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萌美人嫁给狼王以后(22)

作者:苏苏苏语

单薄的中衣终于被剥落,郎卅微微起身,手指刚碰上自己的领口又犹豫了。

他垂眼看看自己,反倒把衣领拢得更紧。

再次倾身吻上谢芷清的唇时,他的领口还是散开了。

恍惚间谢芷清看到了郎卅松散衣领下爬出几道青色的纹路,他顾不得自己全身赤.裸,抬起手臂碰了碰,轻声问道:“这是什么?以前以前好像没见过……”

郎卅握住他的手重新压下来,在他耳边低声说:“狼纹。”

谢芷清头脑发昏,没有再多思考,只含糊着应了一声。

只是,谢芷清还是在某一刻恢复了清明。

“郎卅……”他出声叫住,手指犹豫着搭上了郎卅的手腕。

他视线飘忽,像是每说一个字都要下很大的决心。

他说:“郎卅,我……你听我说。”

郎卅停下了动作,却并没有真的给他说话的机会。

他吻住谢芷清的嘴唇,用干净的那只手不停摸着那人柔顺的长发。唇齿交错间,郎卅低声说:“你想说的……我想我知道。”

谢芷清眨眨眼睛,眼中的点点湿意把睫毛都浸湿了。

他猜到郎卅知道一些,却无法得知他究竟知道多少。从前总是担心那会引起郎卅的不满,便想着寻个合适的机会再坦白说出,只是……

谢芷清胡乱想了许久,最终只是说:“我很害怕。”

郎卅吻着他的耳垂,问道:“怕什么?”

“怕很多……”谢芷清老实说道,“怕被当成怪物,怕别人不接受,怕……怕很多。”

郎卅拉起他光裸的手臂缠在自己的肩膀上,低头吻去他眼中慢慢盈满的泪水。他把谢芷清抱在怀里,缓声说:“不要管别人怎么想,不重要。”

他拍拍谢芷清的背,温暖的手掌按在他的后心,说话的声音低沉有力。

“你太在意这件事了,才会觉得别人都不能接受。”郎卅吻着他的头发,像对待最珍贵的宝物一样,爱惜地抚摸他,“但你别想这些,别人能不能接受,不重要。”

谢芷清从他怀里钻出来,眼神湿漉漉地看着他。

郎卅又去亲他的脸颊和嘴角。

他把谢芷清紧紧箍在怀里,说出的话语和他的臂弯一样无端让人信任。

作者有话要说:

第17章 17

因着这个话题,原本暧昧旖旎的气氛戛然而止。

这一晚谢芷清说了很多,把这些年来心里的担忧和恐惧一股脑倒给郎卅听——他的很多想法,几乎连谢芷风都不知道。

他窝在郎卅的怀里,很老实地动都不动,又满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甚至忘了自己不着一缕。

但郎卅也真的能忍。他抱着怀里的人,隔着单薄的衣袖轻拍他的脊背,安静地听他说着心中的苦涩和烦恼。

谢芷清说,比起这件事情本身,他更在意的是由此引发的其他连锁反应。

他又提到了他的那位双生哥哥,谢芷风。

“我们出生的那一年,父皇还没登基,他也只是个普通的皇子。那一年安渝经历了很多事,百姓都吃了很多苦。我和哥哥出生,几乎成为了那时候所有人的期待。”

双生子不常见,降临在帝王家更是难得。只是,这对双生子是否真的满足了人们的期待就很难说了。

后面的事情,谢芷清就算不说,郎卅也能猜个大概。

“当我们真的出生后,所有的风声又都变了。”谢芷清苦笑道,“哥哥的残缺就表现在外面,所有人都看得到。而我……”

郎卅捏住他的嘴,没让他说一些不好听的话。

“……”谢芷清眨眨眼睛,躲开了他的手,说,“总之,我们的出生并没有让大家满意,甚至……有一段时间,父皇还因为我们,受到了很多非议。”

