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乱世做纨绔君主(23)
不得不说,这话说得十分有技巧。
薛市一听谢宣没有收到过信,又难得听到这个常来看他的漂亮哥哥居然有请求他的时候,立马重重地点了点头。
然后又屁颠屁颠地拿出身后藏着的信封,十分郑重地交在了谢宣手上,末了还不忘嘱咐道,“那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它!”
谢宣接过信后,才看见这信压根没有拆过封。
薛市说的看不懂上面的字,指的应该是信封上写的一排字。
——上元节灯宴里的娇贵小少爷收。
如果说之前的预感还只是预感而已,但当看到这行字后,谢宣基本上已经确定,这绝对是陈元狩写给他的信。
这信封摸起来像是还装了别的东西,至少里面绝对不仅仅只有一张信纸。
谢宣把信藏进了衣袖里,在坐上马车后才拆了封。
信封里装了四文钱,是那日他请陈元狩吃汤圆的价钱,与一张只写了两行字的纸。
“我脖子上的伤还没好,薛府的小少爷是不是应当赔我些好处?”
作者有话要说:
写满十章还破字数了,所以我想卑微地向看文的小天使们求个评qaq(磕头)(磕到脑门淤青)
第11章 燕雀阁
算算陈元狩来到皇城的日子,他也确实应当赚了些散钱了。
在谢宣对原书剧情的记忆里,陈元狩来到皇城的最初的那段日子里,是靠给国都规模最大的地下赌场里某些不守规矩的纨绔子弟做打手,挣了些解决吃穿用度的钱。
这座地下赌场建于皇城最繁华的客栈之下,名叫“平天楼”,许多贵族子弟都喜欢到此消遣。
其中的大部分赌徒都不知道平天楼最大的老板是谁,只是跟着许多人喊他“许半仙”,又知此人家缠万贯,挥霍不尽,对外称自己是赌仙下凡。
但谢宣知道,这个许半仙乃是朝中的大学士许向学的儿子,真名叫许琅,字望月。
他爹许向学虽然是个学官,却是卖私盐起家的。
许向学这个人没怎么读过书,却很有买卖手段上的本事,又很能与人攀谈。
一来二去,靠着他的机灵,他所做的私盐买卖一下子就达到了垄断民间私盐业的高度,甚至与官盐平起平坐。
又因官盐的买卖需要途径的中转过多,远远及不上私盐便宜,许向学的生意因此越做越大。
而且他这个人非常有个性,尽管做的是违背法律的事,但该交给朝廷的税,他一分钱都没少交。
幸运的是,这个奇怪的私盐贩,在一个奇怪的朝代,遇到了一个奇怪的皇帝。
这个皇帝就是刚上任时的老皇帝。
老皇帝非但不惩治他,反而看中了他独特的本事,想拉拢他进朝做掌管官盐买卖的司盐都尉。
对于朝廷能注意到他这件事,许向学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
他自幼便有个读书做官梦,可他父亲只是个身份低微的商人。
虽然许向学做的是商人,但他早已厌倦了做买卖,于是他请求用自己的私盐生意谋一个文官官职,既能让他做官又能让他读上几本书。
老皇帝听了他的想法,便封他做了掌管宫中文阁的大学士,此职不需太多实际的学识,说出去又是个体面的官职,还能供许向学读文识字。
这样渴学了一辈子的许向学,生出的儿子许琅却出了名的不学无术。
许向学做私盐贩时存了好些钱财,他通通准备留给许琅,想供他做成一番大事业。
许琅对此乐得不行,对着他父亲感激涕零,三叩九拜。
次日,许琅用这笔钱中的一小部分去开了家地下赌场,成日里日夜颠倒、花天酒地。
将这事说回来,许琅倒也算是继承了他父亲的本事,甚至还做到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他在十七岁的年纪,就开了一家极为成功的地下赌场,赌客各式各样,又源源不断。
平天楼在《通天》里也不仅仅是一座赌场,后来还会发展成一座隐秘的皇城情报楼。
在陈元狩与他结识的朋友打下淮南城,然后再次隐姓埋名回到皇城时,因许琅生性不羁,又尤其喜爱做那些不走寻常路的事,便颇有远见地结交了陈元狩这个朋友。
大概在顺安五年时,虽然平天楼表面还是一座地下赌场,背地里却成了辅助陈元狩夺权大业的情报楼。
关于这些事,小说里的谢宣一概不知。
他所捏住的那点随时可能流走的权力,最终也被他平日里颇为熟悉的人联合夺走。
在这些人中为首的,是一张素未蒙面的生面孔。
陈元狩写给谢宣的信,信中的内容说白了就是句调戏,谢宣在看过之后,心情上倒也没什么太大的波动。
只是信里夹着的四文钱,却唤起了谢宣对《通天》一书的剧情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