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70年代做文豪(68)
已经转身准备出去的秦松半侧身回头诧异地看她:“怎么会?受伤的是你,我为什么还要生你的气?”
说完像是想起什么,无奈地笑了笑,安抚道:“别瞎想,我刚才是被吓到了,抱歉,可能没控制好情绪,也希望你以后小心一点。”
初雪仔细观察了一下,确定他没有说谎的痕迹,这才放心了,“好吧,其实我受伤的是手啦,又不是腿,你不用这么紧张我。”
秦松笑了笑没说什么,径直转身走了。
离开初雪视线范围的他脸色却算不得多好看。
他脑海里总会忍不住反复地出现初雪见到她妈时那副放软了的委屈又可怜的模样,明明在他怀里呆了那么久......
秦松折断枯枝,一根根放进燃烧的灶火里。明明灭灭的火光倒映在他瞳孔上。
他感受到了有虫子在啃食自己理智的拉扯。
一边是明白初雪的表现实在是人之常情,一边又是无法克制的因此产生的负面情绪和某些压不下去的不停闪现的念头。
一根没有劈过的圆木被用力丢进火中,原本燃烧得热烈的火舌仿佛遭受到了打击,顿时势头就弱了一大半,火焰被劈成两半,可怜巴巴地在圆木之外的夹缝里艰难求生。
第36章 赶夜路看电影
人是最大的矛盾体, 在遭遇某些事情时,总会产生明显的割裂感。
理智上清醒是一回事,但真触及渴慕已久的存在, 感情上又会忍不住一再沉迷其中。
或许是因为亲妈的那番话, 或许是担心自己的拒绝让秦松生气, 也或许只是在害羞过后下定决心要和秦松更进一步,在秦松熬好了药又晾凉后端进来要给她擦药时,初雪没有再像第一次秦松要给她脱衣服时那样后退了。
乖乖仰着脸让秦松轻柔地擦拭了伤口后, 还红着脸主动说自己腰上背上还有大腿上都有淤青。
秦松深深地看了初雪一眼, 直把人看得脸红到眼睛都水润润的,这才收回目光,迟疑道:“妈现在应该还在井边,我去找她来……”
初雪一把拉住秦松手腕, 含含糊糊道:“之后有许多事我一个手都不太方便, 难道还能次次都麻烦妈呀?”
而后自下而上含羞带怯地飞快瞥了他一眼, 声音更小了,“再说了, 我们都是两口子了。”
别说看了,就算是摸一摸, 那也是应该的。
最后一句初雪自然没敢说出口, 她既害臊又怕说了秦松误以为她是那种不正经的人。
秦松垂眸安静地站了一会儿,才又重新放下装药的碗,轻声道:“你说得对,如果痛就记得告诉我,我会轻一点。”
卧室里因为窗户不大, 又拉上了竹篾片穿线编织而成的帘子,门也关得严严实实, 尽管是白天,也依旧需要点上油灯。
橘黄暗淡的光笼罩在从未见过阳光的娇软躯体上,仿佛也为那雪白的肌肤打上了一层朦胧而诱人的光。
初雪只觉得气氛怪怪的,特别是她因为疼痛而忍不住从咬紧的唇瓣间泄出几声哀吟,落在她身上的那只手就总会有或长或短的停顿。
于是她就会感觉那只手停留的地方会一阵阵发烫,烫得心尖尖都在颤抖,烫得她手指脚趾都忍不住悄悄蜷缩起来。
初雪羞得厉害,根本没敢抬头去看秦松,自然也不知道秦松如今的脸上充满了克制,幽深的眸子被烛光照映得明明灭灭,仿佛里面也正有一簇火苗挣扎着想要破笼而出,肆无忌惮地燃尽一切理智赋予的禁锢。
未见初雪时,想得很好,下次一定。
然而当初雪乖乖坐在那里等着他帮忙穿衣梳头时,秦松就立时忘了此前一再下定的决心。
细软的发丝穿过指缝,留下温凉光滑的触感。
秦松一边动作轻柔地给初雪扎好两条麻花辫,用红头绳绑好发尾,站在初雪身后说:“今天太阳不错,午后洗个头吧。”
初雪爱干净,就算是农忙的时候再累都要坚持至少两天洗一次头,所以在绝大部分人头上都长虱子的年代,初雪的头发不仅光泽顺滑,还干净得很。
她当然也想洗头发的,可已经很麻烦秦松了,她也不好意思提。
现在秦松主动提,初雪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爱洁的习惯压过了羞涩。
——反正身子都摸了,洗头的话三哥不觉得麻烦就行啦。
等初雨兴冲冲跑过来找妹妹妹夫的时候,初雪正躺在两条长凳拼宽的凳子上洗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