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小人鱼后怀了反派的崽(18)
眼睛干的厉害,海南雁还在护着他躲避着四方八方袭来的剑。
这一刻,苏衡猛然看向那些黑衣人,原本黑色眼睛的在那一瞬间变成了深蓝色,与海洋一色。
“哈!”苏衡发出一声恐吓,那声音空洞悠长,仿佛是在一片悠远的海里大叫发出来的空荡感。
就是这一声,所有人只觉得脑子里一阵针刺,竟是被直接刺的昏了过去。
呼吸急剧困难,好似下一秒便要缺氧而死。
苏衡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怎么了,浑身发疼,和他第一次变成人时一样,疼得他几乎想立即藏进水里。
他匆匆忙忙来到河边想也没想,猛地一头扎进了水里,畅游够了才探出头。
水面上飘起一片血色,他脱掉衣服,红光闪闪的鳞片附在伤口周围。
苏衡眼睛闪烁着,摸上自己的双腿,没有什么变化,只有胳膊被伤的地方出现了鱼鳞。
鱼鳞范围不大,占据了半个大胳膊,苏衡无措的咬了咬嘴唇,忽然感觉到什么,他伸手一摸牙,果然连牙齿也长长了些。
他在水里等着伤口凝固住,才穿好衣服上了案,已经没有之前那般呼吸困难,但也没有当人时的顺畅。
缓解这种只能多喝些水会好些。
作者有话要说:
第17章 小人鱼想独立睡觉
天大亮,鸟儿叽叽喳喳的吵闹着,海南雁三人悠悠转醒,正在喝水的苏衡立即放下水壶,过去问道:“你们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海南雁摇摇头,脑袋里发疼,昨日残留在脑子里的感觉还在。他轻轻揉了揉眉头,抬头在看到苏衡的装扮时,差点儿吓到大叫。
皱着眉头道:“你这是什么装扮?怎么还带起了帷帽?”
说着便要伸手去掀,苏衡微微撇头躲过了海南雁的手,他眼睛垂落,不去看他,道:“没什么,这天气晒得厉害,今早发现一见太阳便浑身发痒,干脆带了这个。”
海南雁点头,勉强算是相信了他的话。
三人并无大碍,休息了片刻,便继续赶路。不过这次不能往保定府走了,那些人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行踪,下一站肯定会在保定府赌他们的。
海南雁想了想,最终决定在绕的远着,这次去河间府,然后从河间府去天津卫,再回京师。
这样少说要多行一月。
午间四人在一小河旁歇息,苏衡离他们稍远的水旁蹲下,摘下帷帽,水里立即倒映出一双深蓝色的眼睛,那眼睛深邃幽静,让苏衡整个人显得高贵起来。
他失落的张大嘴,果然昨日还只有超出牙齿的一个小尖尖的犬牙,现在又长出来一截,此刻就算是自己闭上嘴唇,那犬牙也会露在外面。
苏衡懊恼的揪揪牙齿,深叹一口气,对着河里的自己问道:“我这是要变成人鱼还是要变成鱼啊。”
随后掀起衣袖,果然鱼鳞已经长到了小胳膊。这鱼的特征长的太快了,不过一天鱼的习性便愈发严重了,他真的很担心自己能不能坚持到回到皇宫。
他不是很想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变成一条鱼。
怎么办才好,怎么才能减化变成鱼?
他心烦意乱的捡起石头砸向水里。
“啊!我被砸中了!我要死了!”一条小鱼翻着肚皮在河里飘起来,在看到苏衡后,兴奋的游过来问他,“道友,你是怎么变成人的?”
苏衡用食指把小鱼翻了个身,闷闷不乐道:“吃了一种药粉变成的,现在快要变回鱼了。”
那小鱼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大惊道:“你是海神的孩子!你不是被暴君给吃了么,怎么还活着?”
“谁说我被吃了?”苏衡抓起小鱼,放在跟前问,“谁再乱传我的事?”
小鱼闻到他身上的海神味后,已经吓得当场宕机了,从它嘴里什么也问不出来。
苏衡只好把他扔进了水里,哀怨的坐在河边,唉声叹气:“哪个傻逼传的谣言,等我回到海里,一定好好惩戒他!”
