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70年代做文豪(67)
可平时看这丫头和秦松白日里相处的模样,时不时就习惯了往人家身上靠,站一块儿的时候仿佛从来就站不直腰似的,不是挽着就是靠着的。
整个大队就没见过几对像她女儿跟女婿这么爱黏糊腻歪的,多少夫妻睡了觉白天里都说不上几句话呢,比起陌生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更别提又是挽胳膊又是拉手的。
就因为这,张淑芬可没少听见某些婆娘背地里酸溜溜地笑话她女儿离不开家里男人的话呢。
所以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张淑芬思来想去,又问:“说起来你们俩也结婚有两个月了,你肚子里是不是揣上了?”说到这个,张淑芬脸色都不大好了,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伸手摸了摸女儿平坦光滑的肚子问:“有没有觉得这里不舒服,痛不痛?”
初雪虽说刚结婚的时候被丈夫pua过,可到底只是短暂的粗浅的,这会儿因为她在大队上出了名的和男人感情好,不少小媳妇大姑娘都会偷偷来跟她取经。
还有些婶子老太太也会开她玩笑。
所以初雪对男女之事还有些懵懵懂懂,对生娃娃这事儿却已经明白了。
现在被张淑芬一问,初雪更臊红了脸推开她妈的手捂着肚子说:“哎呀妈你想什么呢!怎么可能有啊!”她和三哥都还没,嗯,那什么,脱衣服抱一块儿呢。
哎呀羞死人了!
初雪受不了了,赶紧推搡着她妈:“妈你快别说这些话了!你不是刚在井边洗衣服吗?盆啊桶啊衣服的都送回家了吗?别是放在那里被队上那几个没脸没皮的顺走了咋办。”
“哎呀你不说还真是!”张淑芬也想起来自己丢在井边的那些家伙什了。
这年头别说铁桶了,就连木头嘎哒推的凳子都有人眼红,她刚才走得匆忙,都忘记找人帮自己看着东西了。
他们这几个村就一口水井,最近几天社员们都没上工,白日里水井边也是人来人往的。
可不能真叫那几个顺走了,到时候就算是她找上门要人家都能睁眼说瞎话地说那些东西是自己家的。
虽然不怕事,可张淑芬也不是那种放着安生日子不过,非要找点刺激的人,赶紧就带着初雪换下的脏衣服往外走。
初雪坐起身,竖着耳朵去听外面的动静。
特别是她三哥的声音。
很快院子里传来张淑芬和秦松的对话。
张淑芬:“晌午饭你们就别做了,到时候我让你们二哥给送过来,一会儿我再顺便去老康那里看能不能换到鱼,给雪儿熬鱼汤喝。”
说完又念叨:“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换到乌鱼,那玩意儿炖汤吃了伤口好得快。”
老康是大队上出了名的爱钓鱼,哪个水洼都能去甩一钓竿,家里基本上都有鱼养在水缸里。
他家里人都吃鱼吃腻烦了。
吃鱼需要各种大料不说,还费油,缺一样都腥臭难吃,谁家的油盐酱醋经得起这么天天地耗啊。所以但凡谁家拿点东西去换,他家里人都恨不得敲锣打鼓连换带送地把鱼给送走。
当然,这也就最近两年庄稼地里出息了,大家能吃上饭了。
搁在好几年前,别说鱼了,就连鱼骨头都是舍不得丢的好东西。
秦松也知道老康,不过找他换黑鱼,基本上就是两个字:随缘。
所以秦松道:“我找人帮忙看看能不能从别处换来。”
张淑芬也不管女婿说的是空话还是真话,笑着连连答应,还颇有经验地捧了女婿一句:“有你这句话就够了,现在全大队谁不知道我家女婿是最会疼家里婆娘的?哈哈,妈走在外头都被夸得脸上有光!”
男人嘛,特别是年轻的男人,捧一捧夸一夸,某些随口吹出来的大话就能更有机会成真。
这也就是顺嘴的功夫,张淑芬说完就要带着女儿换下来的脏衣服走:“我刚好在井边洗衣裳,雪儿的这一身我顺手就一起洗了。”
秦松看了眼那套衣服,几分钟前还穿在初雪身上......
秦松捏了下手,笑着颔首:“那就辛苦妈了。”
等把丈母娘一路送着到了篱笆外的小路上,秦松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转身回了屋里,神色温和一如往日:“李大夫给开了点擦伤口的药,我先去把药煎出来晾着,你先休息一会儿,有事就叫我。”
初雪总觉得秦松有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试探着询问出声:“三哥,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