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俏夫(92)

作者:小名金露

江暮遥和宋亦师见目的达成, 便顺水推舟将李朝生列为嫌疑人关进了刑部大牢。至于为何白素能免去嫌疑?那是因为她有有天底下最大的靠山!

只见江暮遥坐在金銮大殿上, 眼神睥睨地盯着下方咄咄逼人的户部尚书杜崇, “朕说白将军没有嫌疑就是没有嫌疑, 杜大人可还有异议?”

“……微臣不敢。”

杜崇吓得赶紧闭上嘴退回到队列中, 白素有皇帝做保他哪里敢有异议, 他又不是寿星公上吊活腻歪了,只怕他若敢再多说一个字,下一秒就能拉出去人头落地。

悄悄地望了眼站在前方的镇北侯宋卿山,眼观鼻鼻观心好似老僧入了定,当真是镇定自若处变不惊,不愧是干大事的人,心理素质就是强!

朝堂上的风云暗涌晁忱自然是不知晓的,此刻他正捏着耳朵跪在床上反省,不敢有丝毫的反抗之心。

这件事归根结底只能怪他自己太不小心!

那日他着急找舒景広询问封里和林天骄的来历,便急匆匆地将买回的小黄书放在了桌上,等他从舒景広那儿离开也没想起来要把书藏着。

佟盏起初看见桌上有两捆书并没有在意,反而体贴地将包装拆了搁在房里的书架上,完全没有想要去看一眼的心思。

可是自从两人行了夫妻之实,晁忱就愈发喜欢故意逗弄佟盏,然后逗着逗着就容易擦(木仓)走火,最后变得愈发不可收拾。就在佟盏又一次被晁忱做的起不来床,心里就琢磨着要如何婉拒这甜蜜又废腰的房/事,然而他从睁眼到天黑,依旧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办法来。

眼看前院落了锁晁忱就要回来了,甚至隐约能听到即将踏进房门的脚步声,佟盏慌慌张张地从书架上随意地拿了本书,装模作样地坐在桌前准备来个头悬梁锥刺股。

听着越来越靠近的脚步声佟盏心如擂鼓,哪里还能静得下心看书里的内容,甚至连书拿反了都不知道。

晁忱甫一进门就看出了佟盏的不自在,眼神乱飞像是慌不择路的小麋鹿,眉梢不禁染上几分笑意,“小盏儿怎的忽然这般刻苦,连书拿倒了都不知道。”

佟盏闻言先是愣了下,发现被人戳穿了把戏又顿时红了脸,却还是下意识将随手拿来的书倒了过来。然而就是这一倒出了大问题,只见佟盏倏地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纠缠在一起的两个彩绘小人儿。

晁忱见佟盏状似傻了愈发忍俊不禁,不由得好奇了起来,“怎么了?怎么看个书还能把人看傻了?”

佟盏似是神游归来,猛地站起身合上书,好似烫手的山芋扔到桌上,满面臊红,“家,家里怎么会有这样,这样的书?”

“嗯?什么书?”

与京城里的那些纨绔周旋了整日,晁忱此刻只想让脑子好好地歇歇,因此并没有深想佟盏话里的意思,反而顺势拿起扔在桌上的那本书,翻开一瞧,“……我滴个乖乖,我当时买的这本小人儿图有这么香/艳吗?”

佟盏双目微怔,一时不敢相信这书竟然是他最崇拜的晁大哥买的!!!

“你你你买的?你买它做甚?”

若是平时晁忱定能发现佟盏已经在恼羞成怒的边缘,然而今日他太累了脑子此刻正处于停工的状态,丝毫没有察觉出风雨欲来,反而乐滋滋地拉着佟盏上了床,并将人圈在怀里说道,“瞧我给你变个戏法儿!”

只见晁忱左手拿书,右手拇指轻轻一刮,书里的两个彩绘小人儿像是活了般动了起来,“如果每个动作能再多画几页,让动作与动作之间看起来更连贯些就好了,这样就会更像是一部活/色/生/香的小电影了。”

“……”

以往这个时候佟盏必定会好奇地追问什么是小电影,然而此时此刻佟盏出奇的安静,晁忱圈着人看不见对方的表情,还以为佟盏被他的手法惊到了,便放下手里的书环上对方的腰继续道,“你要是喜欢哥改天亲自给你画,就画那种……”

“晁!大!哥!”

