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王爷的濒死王妃后(7)
男人衣冠楚楚,婚服层层叠叠的勾勒出萧醉泊宽阔有力的双肩,衣衫的金线在日光下闪闪发光,衬得他愈发高不可攀。
安以墨转向门口,低着头看向萧醉泊的脚步越来越近,心脏的鼓动同步强烈。
原本活在文字中的人,实实在在地出现在他的面前,有血有肉。
萧醉泊一步步靠近,安怀城如临大敌下反倒如鱼得水起来——不看袍下无措紧握的双手的话。
反观先前美滋滋沉迷于痛快幻想的□□柳此刻面色惨白,只远远看到萧醉泊的轻蔑一瞥便全身僵硬。
开玩笑,以一敌百的大将军的威压是说着玩的?
他是疯名在外,可也实打实的是皇子,高高在上的王爷,更是一声命令便能调动百万兵士的将军。
萧醉泊瞥向正襟危坐在高堂的两个所谓长辈,只一眼便毫不犹豫将视线落在探头探脑的安以墨身上。
安以墨瞧不见,也对所谓的地位带来的压迫没有太大感触,向门口偏着头。听着脚步感觉到萧醉泊站到了他的面前。
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安以墨下意识屏息,可兴奋到快跳出来的心脏完全不给面子。
他的纸片人!活的!
心中一道友情提示浮现,救安以墨于水火:可以呼吸。
安以墨猛吸一口气。
和预想中属于武将的雄性味道八杆杆打不着,带着寒意的冷调木质香气占据整个鼻腔。
紧接着,额前传来的微不可闻的嗤笑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萧醉泊冷淡低沉的声线:“走了。”
安以墨一愣:“诶?”
萧醉泊说话声音不大,奈何周围静得出奇,听到的安城坏和□□柳均是没反应过来。
萧醉泊轻扬嘴角,不等解释,一把拽起安以墨的手腕阔步朝外走。
等反应过来,留给他们的只有萧醉泊拽着安以墨的背影,□□柳僵直的身躯部分回归控制,不妨碍她气不打一处来。
光萧醉泊那厌厌抬眼不屑扫视的眼神也就罢了,这一句话不说直接抢上亲了可还行!
不仅完全没有把他们这对岳父岳母放在眼里,还跟看市井小民一般轻视长辈!
安怀城本也不对萧醉泊抱有期望,心底另有其他打算,省去了惺惺作态也好,而□□柳想清楚萧醉泊当着全院仆人不给面子的行径,气得当场倒头昏了过去。
仆人们一声声喊着夫人,声势之大,自然被没走多远的安以墨听得清清楚楚。
萧醉泊微微挑眉,垂眸打量安以墨的反应。
“噗。”
安以墨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不会吧不会吧,人家一句话没对她说,不会有人被眼神气晕过去了吧,天呐!~
握住腕间的力道加重,萧醉泊像是找到什么乐子,噙着笑道:“还挺高兴?”
第 3 章(修)
来了来了来了!
和变成真实的纸片人第一次搭话的机会!
仗着红盖头挡住表情,安以墨壮着胆子同初次见面的开起玩笑来:“托将军的福。”不用跪那所谓的父母,也不用看到萧醉泊低眉顺眼做出崩坏人格的行为。
跪拜礼放在古代再平常不过,然而对于在现代社会活了18年的安以墨来说接受不能。
闻言,萧醉泊挑眉,对几乎无人问津的大将军称呼不置可否,侧首低头比他挨半个头的“夫人”。
萧醉泊悠然信步时步幅跨得不大,可安以墨却提着长袍小心翼翼,笑完便低着头看路,紧赶慢赶,像是不习惯这样的打扮,怕一不小心会踩到衣袍摔倒。
面前的盖头随着行走带起的威风一晃一晃,回他话时的怀带笑意和转眼便认认真真低头看路的极大转变,让萧醉泊感觉到了敷衍,看着盖头很是碍眼。
满心满意怕踩到故乡衣袍的安以墨没多余的精力应付其他,下一秒,一步一拂面的丝绸布匹牵连着两鬓的碎发齐齐歪向右侧,视野瞬间开阔。
微风拂来,萧醉泊手中的盖头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任务完成般自然随风飞扬飘远,整块布好似肉眼可见写着解脱。
带路的人止步,安以墨迟钝停在萧醉泊身边,茫然地转向罪魁祸首。
面前的人高大健壮,可除此之外看起来却是与儒雅文臣相差无几。
若是见到萧醉泊容貌的人,很难对着这张偏偏君子的面庞叫出将军两个字。萧醉泊的笑意尽散,平淡的表情之下更生出一种格格不入的狠厉与清冷。
一双剑眉下的冷眼不带遮掩赤裸裸盯着安以墨的脸,视线冷冽宛若凝着的是濒死的猎物,审视的目光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一遍。悠然的气场未变,散发着气场的人身上却找不到一丝和蔼。
安以墨起初的茫然在对视时变为惊慌,后又皱起眉头沉思自己只说了一句话,一路乖巧不挣扎,到底哪里有惹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