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小人鱼后怀了反派的崽(19)
苏衡四人刚进入闹市之中,便听到一群才子脸红脖子粗的争吵个不休。
“海世子现在代理朝政,年过十八未曾娶妻,连个妾室也不曾有,不是断袖还是什么!”
“海世子哪会像你这般色令昏头,海世子一心为百姓为咱们大燕,自然每每忙与朝政,怎会有别的暇心去同女子行周公之事!”
“这话非也,难道你每日忙与学习学问就不会有这方面的需求?难不成你二十有二,家中之妻是娶给你爹?你弟的?你敢说,你同你娘子成亲二年余载,不曾洞房花烛?那你那一岁多乳儿是从何来?是你娘子同旁人生的贱种!”
“你!你!”被骂之人气得胸脯起伏不定,拿起手中的茶水浇在了那人脸上,道:“无耻!你乃儒秀才子说出这般无耻之语,简直为我们大学丢人!”
说罢,甩袖而去。
被泼茶水之人不但没生气,用袖子擦干净脸颊上的茶水同别人说:“争辩不过我便泼我茶水,无趣。”
这人说完也从茶楼出来,迎面撞上了冷着面的贡宁匪。
“哎呀!”这人叫了一声,手下意识的扶住贡宁匪。
这人比贡宁匪高一尺,身形同海南雁有一拼,贡宁匪被撞得退了半步,心道:这人不但说话无理取闹,就连走路也不长眼睛。
薛瑶姝问贡宁匪:“没事吧?”
贡宁匪摇头,绕过他打算赶紧找个客栈先住下。
苏衡这几日身体很虚弱,嗅觉大幅度下降,忽然闻到了什么味道,看向撞贡宁匪的那人。
透过帷帽,两人的目光猝不及防的对上了。
那人富有兴趣的看着他,话却是对贡宁匪说道:“这位公子实在对不住,没撞伤你吧。”
贡宁匪不是很想和这人说话,面无表情的躲开他走了。
马车路过那人时,苏衡身体里的危险因子猛地发出警报,来自血脉压制的恐惧让他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苏衡苍白着脸,握紧拳头,警告自己不能离开海南雁的身边,这个人很危险。
苏子卿看着走远的马车,若有所思的笑着自言自语道:“真是一条胆小的小鱼。不过躲着我也没用,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到了客栈,苏衡整个人被那股气息压制的呼吸困难,浑身僵硬,皮肤干燥的仿佛在下一秒就要成鱼干了。
贡宁匪进去办住宿,苏衡在马车上张着嘴,嗓子发干,汗如雨下的浸湿了他的衣服。
好难受,要□□死了。
海南雁在下车时发现了他有些不对劲,一摸他手,竟烫的仿佛刚从锅里出来一样!
“苏衡你怎么这么烫?”再一摸他脖子,也是同样的烫,于是急忙掀开他的帷帽,苏衡几乎是同一时间闭上了眼睛,整个人虚弱的说:“要水,让人备一桶冷水,我泡一会儿就没事了——快点儿!”
苏衡痛苦的闷哼了一声,眼角落下一颗泪珠,直直的落在海南雁手背上。
海南雁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手背,低头一看,一颗半固体透明的软水珠滚在了他脚下。
他用手打算捏起来看一看,没想到这东西一碰便碎了,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随后又看向苏衡。
苏衡难受的很厉害,浓密的睫毛微微打着颤,脸颊似乎若隐若现的透着红光,太淡了,看不清。他顾不了太多,跳下车抱起苏衡进了客栈,语气平淡而薄情:“备一桶冷水送进房间,要快。”
海南雁身上有不容置喙的气质,掌柜一刻也不敢耽误,让小二送水上去。
进了房间,海南雁将苏衡放在床上,去摘帷帽。
苏衡压住他的手,牙关疼的在打颤:“不要~你出去吧,我自己泡一会儿水就没事了。”
海南雁皱眉,仔细的看着他脸,刚才看到的光没有了,好似不过是幻觉一瞬,但他却觉得很真实,不像是幻觉。
顿了一会儿,海南雁在他脸上看不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后,出了房门。
小二已经把水送了上来,苏衡听到关门声后,立即睁开眼睛,一双眼睛变得更加蓝了,蓝的有些发黑,使得整个人诡异起来。
苏衡猛地撕开衣服,整个身体泛着片片鱼鳞,若隐若现散发着红光。
红光顺着脊背汇入了双腿,受伤的地方已经被实片的鱼鳞覆盖住,从一开始只有大胳膊的鱼鳞到了整条手臂都是鱼鳞。
苏衡知道自己要变回鱼了,等到整个身体被鱼鳞包裹住,他就重新变成了不能说话的鱼。
几乎是看见水的那一刻,苏衡奋不顾上的扑进了水里,水花四溅,他在水里畅缓了一口气,手掌开始浮现出鱼蹼,手指和手指被一层透明的淡红色薄膜链接起来。
像鸭子的脚掌一样。
苏衡摸了摸,软软的黏黏的,伸进水里能感受到水里微流的流动。
他拿起双手吃惊的看着,惊叹道:“哇!是人鱼的样子!”
