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王爷的濒死王妃后(11)
一举三得呢!
安以墨在心底美滋滋地替人安排,就等萧醉泊一声令下他带着人就跑,绝不给人多添堵。
“夫人乐意便自行逛吧,本王府中没什么不可看的。”
嗯嗯——嗯???
安以墨用三秒把这句话反复过了好几遍,确认自己没听错。
萧醉泊说完就走,脚步快加,快到安以墨就算想跟也跟不上。
“别啊?!调两个人给我呗??带路啊,监视!”
“不是,王爷——!将军啊!!!”
任安以墨怎么把话说开,萧醉泊愣是置若罔闻,一个晃身消失不见。
硕大的湖心亭只留下安以墨一人,和一池锦鲤。
麻了。
有没有可能,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走。
古代贵族的府邸和普通人家简直是天差地别。拿安以墨所在的湖心亭举例,怕是单单池水所占的面积就足够抵几乎人家的房子大小。
更别提小小湖心亭置于安王府的小巫见大巫。光是走上一圈,花费一个多时辰都是少的。
还找路。
运气好,所谓的房间就在下个路口转角。
运气不好……
可能晚上的刺杀行动会以根本找不到安以墨这个人在王府的哪个角落而失败。
萧醉泊,真混蛋啊。
安以墨在心底狠狠把萧醉泊骂了遍,衣服一撩,人往亭间沿边建的位子上一坐,扭过身子无言看向自由自在的池中鱼,当场摆烂。
萧醉泊放任安以墨乱转,主要目的就是试探安以墨的言行作为参考。别说安以墨,整个安家在此之前和萧醉泊就没有过交集,皇帝选中安以墨的最大原因是有关于他长相平平,且是废物。
说来奇怪,深居简出的安以墨在容貌上有绝世美颜和相貌平平两种谣言流传。
前者在民间可谓人尽皆知,后者则是安怀城带安以墨入宫后传出的蜚语。皇帝亲眼见过原主顶着张死鱼脸,自然相信后者。
这样一个人即使有二心也没胆子忤逆安家,更何况……安以墨死亡后的可得利益远大于他活着。
萧醉泊坐在院内,以行动为主线串联所有事件的启终结局,撑着脑袋阖眸沉思,另一只手有节奏地敲击石桌。
修长的手指间,佩饰的银链沉下,与石桌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一身华服的文雅男子面前,跪着一位似有可无的人。
“殿下。”
萧醉泊空了几息:“人派出去了。”
暗卫低头,应声:“是。”
“王妃他……还在湖心亭小憩。”
厘清思绪,萧醉泊缓缓睁眸。
王妃,安以墨。
最让人料想不到的意外。
与传闻的评论无一符合。
白日的刺杀是场意外报复,日落西山的未知数……你又知道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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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墨这一歇便歇到了日暮。
赤红火烧云的仰头可见,大片大片的云霞结伴而行,连结成覆盖天际的壮丽。代表光明的金黄与赤黑同时存在,反而形成了极美的景色。
驻足片刻,安以墨收回视线。
再摆下去怕是真没命了。
抛开烦恼的急躁,让安以墨想清楚不少事。比如萧醉泊明面上不干涉他到处乱逛,暗地里就不会不安排哪怕一个人盯着,否则便失去了纵容的意义。
不过安以墨信任萧醉泊是一码事,重活一世教会他的是自力更生。
萧醉泊带他走到湖心亭经过好一段路程,所属多半在院落的后方或侧方。比起分清楚东西南北绕着萧醉泊的主卧方向走,不如按直觉到处乱逛来得真实,还少动脑子。
方向敲定,安以墨以湖心亭为中心绕过几圈,途径大大小小的院落,最终选定了离最华丽那间最近的空厢房躺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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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亥时三刻。
昏暗的室内依靠几根燃着火苗的蜡烛勉强照亮,两尊金杯盛着酒静静地放在桌上,安以墨的视线划停留又移开。
合卺酒是萧醉泊后来差人送来的,金属的光辉在烛火的照耀下闪出的光辉与刀剑的危险无二。
清晰的意识反复无数遍告诫安以墨继续躺尸等待的只有死亡,可身体明确告诉他的意识:不想动,还能再犯会儿懒。
过去小半柱香,合衣躺倒的安以墨慵懒起身,倚在木质床沿打量屋内的设施。一屋子看起来就很贵的家具,隐约可闻到独属于木材的淡雅幽香。
大件的家具不去看它,方桌不好破坏,巾架太小长度不够,盆架……待定。
待意识回笼,安以墨眯眼认真看了眼。盆架锯床床榻有一定距离,烛火的光不能全照到,颜色发沉,在仅有的高价木材名称里扒拉出来一个紫檀的名字。
否决。
太贵了,砸坏根本赔不起。
安以墨微微皱眉,目光扫视半圈随即死死落在一旁木椅,黄到发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