谢芷清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他像是真的回想起了那时候发生的事,表情怅然。

“特别是哥哥……他也很不容易。按照安渝的习惯,男子十五岁后便可成亲了,但我和哥哥一直都……”谢芷清绞着手指,说,“就是因为这样啦。”

郎卅开了个玩笑:“幸好啊。”

谢芷清看看他,皱着鼻子笑了。

那一晚还聊了很多。

谢芷清细细说着他的惊慌、无措、疑惑和无奈。

“我并不会经常为这件事感觉困扰,大多数情况下,我根本不会想到这个。”谢芷清说,“所以……虽然今天说了这么多,但如果真的说这件事让我很痛苦,其实是没有的。我就是……”

他掀起眼皮,飞快地看了一眼郎卅,轻声说:“郎卅,你……我不知道这样算不算隐瞒或是欺骗,但我不是有意的——”

“是我之前表达得太隐晦了吗?”郎卅打断他,“我之前应该表达过,我是知道这件事的。只是……”

郎卅难得露出了些为难的神色,“这种事情真的没办法由我主动开口提起吧……我不知道怎么向你表达这些,只能等待你愿意主动开口的时机——但是,小清儿,老实说,你或许觉得这些难以启齿,但对我来说,这只是一件小事,是绝对谈不上欺骗或者隐瞒的。”

他隔着被子拍拍谢芷清,说:“把心放肚子里吧。”

谢芷清的被子裹得很严,只露出尖尖的下巴。他眨眨眼睛,久违地向郎卅道了谢。

“谢谢你呀,郎卅。”

郎卅挑眉,“这也需要谢?”

“需要的。”谢芷清认真回答道,“之前的那些……你可以说这是作为我的丈夫,你应该做的。但……这件事不是,我觉得不是。”

郎卅肚子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他说这件事不重要不在意,就是真的不重要,真的不在意。但看到谢芷清这样郑重的样子,他还是觉得心里满满涨涨的。

“行,我接受了。”郎卅摸摸他的头发,说。

谢芷清眯着眼睛,笑了。

“对了,郎卅,那个……”谢芷清又说,表情很有些羞赧,“就是,你、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郎卅无法将真实原因说出口——任谁都只会觉得那是天方夜谭。他想了想,还是半真半假地糊弄着,说:“说过吧,我们很早以前见过——确切来说,很早以前我单方面地见过你,也了解过你。”

谢芷清的思路果然被他带跑了,“你什么时候见过我?”

郎卅支着脑袋,侧过脸去看他,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又在心里仔细过了一遍那一天的场景。

那一天已经是很久很久的以前了,久到……久到他都过了一辈子了。然而再想起那一幕,记忆依然鲜活。

“有一年,你和你的皇兄出来逛灯会,你还记得吗?”

*

那是郎卅接任狼王的第一年。

这位新狼王完全没有做好管理一个族群的准备,上任第一个月便找了个借口自己出去乱逛,美名曰“本王要去了解各个种族的生活习性”。

郎卅这一路走走停停随心所欲。很快他又觉得无聊了,去的地方多了,他发现这些中原国家的生活习性并无太大区别,看久了都是一个样子。

准备回草原时,他路过了安渝,决定把这个小国家当做这趟旅行的最后一站。

那日恰逢灯会,一大早街上人就很多。郎卅找了个酒楼,在二楼坐了一天,一边喝酒一边往下看着。

街边的摊贩和人群换了一拨又一拨,人们好像完全不会疲惫,走走停停吃吃喝喝,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快乐。

和之前游历过的每一个中原国家一样,郎卅想。

后来天色渐渐暗了,街上的人们又都戴上了稀奇古怪的面具——其中不乏狼脸面具。

郎卅在二楼看着,心里默默吐槽,这些中原人,把狼脸画得也太丑了。

他掏出几块碎银子丢给客栈小二,结清了这几日的房钱和饭钱后便下了楼。

他想,他们这种喜欢独居的狼族,恐怕永远都理解不了这些爱热闹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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