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储物空间穿异世(102)
白天的村人也褪却了那副惨白诡异的模样,露出一张张被晒得或焦黄或萎黑的面庞,不少人扛着锄头叼着发黄的饼子相互打招呼,眼神对视不久后又不约而同地扫向朱老爷家的方向,心照不宣地诡异一笑。
“昨晚朱老爷家闹出的动静可是不小,看来朱老爷真是雄风不减啊,小喜那丫头估计再过几天就能□□服了,到时候……嘿嘿嘿。”其中一个村人咧开厚厚的嘴唇,挤出满口的黄板牙,意味不明的把话说了一半又留一半。
旁边的另一名村汉嚼了几口干涩的饼子,扬起脖子用力往下咽了咽:“咱们村子穷,都是一群光棍汉,要不是有朱老爷帮忙,恐怕这辈子都讨不上婆娘,开不了荤。”
“是啊,多亏有朱老爷在,朱家买来的小妾们可是没少便宜咱们。”一位头发花白的豁牙子老头佝偻着脊背附和道。
黄板牙村人眼含不屑地斜了老头一眼,声调讥讽:“朱三叔,您都那么大岁数了,就别总想着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了,小心来个马上风,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岁数大怎么了?岁数大就不能想想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年纪越大越不喜欢听到那个“死”字,老头抄起笤帚照着黄板牙的后背给了一下,笤帚苗在他的肉上抽出一道道红绺子。
黄板牙吃痛,龇牙咧嘴地跳开:“朱三叔,我是好心好意才提醒你的,你干嘛脾气那么暴?”
看着朱三叔的脸色越来越黑,他逼逼赖赖的继续道:“难怪你发不了财,你看人家朱老爷就懂得‘和气生财’的道理,日子才会过到现在这么好。”句句戳人家的肺管子。
“你个龟孙子,老子抽不死你!”朱三叔竖起眉毛,高高扬起手里的笤帚,浑身杀气腾腾。
黄板牙兔子似的哧溜一下跑远,边跑边骂:“猪老三,老子就等着看你断子绝孙。”
他是村里有名的混子,高兴了按辈分尊称人一句,不高兴了索性开口叫嚷起朱三叔的外号,嘴里的话也是越来越混,把朱三叔气了个倒仰,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要教训他。
温楚桃冷冷地看着村中这热闹的一幕,目光极淡,不像在看一群普通村民,倒像是看着一群披着人皮的畜生。
三人往里走了几步,立刻吸引来周边十几道淫.邪的视线,赤.裸.裸的,如同黏腻的毒蛇顺着人体的皮肤蜿蜒盘旋,迫不及待的想要钻进那层薄薄的衣服内观赏其它风景。
黄板牙跑了两步路就停了下来,生生挨下朱三叔的几扫帚。
“呦,这不是小喜家的漂亮亲戚吗?怎么,想通了,想留下来给我们做小妾了?”声调吊儿郎当的,挂着浓浓的调弄意味,他甚至还自以为帅气地挑了下眉毛,看的人十分反胃。
田木兰翻了个白眼:“人长的挺丑,想的倒是挺美,你也不看看自己配吗?”
生在新世纪、长在红旗下的田木兰对于朱家村那恶臭的封建习俗简直是深恶痛绝,尤其是他们所谓的小妾制度——也就是共妻制度。
小妾没有人权,只是男人用来发泄.欲.望的工具,有时候甚至连工具都不如。
这对于自小经受一夫一妻制熏陶的田木兰来说,简直匪夷所思。
黄板牙怒气横生:“你这臭婊.子,别给脸不要脸!”
