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404系统绑定后(快穿)(37)
小徒弟眨眨眼,含糊道:“给您做小奴才吗?”
“……”漂亮少爷松开他,眼神复杂,“算了,破小孩,好好学你的木雕吧,我身边不缺人伺候。”
话罢,一扬马鞭,策马便要离开。
谢庭乐往前追了两步,“那我长大给您当小奴才——”
木工无语地走出来,“你有病啊?上赶着给人当奴才?”
又没好气地说:“赶紧把东西收拾回去,一天天的尽惹事。”
谢庭乐没理他,站在那看着早已没了人影的路,过了会儿才转过身,竟冒出个念头:如果能娶到那样漂亮的媳妇儿,就算做奴才也心甘情愿。
于是当后来,皇帝的人重新找到他,他也没多反抗就跟着离开,去了书院读书,直到后被外祖找到,被很多人找到。
他们不满太子的暴戾、愚蠢,看中了他这个“可造之材。”
谢庭乐因为身份无法科举,闲着无聊,顺从地接受安排。
只是在选择怎么进入官场就职时,本应卖身葬父,被翰林家带走作为养子,受内荐进宫,最后却在因为跪在那,看见那熟悉又陌生的漂亮面孔,匆匆一瞥,就没忍住开口叫住对方。
“公子——”
又在人侧头看他时,低下头,放软声音可怜道:“您能买下我吗?”
—
李公公真的要被谢庭乐这个狐媚子气死了!
他气得哆哆嗦嗦地指着拦在他面前的人,又怕吵醒了简行生,只能压低声音恼道:“你凭什么不让咱家伺候督主?咱家伺候督主的时候,你恐怕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
督主从宫里出来就病得糊涂,谢庭乐跑出去接,把人抱回来时吓了他一跳,好在随行太医及时诊治,没什么大碍,可到了要给督主换衣衫,擦身子时,这家伙忽然就不让他靠近督主了。
“我给督主换。”狐媚子这样说。
可李公公才不依他,“督主不喜旁人碰他!”
狐媚子理直气壮:“我不是旁人。”又故意侧头展示自己脑袋上的伤口,“我相信督主也不会怪我的。”
“……”
李公公怒从心头起,上前一步就想一耳光过去,可他没想到谢庭乐那么高,走远些还好,近了,他还得仰着头看对方。
当谢庭乐面无表情低头看他时,凉意从他后背升起,一时之间他竟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踉跄几步退后。
李公公自觉丢脸,正想找回脸面,就见谢庭乐转身去了床榻前,弯下腰小心地把督主抱起来,轻声道:“您醒了?”
简行生的确醒了,还是被两人的声音吵醒的,这两个家伙吵架声音越吵越大。
他浑身都湿透了,身上粘糊,大概是喝了药的缘故,他觉得自己好多了,只是还没什么精神。
“你们两个吵死了,不能出去吵吗?”
简行生靠在谢庭乐肩膀上,小声埋怨道。
他呼吸沉沉,脸上潮红褪去,余留下一点粉色,发丝贴在脸颊上,显得脸更小了,有种我见犹怜之感。
“李公公想要为您擦身,我想着您还未睡醒,不便惊扰您,况且您不喜旁人近您身,我便阻止了李公公,谁知道李公公不依不挠……”
谢庭乐为他掖了掖被子,唉了声,很苦恼地说:“我人言甚微,是我错了。”
李公公:“……?”
“咱家没有!”
他恨恨地看了一眼谢庭乐,对简行生恼道:“这狐媚子简直胡言乱语!颠倒黑白!”
“督主……我没有……”谢庭乐搂着简行生的肩膀,委屈地把头低下去,贴在他的脸颊上,还轻轻蹭了一下,像寻求安慰的小狗。
简行生被蹭得躲了一下,可对方搂着他肩膀的力气实在是大,没躲一会儿,面对两人的目光,头疼不已地做裁判。
“两个都有错,都给我走。”
他选择谁都不选。
不过……
简行生想到在太子东宫发生的事,还是对谢庭乐道:“你留下,我有事问你。”
谢庭乐一愣,嘴角上扬,“是。”应完还假装不经心地看了李公公一眼。
李公公:!?
