穿成虐女文炮灰后(41)

作者:七句流言

“不、不可能……”珠桦难以置信地后退半步,茫然无措地呢喃控诉,“怎么可能?”

楚瑰意不屑地冷笑道:“有什么不可能的,你还不了解齐殊吗?怎么,你怕死?”

珠桦对她话没有回应,而是自顾自质问:“你喜欢齐殊,为何要杀他,顺带连我也害死。你在他心里占有分量,快去求他!”

“不必了,”楚瑰意冷静得不像将死之人,她略微颔首,示意惊慌失措的珠桦往前看,“有人来抓你受刑了。”

眼看横云就要靠近,珠桦在庆幸横云没有带刀的同时尖叫一声,抬腿朝横云腿间踢去。

气氛静默了一瞬。

横云恼羞成怒地蹲下,嘴里痛苦地呜咽着,珠桦眼疾手快地挥出两拳,正欲再挥第三拳时,突然有人擒住她的四肢,让她不得不直挺挺跪下,继而就有一根五指宽的棍子锤过来,只那么一打,珠桦便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东西碎开了。

说不清是心碎成两半,还是皮开肉绽,更或者是脊椎被硬生生打断。

而楚瑰意静静站立,垂目观赏,她的面容不止含有冷意,还有遗憾、痛快,种种复杂情绪汇聚一张冷笑着的脸。

珠桦后腰处承受着剜心之痛,有某种东西缓慢地塌陷坠落,齐殊欲杀她以泄心头之痕,这怎么可能,她对他那么好,恨不得把最好的设定都往他身上堆……

但转念一想,穿书后的一个月里,齐殊和她有多少正面交集?她是骆青月的侍女,和齐殊打过的照面不少,说过的话总共没有几句,齐殊待她就像待小猫小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她还殷切诚恳地供他使唤。

到头来得到了什么呢?

*

“你要命人打死他们?”骆青月花颜失色地攥住被角,连素日里的仪态都顾不上,扑通踢翻了椅子,“何至于此!”

齐殊慢慢抚平心口凝堵的气息,以不容置喙的态度握紧妻子的手:“他们要害我啊,婵婵……你半点都不心疼吗?”

“我、我……”骆青月几乎咬破了下唇,她眼里的惊慌汇成水潭,顷刻间溢得四处皆是,然而双拳却紧紧握在袖中,语气坚定道,“你不能杀他们……不能杀阿珠,她必定无辜。”

齐殊并非没有办法糊弄过去,待他看到嫌犯的尸首,自会伪造证据,平妻子心头的伤怀恼怒。他用力握住骆青月的臂膀,逼迫她与自己对视:“谁说她无辜?横云已去办了,事情一毕,我自然给你看证据。”

沉默片刻后,他眼底扬起晦暗的波澜,补充道:“不过是个相识不久的小侍女,我再给你挑好的。婵婵,你要听话,不要惹我生气。”

他不允许任何人忤逆他,想得到的,一定要弄到手,想弄死的,必然不可多活半日。

齐殊原来是这样的人?

骆青月的手腕止不住发抖,她以为齐殊虽性子冷淡,内里却是温和儒雅,在稍纵即逝的瞬间,她回想起齐殊的许多好处,比如在她鬓边簪花的时候,湖上泛舟为她撑桨的时候……

美好回忆当前,骆青月重新勾勒起齐殊的轮廓,英俊的、疏离的,又是温柔的、体贴的,亦是手段强硬,甚至是不顾别人的性命的——拜珠桦塑造人物时的偏心所赐,婚后的一个月里,骆青月有幸看见了一个完整鲜活的齐殊。

齐殊竟然是这样的人?

她稍稍恍了一下神,便感觉被拥进一个温暖单薄的怀抱,耳畔传来男人假意的安慰:“你睡一会儿罢,醒后一切就都结束了。”

骆青月不假思索地发力,轻而易举推开了中毒不久的齐殊,她大失所望,踩着绣鞋连连后退,眼中的泪即刻就要滚落:“你八成是因毒变了性子,对不对?你才该多睡会儿觉,多清醒清醒!”

掷地有声的话炸开崩裂,齐殊捂着胸口,困惑不解地盯着床前摇摇欲坠的女子,腹诽道,骆青月原来是只会咬人的兔子。

那抹雪青色的裙裾被人提高了,继而席卷起一阵微风,骆青月拎着裙摆往外狂奔,很快没了踪影。

但凡齐殊能够打开好感度面板细细看看,就会发现骆青月对他的好感值由60分降低到了45分,由“情窦初开”降低为“失望不解”。十五分的距离足够引起质变,但数值没有归零,仍有一根数据条从“0”的位置直射出去。

*

公主府。

怀庆的侍女姗姗来迟,她见高平经不起打,已然没了性命,大惊失色地呵止怒喊。原先被蒙在鼓里的公主府等人得知此事没有怀庆授意,义愤填膺地上前推搡。

两伙人搅在一起,场面混乱不堪。

珠桦疼得眼冒金星,她和高平不同,没有被拖至长凳上受刑,而是狼狈不堪地被人按在地上。与其说恐惧更多,不如说寒心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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