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现代修行录[古穿今](137)

作者:窗前雪

猝不及防跌倒在地的陈兴广:“……”

“都是因为你!你这个老畜生!每次看见你我都觉得反胃!老天爷早该把你收了!”

陈知桥的眼睛因为愤怒变得通红,父子俩每次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有一丝相似之处,同样的愤怒。

“你他妈——老子早该把你打死!”陈兴广在佣人的搀扶下起身,抖着脸皮骂道。

张芮脸色一沉,冷美人登时煞气四溢:“陈兴广!你没资格骂我儿子。”

陈兴广就像一只被掐住嗓子的大公鸡,脸色涨得通红,即将骂出口的话登时噎回肚子里。

“我不要妈妈死呜呜呜……”

陈知桥突然就哭了,他抽噎着,豆大的眼泪颗颗往下落,他用手背狠狠地抹着眼睛,可是眼泪却像擦不完一样,顺着他的手背流淌下来。

他索性不管不顾地嚎啕大哭,眼泪决堤而出,肩膀控制不住地颤抖,手指痉挛。

就好像生平里再没有哪一件事,能让他如现在这般痛苦了。

张芮的眼眶倏地红了,她猛地上前一步揽过自己的儿子,狠狠地抱住他。

少年的泪水很快就洇湿了女人的肩膀处的衣服。

陈家人震惊地看着这一幕,久久无人说话。

“不是,至于吗?”傅乐看得心里很难受,难以理解地说,“张婶婶为什么要想不开?难道她要自杀?看她也不像是对自己的儿子没有感情啊。”

秦炎沉默片刻,淡淡地道:“应该不是自杀,我看她脸色很难看,像是虚弱得厉害,很有可能是被什么东西反噬造成的结果。”

景澄闻言忍不住扭头认真地看了他一眼,不愧是他的徒弟,竟然跟他想到一块儿去了。

正当此时,一阵不知从哪里来的阴风忽然迎面刮来。

附近的温度都下降了许多。

“嘶——”傅乐抽了口气道,“你们有没有感觉到一股冷风,卧槽,我感觉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秦炎眉头轻皱,瞥了景澄一眼,“啧”了一声。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原因。

景澄被他看得尴尬,随口编了一个理由,就带着这股阴风出去了。

替他打探消息的小鬼找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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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断更这么久,接下来我会加快速度的。

祝大家元旦快乐!

第109章 (补完)

“怎么去了这么久?”景澄一边踏出饭堂, 一边沉声问道。

“我从陈老三的院子里出来后,又听了一会儿八卦。”阿飘啧啧道,“不愧是豪门, 这里面的恩怨情仇都可以拍成电视剧了, 怪不得人家常说,艺术来源于生活。”

景澄闻言顿住脚步,表情不善地回过头:“我让你去查找晦气出现的原因, 你居然去偷听八卦?”

阿飘愣了一下, 在半空中张了张嘴:“我这不是……”

“是什么?”景澄斜眼瞅“他”。

阿飘青白的脸色变得更白了, 过了一会儿, 它脸上做出一个委屈巴巴的表情,嗫嚅地说:“你们都在餐厅里吃饭,我是鬼又吃不到, 只能闻见味道,早点回来找你, 看你们吃得喷香, 这不是戳我的心嘛……”

景澄:“……”

见景澄不说话, 阿飘继续摆出西子捧心状, 哭咧咧地说:“想我不过舞象之年,就遭遇不测,还没来得及经历成年人的花花世界……”

景澄眼神难以言喻地看着他, 好半晌嘴里才吐出一句话:“你生前是演员?”

戏精上身似的,说说话还演上了……

阿飘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我老大生前是演员!他演过上百部电视剧和电影, 非常牛批!”