身上的痛感消失,他在水里玩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出来。
水可太好玩儿了,他都想在水里过夜了。
出水后,等到水干,手指之间链接的蹼也跟着消失了,唯有身上隐隐约约的鱼鳞和尖锐的牙齿存留着。
眼睛的颜色也更加接近大海深处的颜色。
苏衡浑身畅快的打开门,被门口等着的三人吓得差点儿又跑回去跳进水里。
薛瑶姝在门口看见他出来,急忙上前握住他的手,给他把脉,过了一会儿疑惑道:“并无任何大碍呀,脉搏强劲有力,并非大病之人的脉象,苏衡,你刚刚怎么了?我问你们公子,他不说话,跟个哑巴一样。”
苏衡摇头:“没事,我就是不能太晒太干,一晒一干就是这样,泡过水就好了。”
贡宁匪道:“跟鱼一样。”
说完回自己房间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19章 小人鱼变鱼了
河间府到京师,行的快要五六日,行的慢也得十来日。这样贸然进京定然会引起一些人的注意,需要计划周详,从长计议。
而河间府又不是多留之地,在保定府遇上的那些刺客,不出两日便能找到河间府,因此他们最多只能在这里待一日。
夜间海南雁和贡宁匪商量好回京事宜后回到房间,屋里只燃了一盏烛灯,床上的人呈大字睡着,几乎占据了整张床,一双白嫩嫩的脚丫在空气中微微动了一下。
海南雁从来没见过这样睡姿的人,拧着眉头,抓住他乱动的脚丫往床里面放好。
自己脱掉外衣,熄了蜡烛,从苏衡怀里抢了一些被子睡了。
翌日,天空淅淅淋淋下起了小雨,雨滴敲打着窗户,发出清脆的声音。
海南雁被吵得睡不着,胸口又趴着个人,压的他半堵身子已经发麻。
他垂眼看了一眼胸口的人,提着衣领将人平稳的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才悠悠起床。
穿戴好一切,推开窗子,立马涌进来一股冷风,这场雨过后天气便会一天比一天冷,此刻他们身上穿的还是单薄的单衣。
他和贡宁匪有功夫在身,不觉得冷,床上之人可就没那么挨冻了。
小雨只下了两个时辰便停了,四人吃过饭后去闹市买一些明日路上的盘缠。
雨后的青石板透着光亮,一脚踏上去溅起一层水珠。
闹市是最热闹的区域,海南雁扫了一眼,目光落在了一家成衣店上:“先去买几身厚衣裳。”
这正和薛瑶姝的心意,急忙应道:“好啊好啊,这几日天气转冷,是该买些厚衣裳了。”
苏衡抿着嘴笑,刚出门时他就觉得这天气忒冷了,自己又除了身上这件单衣外并无其他衣裳,身上也没钱买,因此不好意思说,没想到,海南雁倒是先开口了。
他高兴的跑进成衣店里,这里的衣服花样极多,布料还好,比他第一次买的好了不知多少倍。
苏衡兴高采烈的看去,走到一件浅蓝色衣袍前,这件衣服上面有一些大小不一的淡黄色印花,布料厚且光滑,绝对比他现在身上的这件衣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