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精哥哥轻点咬(77)
晏池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换了个问题,“以后还无视我的话吗?”
容珏缓缓摇头。
“还做危险的事吗?”
容珏再次摇头。
晏池盯着他,顿了顿,帮他解开手上的绢带,口中说道:“再有下次,不会这么轻易饶了你。”
他把解下来绢带放到容珏手里,“给别人挂回去。”
“你摘的,你挂。”容珏塞回他手里,气鼓鼓地走了。
小屁屁上传来轻微的痛感,他愤愤咬牙,晏池竟然打他,还下手那么重,别让他逮着机会,否则迟早还回去。
晏池将那绢带拿回去挂上。
容珏站得远远的,拿背对着他。
晏池走过去和他说话,容珏并不搭理,晏池绕到他面前,容珏又转过身,继续背对着他。
晏池无奈地叹气,问道:“还痛吗?”
“痛不痛的,与你何干,打人的是你,这会儿倒关心起人来了。”容珏心里难受,阴阳怪气地呛声。
“你去救林琪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晏池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
“担心她摔下去,她摔下去肯定会受伤。”容珏道。
“一个陌生人你都会因为对方遇到危险而担心,我们相处这么久,我看见你有危险,我会不担心吗?”
晏池磁性的声音中多了些什么,隐隐作痛一般,“很担心,心都快跳出来了。”
容珏有些动容,迟疑着转过身来。
“我确实不该打你,我也是气急了,你气不过就打回来。”晏池看着他道。
容珏理解到他的心情之后,心里的难受劲儿就消散了不少,他确实没有考虑到晏池的感受。
支支吾吾地道:“我也没有气不过,就是……我一个大男人被你摁在腿上打,面子挂不住,我倒宁愿你用拳头揍我。”
“我怎么舍得用拳头揍你。”晏池道。
用拳头揍,揍轻了就是小拳拳捶胸口,揍重了,得疼上十天半个月,他哪里舍得。
“还舍不得,下手那么重。”容珏不悦地控诉。
“不生气了,嗯?”
“三天不和你说话。”容珏点头,淡淡一哼。
晏池眼中乌云流散,喉结微颤,喉咙里发出低低的笑声,“三天时间好长,三个小时好不好?”
“不好,三天就是三天。”容珏转身就走。
晏池迈步跟上,“可是我们来这里玩儿,不说话怎么行?”
“那就回去再开始算。”
往前走了没多远,便见薛晓峰蹲在地上,给林琪拍照,拍好了之后给林琪看,林琪不满意,推他回去重拍。
容珏心念一动,朝晏池看去,“你不是三金影帝吗,他们都不认识你,可见你也没什么了不起。”
晏池知他心里还有些别扭,嘴角一勾,顺着他的话就道:“嗯,没什么了不起的,惹恼了你,还得被诛九族。”
容珏噗呲一笑,这话也算是他口头禅了,气急了便脱口而出。
林琪看见了二人,说前面有几户人家,种了果子树,还有小池塘,可以钓鱼钓虾蟹,邀请他们一起去。
容珏觉得新鲜,既然来了,就去玩玩。
晏池见他精神好,不像要感冒的样子,也就随他了。
没想到过了两个小时,感冒症状就一个接一个的来。
第90章 是不是又想被揍小屁屁了
容珏:“阿嚏。”
林琪:“阿嚏。”
薛晓峰:“阿嚏,阿嚏。”
晏池扫了一眼在小池塘边钓小龙虾的三人,冷淡地看向容珏,“我要不要也跟上你们的节奏。”
一个二个的,感冒了还在外面吹冷风。
容珏扭头,轻轻吸了吸鼻子,“什么节奏?”