“火柴人比武。”晁忱见佟盏突然下床大声喊他,眨了眨眼睛一脸疑惑,“咋的啦?我的亲亲小盏儿!”

……

然后晁忱就成了现在这副面壁思过的模样,理由是他跟着小黄书学坏了!

尽管这个惩罚他的理由听着有些牵强,可晁忱依然甘之若饴,毕竟他太清楚自个儿是个什么尿性,不折不扣的老/色/批!

那两本小人儿书佟盏并没有扔掉或者烧了,毕竟那是晁忱花了五十两银子买回来的,当他听到这种书竟然卖的这般贵差点没连夜举着火把将珍宝阁烧了。

尽管佟盏现在能靠着火锅轻轻松松地将五十两挣回来,可他毕竟穷苦日子过惯了也节省惯了,若是晁忱花了五十两买些正儿八经的书也就算了,偏生是些让人看了面红耳赤的低俗闲书。

佟盏瞥了眼桌上摆着的另外三本启蒙书,虽说小孩子的读物不如大人的值钱,可他还是忍不住感叹人与人之间分三六九等也就罢了,就连书与书之间也分了个高低贵贱。

......

北江国农历十二月初一,庸王家眷终于进京了,与宋亦师估计的进京时间晚了整整半个月。

晁忱站在包厢的窗边眼里的神色晦暗不明,他静静地望着楼下浩浩荡荡的庸王亲兵队伍,这阵仗哪里像是回京请罪的,倒像是来找江暮遥兴师问罪的。

他收回视线转身离开了包厢,宫里的事情他爱莫能助,可宫外的事情他早已安排妥当,眼下就等宋卿山准备何时出手了。

只是他们千算万算没想到白素竟然先出事了,京城里突然流言四起‘金面修罗’才是杀害前任寒居关主将许生辉的凶手,甚至言辞凿凿地指出白素是个年逾四十的妇人,因爱生恨设计杀死了自己的丈夫,这等不守妇道阴险歹毒的女人就该下地狱。

佟盏听到这样的传闻顿时气红了双眼,当时就想拎着铲子从厨房里杀到前院,好好地与那些不知内情的人说道说道,他的亲姨母怎么的就不守妇道?怎的就阴险歹毒了?

晁忱亦是没想到白素的真身竟然会暴露出来,毕竟她在寒居关十几年都不曾被人发现破绽,可这等隐秘的事情怎么就突然被人爆了出来?

齐磊、齐焱以及白家军是肯定不会出卖白素的,那最大的嫌疑人就只能是同为寒居关守将李朝生,可即便如此他也只能借此将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白素的身上,他依旧有杀害许生辉的嫌疑并不能因此就无罪释放。

流言闹得沸沸扬扬,江暮遥不得不将白素关押待审,甚至连夜遣了江大来质问,这等欺君大事为何知情不报?

江暮遥只要一想到白日里那些咄咄逼人的嘴脸,就恨不得立刻将这些人拉出去全都砍了,尤其是晁忱应该最先被砍脑袋!!!

除了他刚继承皇位的头两年,这般被动的境况还是头次遇到,尤其白素还是他一言九鼎答应必定会保下来的人。

晁忱知道江暮遥不能出宫这才派了江大,要不然以这人的性子怕是会提刀来见。

“你回去告诉陛下这件事我已经有了对策,只是需要陛下帮忙多拖延几日务必别让我姨母在牢里受罪。”

江大抱着剑冷漠地点了点头,然后头也不回地纵身一跃,施展着轻功往皇宫的方向去了。

“......这样的轻功我也想有。”

“那大哥就只能重新投胎了。”

晁忱甫一转身就看到几乎快要贴上来的舒景広,吓得他条件反射抬手就是一记右勾拳,舒景広顿时捂住了左眼蹲在地上痛得嗷嗷直叫。

“大哥,你出手时能不能认清人哇?”

“......”晁忱自知打人有错,可他亦不想让舒景広日后借此嘲笑,便装模做样地掸了掸身上并不不存在的灰,“哥这是为了让你长记性,有事儿没事儿都别站在别人背后。”

舒景広捂着眼一脸呆滞,打错人了竟然还能这般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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