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王爷的濒死王妃后(203)
父亲和长兄不仅知道还帮忙掩盖,若是什么宴会上可能碰上鬼混时的是假少子,他们是宁愿落得个不知礼数的标签,也会护好家里幺子的马甲,护好他想维护的家族名誉。
一来二去,知晓上官朔长相的人寥寥可数,他离开本家足有五年,期间又有萧醉泊遮掩,能扒出来久远的过去放到现在当枪使,恐怕挑拨主从关系是小,重伤萧醉泊势力是大,安以墨想来十有八|九是京城势力。
萧明德眼高手低,犯不着也没必要查萧醉泊身边护卫;丞相一党表面拥护皇帝,安以墨却知其真正拥立的乃是二皇子萧余奇,有可能、有条件,唯独时间不对。
萧醉泊一没有动静,二来远离京城,现在动萧醉泊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反而还要增加派遣出京来盯梢的人手,百害而无一利,趁太子倒台,在萧明德面前展现自己的能力才是他人迫切目标。太子又自顾不暇……
仅剩的可能性中,某个人的名字浮出水面。
安以墨抬眼看向萧醉泊,抱着解出大题后核对标准答案确认的兴奋劲:“萧哲?”
萧醉泊莞尔,证明安以墨与他的猜测相同。
四皇子萧哲,早晨萧醉泊专程过问时上官朔十分笃定地回答没有动作。
上官朔的脸色突然十分精彩,膝盖好像也有点软,要不他接着跪?
王爷说得没错,他的脑子好像确实哪里出了点大问题。
放到其他谋士身上,说不定会百思不得其解刨根问底身上,但如果是安以墨和萧醉泊都这样认为,在上官朔眼里就跟事实没什么差别了,得到答案后的逆推不是难事。
“哪儿学的手段啊。”安以墨嫌弃地说。
萧哲是萧明德的最小的一位皇子,今年刚满十八,与萧醉泊的年岁都差上不少,因此与皇兄们的交往并不密切。萧醉泊不比上头的太子和二皇子小几个月,却是在在萧哲出生没多久就赴边疆,见都不一定见过。而太子和二皇子都不是什么好人,二皇子萧余奇还能在表面上维持一下兄友弟恭的模样,但两个人瞧着萧哲都只当是黄口小儿不怎么关注。
安以墨会想到萧哲完全是他知道原文后续,萧哲正是借用了无人留人的空,干出来可一番大事业,留到了夺权的最后。当然了,最后还是败在了萧醉泊手上。
现在想想,从属下的家族上下手,倒也符合萧哲人小鬼大的新入世之人心思。谁能为旁人而弃整个家族不管呢?
就是可惜,虽然上官朔有家族健在在意料之外,但萧醉泊这边似乎没什么循规蹈矩的正常人。
涉及萧哲约等于夺权者的暗中较量,上官朔心里有数,这已经不是能他独自处理的家族问题了:“属下再去查,有消息即刻禀明。”
安以墨看向他,这意思就是不再擅自插手了,无论后续怎么处理他上官朔都悉听尊便。
“等一下。”安以墨叫住上官朔,悄悄看萧醉泊的时候在他那双“我就知道”的眼神里得到许可,转过头来认真问道,“就事而论,你想自己接手处理吗?”
上官朔可以退让默许,但安以墨不认可所谓的理所应当。
萧醉泊一点不意外安以墨的做法,按说这才是他的少年郎——对所有人抱有尊重和选择的自由。
说上官朔不震惊是不可能的。
事件挑明虽在初期,但一个处理不好,发展到后期的程度不可估量,安以墨怎么敢把涉及皇权争夺的小插曲再交给他!
他对游行涯和司远的事情略有耳闻,真到亲自面对时仍旧会不自觉被安以墨的真诚深深震撼到。
安以墨整个人的气质本就清清朗如夜中皎月,一双眸清澈干净,对视时可见星辰大海,平静地闪烁着与生俱来的光芒。
安心、诚意,没有任何虚与委蛇,态度清清楚楚地摆在明面上。
只要想,他就敢给。
看得时间过长,上官朔自知失礼,下意识低头移开目光,再抬头时已然整理好心情,露出一抹苦笑:“如果我说没什么留恋,安公子会不会觉得我很无情。”
断绝家族视为大逆不道,上官朔好歹也是半个文人,感触只深不浅。真的说起来,家族整体对萧醉泊的迁怒算得上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过去种种不堪经历者知晓便好,难以启齿,也绝没有什么好事。
安以墨读懂了一声苦笑后的情绪,暗叹一句各有难处,顺理成章地接替下了工作。
萧哲算什么!
真当他的人好欺负?
送走上官朔,萧醉泊本性暴露:“王妃对旁人的事如此上心,眼下可有时间多关心关心夫君了?”
一股柠檬味。
萧哲的事可以先放放,安以墨决意先哄哄服务到位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