“容珏,上钩了,上钩了。”林琪忽然在不远处大喊,激动地指着容珏面前的钓小龙虾的杆子。
容珏垂眸一看,40公分长的竹条上的丝线已经被拉直了,呈一条斜线状。
他眸子里火划过一抹喜色,立即弯下腰,拿上小鱼网伸进水里,拔起竹条往上拉,捞小龙虾。
晏池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不钓了,我们下山。”
“有了,有了,还是两只。”容珏就着小鱼网,惊喜地把钓到的小龙虾举到晏池面前。
“一下子就钓到两只,也太厉害了,阿嚏,阿嚏。”林琪揉了揉有些发痒的鼻子。
“感冒了,不钓了。”薛晓峰道。
“不嘛不嘛,我才钓几只呢。”林琪哼哼一笑,“我要钓的比容珏多。”
薛晓峰无奈,只好继续。
晏池看着时不时吸溜一下小鼻子的容珏,可不是那么好说话了,把容珏手里的小渔网拿掉,附在他耳边道:“是不是又想挨揍了?”
容珏微微一惊,愕然看向他。
“小龙虾又不会跑,等感冒好了再来钓也不迟。”晏池再次温声劝道。
容珏担心晏池真的不管不顾的当着旁人的面打他屁股,那可是丢面丢到天边了,只得好商好量地说道:“我觉得有趣,之前没有玩过,再钓两只好不好?”
小可爱操着一口清冽的软音问你好不好,你还能说不好?
反正晏池无从招架。
“就两只。”
“嗯。”容珏应道。
“我帮你。”晏池说。
小池塘不大,但是里面的小龙虾是真的多,不到一分钟,容珏就钓了两只上来。
他遵守约定,和晏池一道离开,暗暗后悔应该多说几只的。
林琪在后面扬声喊道:“容珏,你走了啊?”
容珏回头,朝她指了指晏池,又抬手在脖子前划拉了一下,轻轻摇头。
这动作还是刚刚从林琪那儿学来的。
真是学以致用,马上就派上了用场。
林琪无奈地耸了耸肩,暗想这男人果然很霸道,不像她男朋友,处处都宠着她,她想干嘛就干嘛。
这里离缆车台还有一段距离,拉直的话至少有六七百米,还没有走到缆车台,容珏就感觉身体有些发冷,脑袋昏呼呼的。
山顶的路都挺宽敞的,晏池和他并排走在一起,见他蹙眉揉着脑袋,一副不太舒服的样子,淡淡地道:“难受了吧。”
“嗯。”
“让你不听话,该。”
到了缆车台,晏池发现缆车竟然不是用玻璃封闭的,四周采用的是钢管,留出的空隙很大,只是防止人掉下去而已。
这样一来,根本挡不住下山的风。
但是也没有办法,一直待在山上更不行。
容珏看着仅仅用一根铁锁就悬挂到了山下的缆车,心里有些忐忑。
真的能平安下山吗?
万一半路掉下去怎么办?
晏池倒没有这个顾虑,坐在缆车里,见容珏迟迟不进来,以为他还留恋不舍不想离开,便朝他招了招手,“进来,下次再带你来玩。”
容珏迟疑片刻,抬脚走进去。
缆车门被锁好,缆车开始平缓地滑动。
晏池挪到容珏面前,将他抱住,见容珏投来诧异的目光,他抱得更紧了,“下山风大。”
缆车加速朝下滑出,冷风骤起,清寒刺骨。
晏池用身体挡住下风口,尽可能的把容珏护在怀里。
容珏的头埋他他胸膛,清透的眸子轻轻眨了眨,呼啸而过的风声中,似乎能听见晏池强有力的心跳声。
呼啸的冷风,带着他想起那日被刺客追杀跳崖的一幕。
那天也是好大的风。
那天,也好冷。
不同的是,这一刻,有人帮他挡风。
容珏心里五味杂陈,毛茸茸的脑袋轻轻动了动,靠在晏池坚实的胸膛,安心的闭上眼。
虽然有晏池护着,但他到底不是防护玻璃罩,不能把风全给挡了,只能说容珏没有被正面吹倒而已。
回到酒店,容珏头晕地更厉害了,还隐隐有些发烧。
晏池让他上床休息,随后便出去买药去了。
等晏池买了药回来,容珏已经躺在上床,裹着被子缩成了一条毛毛虫,看起来又可怜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