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精哥哥轻点咬(76)
晏池沉声道。
容珏微微愣了一下,看着晏池带着怒意的脸,默默回想了一下,找到一个晏池可能生气的理由,“你说不准再做危险的事 。”
晏池冷冷一笑,“我还以为你没听到呢。”
“我……”容珏正要解释。
“和尚是不是叮嘱过你不要爬树?”晏池冷冷的声音砸落下来。
“我是不是叫你下来?”
“你知不知道刚才多危险。”
“让你不要做危险的事偏做。”
“训马,不顾危险的救人,爬树,你还想做什么?”
“故意让我担心是不是?”
晏池的手就像雨点一样落下。
容珏直接被被打懵了,都忘了反抗。
等晏池停下来,他才想起来挣扎了一下,反被钳制得更紧了,“你放开我。”
“我问你话!”晏池冷眸盯着他,有力修长的手像钢箍一般,压制着他。
“你凭什么打我?”容珏长这么大,被罚过跪,也挨过板子,但是到底没有被人这么打过,俨然已经无地自容。
恼羞成怒地呵斥道。
“我说的话你听吗,你以为说收拾你只是说说而已,和你开玩笑?”晏池剑眉冷冷沉下。
“你别太过分。”容珏怒冲冲地盯着他道。
“先想想你做的事,再来说我过分。”晏池冷眸与他对视,眼神锐利,如同利箭,“既然你一点不放在心上,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容珏一听,大感不妙,用力挣扎起来,忙喝道:“你想作甚?”
晏池抬手扯下一根绢带,将他的手绑了,扛起便走。
“你想做甚,放开我。”容珏有些慌了,拿腿踢他。
晏池冷然的双眸散发出寒光,“不揍你一顿,你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尔敢!放开我,放我下去,”容珏愤然怒喝,“朕要诛你九族。”
晏池冷冷一笑,“你诛一个我看看!”
他把人扛到远处,面朝山下的度假村,远远地能看见他们住宿的酒店,才把容珏放下来扣腿上,脸上表情冷凝。
寒声威胁,“你接着叫嚣,你嚷一句,我打一下,看看谁先停下。”
“你--”容珏气势汹汹,发现挣不开钳制,不由地十分委屈,“你不讲理。”
“我和你讲理的时候你听了吗,不和你讲道理了你倒要和我讲理了。”晏池沉声道,想着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又不是我亲哥哥,凭什么打我。”容珏咬牙,恨声道。
“如果是亲哥,你这样的,我藤条能抽断两根!”晏池抬手就去折身旁的藤条。
“咔”一声响传入容珏的耳朵,他满脸通红地扭头看了一眼,见晏池已经在去藤条上的枝叶了,顿时一慌。
讨饶一般,急急喊道:“晏池,晏哥……”
晏池听出他声音里的惧意,很人性化地给了选择,“用藤条还是手掌,你自己选。”
“一个都不想要。”容珏用力抿唇。
“那你准备和我好好谈话了吗?还是继续说什么「岂有此理,诛我九族,我不是你亲哥,不能教训你」的话?”晏池眉毛一拧,沉声道。
“谈。”容珏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了,如果不谈,就继续打,打到愿意好好谈为止,低声说,“你先让我起来。”
晏池漠然开口:“在这件事得到解决之前,我不会放你起来,你可以随时做好挨揍的准备。”
容珏心里不服,默然不语,以表抗争。
晏池不管他现在服不服,只要别给他嚷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就行。
“第一个问题,我能不能教训你?”
容珏垂着脑袋,都已经教训了,还问这话,可要点脸?
想给自己大人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罢了,哼。
“看来你并没有做好好谈话的准备。”晏池微微皱眉,声音微凉,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危险信号。
容珏警铃大作,他可不想再挨揍了,忙道:“能,能的。”
答完了话,又觉得憋屈极了。
他怎么说也曾是手握生杀大权的皇帝,这会儿竟然被晏池压在腿上威逼胁迫,太憋屈了。
他默默地想,大丈夫能屈能伸,先低个头,免得受皮肉之苦,等得了自由,再找晏池报仇也不迟。
“我之前和你说过什么?”晏池又道。
“不准做危险的事。”容珏这次倒是回答的快。
晏池拧眉,“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做?”
“我觉得不危险。”
容珏不以为然,这些都才哪儿跟哪儿啊,他连战场都上过,在战场面前,这些根本不值一提。
第89章 晏池教训小皇帝:知道错了么?
“六七米的高度,还不高,摔下来屁股能给你摔成两瓣儿。”晏池沉沉的斥道。
“这不是没摔吗。”容珏不服气地哼了哼。
“等到摔下来,还用得着我在这里和你说教。”晏池紧盯着他。
他是看出来了,容珏的叛逆期来了,说什么都要顶两句,还觉得自己特别的在理。
想到刚才容珏踩滑的那一下,如果没抓稳,就摔下来了。
本就没有消下去的火气蹭一下就窜上心头,“刚才是不是差点摔了?下了雨,树上滑,你不知道吗。”
容珏不吱声了,刚才的确是差点摔了,若是再辩解两句,怕又要挨打了。
“啪!”晏池沉着脸,又甩了他一巴掌,“说话。”
容珏痛得差点跳起来,又被晏池摁了下去,“我说话你也打,不说话你也打,是不是太过分了,别以为我打不过你,我是看你对我不错的份上,不和你计较,你还来劲了。”
“你说话是因为心里不服,不说话是不知道错在哪里。”晏池寒声道,“你要用这种态度,怪不得我。”
“我根本就没错,训马在你看来危险,但是我十三岁就在马背上耍刀剑了。”
“救人的事我也有考量,那斜坡上有不少树,以我的身手,不会摔下去。”
“爬树的时候确实不小心踩滑了,可你都打我这么多下了,你还要怎样。”
容珏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堆话,语速比平时快了许多。
他越说越气愤,越说越委屈,扭头狠狠瞪向晏池,愤然开口,“我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种羞辱,你别以为仗着对我好就可以为所欲为,赶快放了我。”
晏池眉头微蹙,把他拎起来,与他面对面,“你觉得我是在羞辱你。”
“自然是。”
“那你给我一个我羞辱你的理由。”晏池黑暗的眸子又沉又冷,表情隐晦,像森林里的饿狼。
容珏上下薄唇抿着,心有不满地哼道:“谁知道你什么理由,说不得是觉得方才在我面前出了丑,想找回面子,其实你大可不必,我不会把你早泄的事说出去的。”
“…………”晏池满脸黑线,剑眉都快拧出一个弯儿了。
他刚才的确是丢了面子,但不会用这种方式找回来,容珏这么想,他真是又气又好笑。
容珏见他表情黑如锅底,板着脸道:“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晏池真是想再给他来几下巴掌锅盔,“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做危险的事,不下五次,你听了吗,你没听,你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你当耳旁风,我不揍你几下,再说一百遍也是白说。”
好吧,容珏承认,的确是这样。
主要是因为他并不觉得那些事是危险的,所以没有放在心上。
“那……那我现在知道了,你可以把我放了吧。”容珏抬了抬被绑着的手,一张小脸早就红成了苹果。
不过他久居上位,惯于直视别人,鲜少逃避别人的目光,这会儿忍着羞愤与晏池对视,看起来倒多了一抹特别的乖张。
晏池凝视他,身上的低气压不减,“知道错了么?”
容珏与他对视,羞于开口。
原本承认自己的错误也没什么,但是被晏池这么揍了一顿之后,再认错就总觉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