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被砍后飞升了(35)
“怪事。”
揽月的眉间满是困惑。
“你的招式临时抱佛脚也就算了,怎么灵力也如此虚浮?好似一天堆上来的一样?”
白岑一惊,实在没想到揽月竟然如此敏锐。
她的灵力怎么来的,她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那已经不是一天堆上来的问题了,那是一刀堆上来。
不过这还不算完,没等她想好怎么解释,就见揽月皱着眉,又扔下一枚重磅炸弹。
“而且你识海里,怎么还有道侣契?”
……?
道侣契?
白岑茫然起来。
她再没常识也是知道的,这东西就像是修真界的结婚证。
她为什么会有这东西?
她的表情明显就是不知情,揽月一看,出离愤怒了。
她气愤地挥着藤条,抽出了猎猎风声:“你被哪个天杀的混蛋臭小子骗了?!你还这么小他都下得去手?畜生啊!畜生不如啊!我非抽死他不可!”
作者有话说:
想不到吧!这一脉相承的装【】!是师父!
想不到吧!有人骗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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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夹子位置好看一点所以这两天先不更新啦!8号开始日更!
一定会有人等我的(握拳且暗示
第21章 、砍二十一刀
白岑对于眼下的情况拿捏不准,百思不得其解。
不应当啊。
怎会如此!
白岑想不出理由,下意识想跟叶弄池对视,问问他对此有什么见解。
垂眼却见了一个活似心虚畏罪潜逃的犯罪现场。
叶弄池一团雾气眼看着缩小了几分,像是正缩着身子,畏畏缩缩狗狗祟祟不引人注目探头探脑一步一步往外飘。
大概是察觉到了白岑的视线,白雾整个团一顿,在白岑逐渐凝起的目光下,雾气边缘开始不规则震动,似乎是正在经历很大的心理斗争,终于认清逃不过了一样,缓缓转过身,对着白岑歪了歪头。
“怎么啦?”
其声音两分好奇三分茫然,还有五分恰到好处的无辜。
白岑冷哼一声,随即嘴角勾出个阴恻恻的弧度。
他这反应太过明显,不必多言,这事儿绝对跟他脱不了干系。
这么说起来,她似乎只结过一次契。
他当时怎么说的来着?
‘结契就是结契,修为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道侣契,可不就是关系如此紧密的契约嘛。
揽月仙尊还在狂怒,藤条被她捏得紧紧的。
“你尽管说是谁做的好事,我的徒弟断然没有无端被人欺负了的道理。”
话里满是真情实感,活像只要白岑说出一个名字,下一瞬她就会御剑而起斩了那人一般。
白岑的笑容一顿,难免触动。
此时她好像才突然明白,有师父是一种什么含义。
白岑怕露了思绪,连忙低头掩下神色。
不过是谁做的好事……叶弄池这个名字还真不好说。
果不其然,就在白岑思量的功夫,叶弄池霎时忘了自己心虚的地位,急急飞了过来阻止她说出名字。
“这个事我待会儿跟你解释,你千万别跟她说我的事!”
这个不用他说,白岑也明白。
叶弄池身份敏感,加上如今这个模样,揽月仙尊看起来也不是个肯忍气吞声的,若是被她知道,说不准要闹出什么波澜来。
叶弄池见她沉默,十分焦急,又补了一句:
“万一被她知道,我是会被笑死的!”
……
他在意的原来是这个。
白岑移开视线,假装淡定地伸了个懒腰,同时眼疾手快地把这团白雾团子捏在手里。
虚渺的雾气在她手里被捏得变了形,却只能默默忍受,不发一言。
是她错了。
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对叶弄池瞎期待什么呢。
眼见揽月还在等着回话,白岑思量一番:
“这个契……是在一个很紧急情况下结成的。师父,这个会对我有什么影响吗?”
“不好说。”揽月把手抵在唇间,一副思量的模样。
“道侣契也分很多种,寻常的道侣契自然是双方对等的,同进同退。还有一种就是一方完全依附于另一方,如菟丝子一般。用市井间的话来说,大抵就是入赘。”
“入赘?”
白岑一愣。
揽月点点头,眉间褶皱更深了些。
“若是寻常契倒还好,但若是依附契,那你往后的修为乃至性命,都握在另一个人手中了。”
白岑也正色起来。
这事说起来就大了。
与叶弄池虽说相识时间不长,但她不觉得他会害她。
可此事……
揽月继续道:“我如今空有境界,没有修为,也只看得出你身上有道侣契罢了,具体是哪一种,最好还是找到你的结契对象。”
她说着顿了顿,双眼一眯,嘴角上挑,说出的话却阴沉得不像话。
“不过不论是哪一种,只要那人死了,这契也就解了。”
白岑肃然起敬。
她的师父竟恐怖如斯。
白岑察觉到手里的团子徒然一僵,随即猛烈挣扎起来。
“我能解释!”
白岑差点控制不住他,连忙偷偷弹了他一下当做警告。
她想一想,再见揽月的神色,恭敬道:“结契一事蹊跷,弟子还需再思索一番。今日时辰已晚,师尊不若早些歇息吧。”
揽月眉头一挑,看着白岑时嘴角竟然溢出一丝笑意。
不过她很快掩了下去。
“也好。”
……
入夜,房间内。
白岑把烧火棍往桌上一扔,发出‘哐啷’一阵声响。
桌子的另一端叶弄池正襟危坐,被这声音震得一跳,随后勉强压下惊慌,保留住严肃的气氛。
白岑往后一靠,眼神仿佛结成冰霜般冰冷。
“解释。”
两个字,叫叶弄池欲言又止。
白岑冷冷一笑:“怎么,刚刚不是很着急解释,这会儿没言语了?”
“有言语。”
叶弄池立刻否认,随即脑袋抬了又低,低了又抬,看模样是在打量白岑的脸色。
片刻之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说得没错,的确是道侣契,而且是依附契。”
果然如此。
白岑面色凝重起来。
叶弄池竟然真的算计她。
两人的相处在白岑脑中闪过,白岑一时间心绪复杂。
眼见白岑面色越来越阴沉,一双眼也越来越黑,好似下一秒就要跟他分道扬镳,叶弄池知道她误会了,连忙着急地补充后半句。
“是依附契,不过是我依附你。”
后半句越说声音越小,白岑正在气头上,差点以为是自己出了幻觉。
反应过来后她也不觉得这是真的,茫然地‘嗯?’了一声,表达疑问。
见白岑的神色不似作伪,是真的没听清,叶弄池垂头丧气,破罐子破摔,又重复了一遍。
“……是我依附你。”
这话清楚地传到白岑耳朵里,白岑双眼微微睁大。
这跟她的假设可真是……
似乎一样,又完全不一样。
话已经说了出来,叶弄池再没有顾忌,长叹了一声。
“这就是为何我说只能依靠你修炼。寻常道侣契你来我往,道侣双方都会增加修为。但依附契却不同,若是道侣双方差距过大,弱的那方又修炼困难,便会结这种契,一方修为完全靠另一方……施舍,算是种捷径吧。”
说到施舍两个字的时候,他的声音明显沉了下来,好似连吐字都变得艰难。
不过很快,他又打起了精神,继续道:
“当然,虽说当时是事急从权,但之后我并没有与你解释,是我利用了你,这点是我的过错,任凭发落。作为被依附的一方,其实你可以自行关闭修为转换,若你选择这样做,我别无二话。”
他说罢,就静了下来,等着白岑的决定。
白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叶弄池的骄傲她一早就有领教,能叫他说出‘施舍’二字,又坦白自己全然依附于她,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