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王爷的濒死王妃后(59)
上官朔笑累了三言两语给萧醉泊简单复述了情况。
魏武接了令去白氏药铺打听安以墨的动向,对于不好意思开诚布公的病者,家里派人去问问了解情况再正常不过。魏武特别换身简装前去,态度谦虚,给出的形容和时间确切能够证明他和安以墨的认识。
结果问题便出在这里了,坐堂的老人家听完满脸心下明了的表情,缓缓起身走到后堂,魏武在前堂候着,没想等老者出来,手上多的不是药方,是半人高竹枝饱满乱搽还邦邦硬的大扫帚!
山羊胡气上天,边赶人边念叨苛责“什么破家族现在才知道来问!”“要不是那孩子福大命大丧事都过去十余年了!”“回去告诉你们家主人少打那孩子的主意!”诸如此类。
讲到后面,上官朔说两句抢救无声砸吧两下嘴,悄悄打量萧醉泊的神情。
事不关己的冷漠。
跟平常没两样啊。
怎么他琢磨着气氛古怪,越来越冷。
没分析出背后渗汗的缘由,但危机感警告上官朔先跑为上。
囫囵转达完经过,溜之大吉的脚步被诡异的追问喊停:“没了?还说什么了?”
上官朔一个卡壳:“啊、啊?谁说什么了?”
“疾医。”
“嘶,好像没了吧。”上官朔在爆笑的回忆中努力寻找,“就说安公子大病初愈,但家里没人重视指责我们……呃,安家没照顾好他?哦对,还说白瞎了孩子一片好心念着你们要了安神香什么的。王爷你别说这点可是真不容——”
感慨戛然而止。
上官朔眼睛尖,瞥过萧醉泊手上的药包,没再多嘴明眼人都知道的事情,并且莫名不自觉打了个寒颤,是谁引起的不言而喻。
见萧醉泊没再继续问,上官朔得到肯定回答后飞速跑路,离开了主卧这个阴森之地,顺道为安以墨默哀了一瞬。
半日不见,王爷又不太正常了。
难为安以墨起居都在主卧。
不过说起来……他好像没看到安以墨?
上官朔喊着怪,边晃晃头,不再想有的没的。
好不容易恢复一丝丝生气的主卧陷入无尽死寂。
安以墨向来倒头睡到天亮,质量极好,根本用不着安神香辅助。
为谁而求,显而易见。
萧醉泊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他后悔了。
后悔……
要怎么做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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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安王府的气氛更加古怪。萧醉泊闭门谢客不见人影,安以墨依旧在他原先的院落消遣,貌似一切照旧,却总觉是风雨欲来的宁静前夕。
安以墨作为引起风暴的当事人之一毫无自觉。
若无其事趴在软乎的床上翻阅书册。
得知他挂钩医学两位大头的无非是萧醉泊和游行涯,照前者的欠揍反应可以排除。
游行涯。
远比安以墨预先估计的要恐怖。
到底是怎么猜到他想找一家有真才实学的医者老先生却不张扬的药铺,而且在他们分别不过个把时辰内精准猜中,将消息送到他手。
此前例行询问中也不见萧醉泊提及,难不成两者早有牵扯?
可如果真是如此,萧醉泊不会不知道他去做什么。
好在产生的矛盾暂且是有利于他方,否则往后的事件引发剧情崩坏发展出他的已知范围内麻烦就大发了!
至于混蛋萧醉泊,随他去吧。
少见一面多活一天——
“咚。”
“咚咚。”
萧醉泊定理诚不他欺。
安以墨平躺着疑惑七二敲门的动作不比以往,但还是淡淡道:“混蛋找我是吧,不去,我睡了。”
门外不再出声。
不错,行动力迅速。
侧过身背对门口换种姿势躺好,脑袋刚沾上枕头,木门轰然被推开,发出震天响声。
安以墨:“……”
有种不妙的预感。
“是我。”低沉的冷淡声音传来,印证安以墨的不详预感。
身子没动,安以墨缓缓扭过头。
来者气势凌人往床边走来,墨发飘散,儒雅表象盖不住将军气场的过分散逸。
这世上找不出第二人。
待萧醉泊走近,安以墨默默转回头,安然侧躺。
意愿原地升天,谢谢。
救救!!
混…不是萧醉泊怎么过来了!!!
不能慌!话都放出去了!!
稳住!
下一秒,安以墨平静阖眸,准备休憩,完全不把身边的煞神放在眼里。
做到有单无视萧醉泊,绝无仅有的第一人。
高大身影立在床边,久久未动,沉眸一言不发。算得上锐利目光的注视下,安以墨同样一动不动,十分平静。
半晌,站着的人微不可闻叹出半口气,说话直觉不如往常利索:“……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