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王爷的濒死王妃后(12)
土。
好怪,再看一眼。
越看,安以墨越觉得它是为砸吧砸吧当防身武器使的。
长度适中,衔接看起来拆解不费劲,最主要的是它土!
很好,就它了!
王府的夜极静。
很快,无人敢喧闹的寂静被一声巨响彻底粉碎。
“哐当!”
守在门外的暗卫被突如其来的响声震得一激灵,两名暗卫打起百分精神一齐盯梢,断定四周根本无人靠近。
萧醉泊只让他们监视安以墨的一举一动,并没有下令干涉。
二人面面相觑商谈该如何上报,就这一个迟钝,房内冷不丁传出相同的巨响化作催化剂,替人敲定行动行动方案。
在第三声传出前,一名暗卫直接冲出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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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寂寥的主院落,房内外漆黑一片,不见任何一盏烛光燃烧。依靠月光的朦胧,屋檐下伫立着的男子一身深红色的婚服,十分扎眼。听完暗卫的汇报,昏暗的室外根本看不清萧醉泊的表情。
他无言沉默的时间愈久,前来汇报的暗卫冷汗便止不住发了多久。
萧醉泊把带着“渎职”两字的和善目光从暗卫身上收回,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你说……安以墨在拆房。”
暗卫应声喊是,不敢多语。
萧醉泊不知在想什么,缓步走到佩剑前,手指抚过剑鞘停在剑柄处,冷哼道:“那就帮他一把。”
第 5 章(修)
震天的响声仍在继续。
安以墨蓄力一砸,面前的木材渣渣满天飞,飞扬的木屑杂着灰尘,呛得他咳嗽不止。
直起腰缓过气来,安以墨随手抄起勉强保持原型的椅子腿,还没来得及感叹质量太好,冷兵器尖锐的嘶啦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这么快!
赶忙吹灭距离自己最近的火烛,安以墨迅速躲到门后,高举足够结实的椅子腿准备就绪。
一息,两息。
万籁俱静。
唯一听得见的猛烈跳动属于他鲜活的心脏。
扑通扑通,狂跳不止。
却是连呼吸都不敢重一点点。
安以墨的注意力死死钉住木门,从未感觉一呼一吸的时间如此漫长。
忽地,木门“嘭”一声被撞开,安以墨二话不说双手抡起椅子腿砸向来人。
来者似有惊人的洞察力和反应力,只是微微侧身,便不费吹灰之力让安以墨好不容易蓄起的力扑了个空。
一道银光划过,安以墨双手虎口被冷不防撞上的力量震得麻木,痛感未至,木材掉落砸到地面拉回安以墨的应急思绪。
回过神看向重量骤然减半的手中武器,可怜的木椅腿残余短短一截,根本无法再起到保护作用。
萧醉泊那混蛋就真的没安排人来监视他吗!
吐槽的念头一闪而过,死亡危机近在眼前,哪怕成功存货的概率再过渺小,他也要全力一试。
人在紧急状态下的求生能力不可小觑。
房间昏暗,安以墨却意外能够捕捉到外来者的方向,来不及奇怪为何对方迟迟没有动手,安以墨半俯下身,拿着半臂长的残缺木棍对准敌方的膝盖便是一击。
上一世身体孱弱,体育课都是免修,体力反应比常人差得远。安以墨有自知之明,不求这击能对对方造成怎么样的实质性伤害。
毫不意外,一棍挥空,安以墨并未放弃,而是早早瞄准对方躲避攻击的时间差为自己赢得逃跑的机会。
计划得手,安以墨撒手跑往门口。
途中,一道微不可闻的噙着笑意的冷哼传来,不过一息,庞大的身躯带着冷调木香朝他压迫而来。
下意识避开拦住路途的方向,慢半拍的僵硬身体却一点不听使唤地迎来跟不上反应的失衡。
完了。
安以墨紧闭上双眼。
结局已定,他可一点不想在临死前看到自己是如何死的。
预想中的冰凉和重重摔倒无一有空到访。
令人熟悉的被保护姿势与正午在安王府门前的体感记忆重合,下一秒,来自人体的炙热和束缚的疼痛自手腕蔓延。
紧绷过度的身体听不动安以墨的命令,只得任来人肆意摆布。
清爽微凉的夜风被房门彻底隔绝,被拽住移动几步,背后重重抵上冰凉的墙壁。安以墨吃痛闷哼,束缚住他的人则是乘胜追击,俯身靠近。
危险的气味包裹周身,最使人生畏的杀气却不见丝毫。
“为刺客说情,乱闯王府,回房拆家。不是很大能耐么。”
来人无意舔舐过牙齿,俯身至安以墨耳畔低声罗列一日下来的行径。
被他牢牢控在手间的少年双眸紧闭,睫羽微颤,几近无色的唇紧抿。
害怕紧了。
哪怕没有烛火照耀,来人的身份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