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王爷的濒死王妃后(235)
渲染的沉重氛围被颜色废料搅得一团乱,安以墨也不是喜欢沉溺情感的人,随意朝面前的六张纸处抬了抬下巴:“既然不是生辰礼就继续放你那帮我收着吧,不然哪天忘了丢了我心疼。”
这次萧醉泊没继续逼进,含笑捏了捏少年郎的耳垂,收起了价值千金的几张纸。
“不过没想到你还做盐商的生意啊。”深知官盐重要性的安以墨肃然起敬。
写作盐,读作钱,由朝廷全权管控,里面的大头被一层层剥削得同样厉害,一条线上的官员没少靠盐赚钱。
萧醉泊:“影二和影四主要负责的就是那里,但进展不太理想。”
安以墨记不得所有城市的古称,但觉得盐铺所在的地方名字有点耳熟,呢喃道:“盐渎…是不是靠海的一个地方。”
“是。”萧醉泊应得极快,“北近淮水,南望长江。产盐是其一,重要的是这块地方能串联起各个盐场便以运盐。”
安以墨意味深长地抬眼看了眼商业鬼才,他大概知道是哪块地方了,光是这一块地方放在后代,产盐量可高达百万石。也就是如今朝廷天高皇帝远,对南方的发展一点都不重视,才对这么块风水宝地视而不见。
想到江浙一带以后会慢慢在他眼前一步步发展起来,安以墨热血翻腾,放心地拍拍萧醉泊:“这么好一块地方,不多产些盐就太对不起天赐的地理位置了。”
产盐的路萧醉泊曾经想过,但无奈动一次所牵扯到范围太广,只好作罢。安以墨说得笃定,萧醉泊看得清楚言语的含金量有多少高,却丝毫不怀疑有假。
他的少年郎一能够给予他惊喜。
“晒海盐嘛,时间准备来得及这个冬天就能上手。”
安以墨估摸了下时间,想着等他们到达盐渎再做准备会太迟,便提前把提“淋卤煎盐”“晒海成盐”的大致理论跟萧醉泊讲了一通,虽然边回忆边说有些磕磕绊绊,前言不搭后语的,但不抵萧醉泊听得认真,好像还真的理解了,最后反过来当着他的面梳理了一边,流畅且完美。
听完领导虚心发言的完美总结,安以墨一时不知道该感叹思维,理解力,知识面,总结能力等等哪些方面,反正末尾是被萧醉泊以“感叹我运气怎么这么好能够遇到你”为题把他吹到天上去了。
最终,安以墨搬出了游行涯这好朋友才从飘飘然的虚荣中踏实落地。
忽略萧醉泊消散的大半好心情,安以墨没事人般把信中正事篇提到的问题转达了出来。
前段时间他们撮合游家搭上安家的船拿到了监督水运的职位,游行涯在信中表示有当地的朋友一起帮忙,原先预计的两成空间被那朋友豪气万丈地扩大到八成,后被游行涯再三推脱压到五成这事才算结。
信中写这件事就是询问安以墨这边,多出来的三分空间能再运些什么东西。
信中内容写得简单,游行涯没有明说所谓的朋友姓甚名谁哪里人士,但相对的,游行涯也没有透露出安以墨这方的存在。
双方互不相识不假,但万一出事,担责的只有唯一实名牵线搭桥的游行涯,只要他不说,出再大的事都不会跟萧醉泊扯上关系。
可以说游行涯不是个得力的属下,但一定算得上是位值得相信的朋友。
咦,这不就是中介么……
“中介?”
“啊,”好像一个不小心碎碎念出来了,安以墨顿了下自行给自己圆场,“中间介绍商,刚刚在想游大哥这个行为模式跟我之前胡乱想的一个方式很像。”
看萧醉泊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安以墨顺势把中介赚钱的方式推广了一番。即靠着游行涯的人脉接承接下他人的委托、求助,在报酬中抽取一定的介绍费,再把委托发给适合去办的人,听起来有点空手套白狼的意思,但实行起来非常困难。
倒是原文后期游行涯自成一派建立情报中枢之后,做起这件事来才更易如反掌,算是传递情报过程中的拓展业务,现在说似乎有些为时尚早在。
安以墨在糊弄自己不小心说出口的名词,萧醉泊却是认真思考过后给出可行的支持。
“可以直接和他建议,这点不急。”
安以墨附议,思路一被岔开,想回货物问题时突然福至心灵:“对了,徽州好像是产茶叶的吧?”
萧醉泊没有了解到这种地步,不敢随意给出答案:“可以有空去看看,比如腰不酸了的话……”“萧醉泊!!!”
“往后放放。”萧醉泊嘴欠完识趣地给人去揉腰,“明日是中秋,据说晚上的花灯节会办得会不错。”
“后天吧,我也有点好奇花灯晚会。嘶,”安以墨一巴掌拍向闲不下来乱游走的手,“行了,我又不是瘫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