“督主!”他悲痛万分,“您可别被他骗了啊!”
简行生摆摆手,“他能对我做什么,你出去吧。”
李公公见状,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此时只恨自己生得不够高大,否则拼着这条老命也要跟谢庭那狐媚子一决高下!
而狐媚子本人在李公公离开屋子后,也被简行生推开,严厉制止了他乱蹭的行为:“再蹭就滚出去。”
然后把他脑袋拨开,自己坐直了,去推他让他离自己远点。
手没什么力气,被他碰到的人却很乖巧地离开床榻,在床前半蹲下来看着他。
简行生看着有点发不出火,但还是努力酝酿好情绪,问道:“告诉我,为什么你知道陛下让我找人?”
简行生那时还没做成东厂督主,在宫里勉强能入皇帝的眼,季公公又一提拔,为了展示能力,就派了个巡察官职,随着官员一块儿去看看地方官府贪污情况。
宦官跟朝廷官员向来不太对付,简行生脾气又差,到回程时两人一拍两散,简行生先行一步,直接骑着马走了,路过村庄歇息时瞧见有人在木工家往外抬木具,木材不算好,可做工却精致,不比上京的差,立即就起了兴趣。
他思索着人设,手抬起来,轻轻抚摸谢庭乐的脸颊,目光触及到对方额头上包扎的伤口,眼眸微动。
“是有人告诉你的吗?”
谢庭乐握住他即将收回去的手,自然而然地说:“是云年告诉我的。他觉得可以救您,我便做了。”
简行生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回答,一时语塞,不过转念一想,这个解释的确是说的通的,只是原主估计会对云年不悦。
原主看中云年,无非一个就是对方是自己亲手捡回来养着的,第二个就是云年人心善,他相信即使对方反噬,自己也能有退路。
但是……过多自作主张,透露主子事儿的奴才,可不是合格的奴才。
“没有下次。”简行生不再追究,又想起剧情线,干脆一起走了,“我会叫人给你在东厂安排个位置,你去锦衣卫吧。”
谢庭乐:“是。”
应完,他见简行生扯了一下身上粘腻的内衫,似乎是不太舒服。
衣襟稍稍被扯开,敞开露出的一点白,让他的目光不自觉地停留。
在简行生再次开口前,谢庭乐垂眸道:“督主,您衣衫都湿透了,不如我给您换身干净的内衫吧。”
这话一出,一直在系统空间窥屏的毛球砸吧了一下嘴,不由赞叹了一句六。
尤其是在宿主毫无警惕地应好之后,更是摇头晃脑地想,这次剧情线估计又得宿主以身饲虎了。
简行生想得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谢庭乐把衣服拿过来给他,他自己换上就好了,可是当谢庭乐放下衣服没走,不仅没走,还伸手来帮他脱衣的时候,他就傻眼了。
因为没来得及反应,当他回神的时候谢庭乐已经重新坐到了床沿,单手把他从被窝里捞出去,另一只手轻轻拨开了他脖颈边堆着的长发,再顺势剥下他的衣衫。
温热的皮肤触碰到空气的一瞬,忍不住瑟缩,刺眼的雪白,隐约还能窥见衣襟往下的……
谢庭乐黑眸幽深,手抚上去,下一秒,怀中的人颤抖了一下,似是回过神来,赶紧捂着衣襟,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你干嘛!?”
简行生拉住被子往身上盖,见谢庭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心里警铃大作:“我不用你帮我,你出去!”
“可是我要伺候您。”谢庭乐凑过来,声音刻意放得很低,像是诱哄,“您刚发完热,还没什么力气,换衣衫要快些,太慢了恐又吹了风,加重病情可就不好了。”
不知不觉间,简行生缩到了床脚。
他此时完全忘了自己的人设,病中的状态以及面前谢庭乐忽然的凑近让他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