演员, 还演过这么多的剧本……肯定对扮演任何角色都能驾轻就熟。

景澄那一双漂亮的眼珠子转了转,心思活泛起来。

阿飘小心地观察他的表情, 心说不是他的错觉,这个天师肯定是不安好心。

“你老大现在在哪里?”景澄冷不丁开口问他。

“他就在……嗯?”阿飘差点就条件反射地说出口,警惕地瞪着他,“你问这个做什么?我老大可是这一片的头头,是我们的保护神!我才不会告诉你他在哪!”

有他一个被这个凶狠的天师奴役就够了,还想把他的老大也抓过来奴役吗?

过不了他这一关,想都别想!

景澄此时不知道,他在这只小鬼的心里被臆想成旧社会里只会奴役农民的奴隶主。

其实他刚才在听说这个小鬼的“老大”生前是演员时,他就立刻联想到还在医院里躺着的言脩。

同是演员,生前又演绎上百部戏,想来是对演员这个职业很是热爱的。

而且听这只小鬼的叙述,他的“老大”死前的年龄应该不会太大。

条件太符合了!

他决定,陈家的事解决后,必须要把小鬼口中的“老大”给揪出来。

飘在半空中的阿飘莫名感觉到脊背升起一股寒意,忍不住抖了抖。

奇怪,明明已经变成鬼了,为什么还能感觉到温度的变化……

想明白后,景澄把心思放在眼前的正事上:“你刚才在院子里找到什么了?”

阿飘回忆了一下,缓缓道:“你不是说让我看院子里哪里吸引我,就找哪里嘛。我就凭感觉找,最开始是在那个院子里的一颗树下发现了一只乌黑的木偶人,埋得不深,被我抠出来了。不过那只木偶头和身体相连的地方已经裂开了,看样子不像是人为的。”

阴物本就晦气重,又很容易被晦气重的东西所吸引,所以能被小鬼吸引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景澄与巫蛊这类的邪术打交道极为频繁,听小鬼简单地描述后,就明白这又是个用厌胜术害人的。

他本来就对张芮偷学柳氏的养蛊术心存疑虑,不论是什么秘法,即便是天资出众之流,没有个十年八载也是不可能学会的。

张芮竟然只学了几个月就能下蛊害人,除了她本身就是搞歪门邪道之人以外,不作他想。

因为邪门歪道大多是共通的。

“本来我看那只小玩偶做的栩栩如生,结果翻出来一看才知道是个断头的,看得我瘆得慌……”阿飘想到刚才看见的场景,瑟缩了一下,才继续道,“还有卧房里的东北墙角上方,藏着一把锋利的小刀,刀尖正对着床沿,不仔细看看不出来,感觉特别诡异。”

景澄听得眉头皱起,金克木,金属刀放在卧室东角,会克家中的男主人致死。且妻为巽术,也会因为被金所克而改嫁,或是离家。

看来张芮为了摆脱和陈兴广的婚姻,做了不少事啊……

不过……景澄见这只小鬼战战兢兢的模样,深深怀疑自己养的这只鬼是个胆小鬼,忍不住道:“你怕什么?普通的东西也伤不了你。”

阿飘叹了口气说:“我就是觉得这家的女主人太狠了。难怪人家常说女人一旦狠起来就没有男人什么事了,唉,还好我不喜欢女人。”

景澄:“?”

他想说你就算是喜欢女人也没用了,人鬼殊途,不管你喜欢谁都没用。

但他一想到这小鬼容易炸毛的性格,又憋回肚子里了。

一人一鬼在院子里无人问津的角落里说话,在其他人的眼里,就是景澄自己一个人对着空气自言自语,表情和动作看起来都十分诡异。

显然,景澄没有意识到这点。

陈家的佣人们远远看着这一幕,不由交头接耳,对景澄所在的方向指指点点。

“他站在那里干什么呢?我怎么看着神经兮兮的……”

“难道在打电话吗?也没看到他拿手机呀,也没戴耳机……”

“看样子像是在对谁说话,他前面有人吗?怎么没看到人在哪里。”

“这是哪个院子的小孩儿,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我刚才在饭堂里听见了,似乎是哪位孙少爷的同学,看这年龄,应该是知易少爷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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