田木兰挺了挺胸脯,再度斜了黄板牙一眼。
“怎么?恼羞成怒了?哦~”她故意拉长语调,声线扭了九曲十八弯后继续道:“我知道了,你肯定也是清楚自己不配,所以才恼羞成怒的。”
说完,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充分肯定了自己那合情合理的推测。
旁边的王楠楠没忍住,笑着轻咳了声,一直紧绷着的心弦也稍微放松了些。
距离黄板牙不远的几个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拱火:“朱二狗,你不会连几个娘们都干不过吧?去,好好教训教训她们,让她们知道什么叫以男人为天。”
黄板牙脾气暴躁,最受不得激。
经过一群爱热闹人士的煽风点火,他心里的怒火“噼里啪啦”腾地一下燃尽了仅存的理智。
“臭婊.子,我今天非得弄死你!”黄板牙盛怒之下,抄起手边的扁担狠狠揍向田木兰。
温楚桃见状,抬起修长的大腿一脚飞踹,只听“咔”地一声脆响,黄板牙的腕骨直接来了个粉碎性骨折。
他手里的扁担也脱手而出,正好砸在了朱三叔的脚背上,不出两秒的功夫,那脚背便高高隆起,肿成了一个大馒头。
“嘶,龟孙子,你是不是故意整我!”朱三叔皱眉抱着脚背,他惹不起武力值强大的温楚桃,只能暂时把怒火发泄在朱二狗身上。
第68章 灵气复苏(九)
黄板牙朱二狗紧握住断掉的手腕,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额头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到贫瘠干旱的地面上,泅湿脚下的寸寸土地。
满腔的愤怒和疼痛无处发泄,积压在心头让他面容极度扭曲,无数恶意像是毒液一般在喉咙口翻滚,看向温楚桃的眼睛也淬着毒。
温楚桃拍了拍衣角,唇角勾起一抹冷淡的笑意:“怎么,许你出言不逊,就不许我们出手教训你了?”
像这种恶臭的男人,多看一眼温楚桃她们都嫌辣眼睛,所以温楚桃的语气一点也不客气。
朱二狗咬牙切齿,满眼通红,大男子主义严重的他怎么能忍受自己居然被一个女人给教训下了面子,尤其是还在同村的很多人面前。
“朱二狗,你个孬货,上去揍死她!”
“就是,亏得你还自诩是咱们朱家村的村头一霸,居然连一个小娘皮的一招都接不住,真是丢咱们朱家村的人,啧啧。”
“闹钟,别怂,上去让她见识见识咱们的厉害!”
一群人在这儿煽风点火,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却没有一个人主动上前帮忙。
感受到同村人嘲讽的目光和刺耳的言语,脾气火爆的朱二狗当即怒发冲冠,被一股冲动的怒气瞬间烧尽了理智,他强忍着疼痛,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从旁边的樵夫手里一把抢过柴刀向温楚桃平砍而去。
锈迹斑斑的柴刀在晨光中划过一道弧痕,带来一阵凌厉的破空声,直奔温楚桃的面门。
温楚桃似笑非笑地掀了掀眼皮,上半身微微后仰,柔韧的腰肢绘出一道诱人的曲线,轻而易举的避开了朱二狗的第一道攻势。
见温楚桃竟然连武器都没动,态度闲适到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朱二狗脸色微变,心中的怒火却愈演愈烈,挥舞着柴刀的手背青筋蹦起,内里的血液鼓动不已。
“臭娘们,去死吧!”
朱二狗上前迈动两步逼近温楚桃,柴刀高高举起,下一秒犹带着血腥气的刀刃就要砍下她那颗美丽的头颅。
这种掌控人生死的感觉彻底愉悦到了朱二狗,他决定看在温楚桃长相漂亮的份上,单独把她的头颅挂在客厅欣赏,直到它腐败到只剩下头骨再扔掉。
至于尸体,干脆赏给朱三叔那个老光棍好了,反正他只要有个洞就能满足,不论是人是畜生、是活的还是死的。
思及此,朱二狗斜斜地勾起嘴角,眼神兴奋又愉悦的等待着温楚桃血溅当场的场景。
光线在他脸上明暗交错,平添几分邪气和扭曲,宛如降临人间的地狱恶鬼,以杀戮为乐。
温楚桃反应冷淡:“想要我的命,恐怕你没有那个本事。”
语毕,右手瞬时掏出灵能枪,足尖发力,旋身迎上朱二狗袭击而来的身影,以枪托重击他的手腕。
只那一击,朱二狗便感觉到自己最后一只手腕也废了,他隐约听到了骨头碎裂的脆响,剧痛之下,他张着嘴巴甚至直接失了声,豆大的汗珠咻地一下布满全身,打湿了粗麻衣服。
黑乎乎的柴刀险险从温楚桃腰侧划过,脱手后直挺挺地插进朱二狗的脚背,刀尖穿透草鞋和骨头,将他的左脚生生钉在地上,完全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