“你这是要惩戒谁?”
忽然传来的声音吓了苏衡一跳,急忙拿起帷帽带着头上,一声轻笑似有似无的传来。
苏衡停下手里的动作,回过头看向海南雁,看到他正蹲在河边轻轻撩着水玩儿。
水里看不清戴上帷帽后苏衡的脸,自从他有了鱼的特性后,在陆地上他的听力视觉就大不如前,到了水里这些便又恢复了过来。
因此他都没有听到海南雁过来的脚步声。
“公子,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记得去河边找找行不行?”苏衡揪下一根草,在手里乱揪。
海南雁收回玩水的手,带着一些疑惑看他道:“你若是想留,用得着走吗?”
苏衡听了这话,顿时不开心了,质问道:“那我有一天失踪了你也不来找我吗?”
海南雁微微皱着眉,思索许久回答道:“为何失踪?若是你想走,我又何必找你留你?你若是不想走,又怎么会说失踪就失踪呢?除非是我和贡宁匪和你走散,否则我是不会去找你的。”
苏衡憋了一口气,许久找不到一个发泄口,最后失落的叹口气,继续看着河里无忧无虑的小鱼门。
他不懂得,自己又和他说不得,这种无力感让他觉得很挫败,他越来越需要水,鱼鳞越来越多,等再过些日子,保不齐连在陆地上都待不得。
他们又要赶路了,苏衡靠在马车上,暴露在外面的皮肤发干绷紧,他咬开水壶在手上倒了些水,皮肤勉强才能呼吸上来。
此刻入了深秋,天气渐冷,他们在太阳下山之前到了一个小镇,贡宁匪进客栈开房,他们跟在他身后。
寻常苏衡都跟海南雁睡一屋,因此贡宁匪在订房间时,很随意的说了三间上房,在付钱时,苏衡忽然拉住他对着掌柜道:“再加一间上房。”
此刻三人齐刷刷的看向他,仿佛在说“怎么忽然多要了一间?”
现在苏衡这副样子,他自然谁也不敢让瞧见,在三人的质问的眼神下,他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我想自己独立睡觉。”
说罢,拿过钥匙急匆匆的走了。
薛瑶姝疑惑道:“自从遇刺后,我怎么感觉他就怪怪的?”
贡宁匪点头:“忽然戴了帷帽,说是照了太阳后会发痒,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他有这毛病?”
海南雁看着远去的背影,眉头拧起,拿过钥匙也走了。
夜深人静之时,门闩忽然响动了几声,海南雁立即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戒备的盯着门口。
只见一个悄咪咪的人影,怀里不知道抱着什么,慢慢的向床边摸过来。
海南雁握紧拳头,只等他过来后就出手,那人影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悄悄在他旁边放了一个枕头,然后开始脱外袍。
他猜出了是谁,松开拳头,坐起慵懒道:“这么晚了不在你房间,来我房间做什么?”
正脱外袍的人被吓了一跳,惊恐的回过头,看到床上坐着个人影,差点儿当场吓昏过去,平定下心情,才儒儒诺诺道:“我自己一人睡不着,过来找你睡。”
“不想独立睡觉了?”海南雁的语气里带着一些不可察觉的调侃。
苏衡急忙摇头道:“不了不了,我自己一个人吓得睡不着,贡宁匪他吓我,我不想过去跟他睡,公子,你就给我腾个地儿呗,等过些日子我长大了,自己敢一个人睡觉了,就不打扰你了,嘿嘿。”
说着便顺势挤上了床,抱住他撒娇道:“好晚了,我们赶紧睡吧,赶了一天的路,我真的要累死了!”
说罢倒在床上顺便盖好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入了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
第18章 小人鱼差点儿变鱼了
赶了几日的路,四人到了河间府。
河间府有一个秀才聚集的茶楼,每日坐着许多秀才,整日高谈阔论,话谈宫闱秘史、国家政事。
这茶楼正在闹市之中,四周无墙无栏,百姓时常聚集到茶楼外,兴致勃勃的听这些秀才、才子谈论皇家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