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谦妃后我在清宫修文物(231)

作者:玛蒂尔答

到如今,她一朝不受宠了,一个个便都冲着她来了。

熹贵妃不满地望了婉襄一眼,“谦嫔何必这样着急,这些狗奴才胡乱嚼舌根也是有的,便再有什么污言秽语,让他一概倒完了,而后一同治罪也就罢了。”

她这话分明是要坐实了婉襄心虚。

而小田子听闻“治罪”之语,一下子慌了心神,朝着熹贵妃的方向爬了几步,“娘娘,娘娘您明察,奴才没有说谎啊!”

那图一脚踹在他肩上,让他疼得后退了数步,更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知道,或者必须要说的话竹筒倒豆子一般说出来。

“今夜奴才和柳记谦本也是喝了酒,奴才劝了几杯,他有些醉了,便同奴才说,今夜他是约了谦嫔娘娘在鱼跃鸢飞相会的。”

“谦嫔娘娘新生了孩子,他还不得看一看,名字也轮不到他取,能一亲芳泽也是好的。奴才以为他说谎,便同他打赌,让他带着奴才出来。”

“待到了……到了鱼跃鸢飞湖边,果然见一个形似谦嫔的女子等着,神情有些焦急。奴才正在辨认间,柳记谦一下子就扑了上去。”

“因着喝了酒,没把握好力道,一下子就将那女子扑到了湖里去。这才因呼救引来了巡夜的士兵。”

婉襄以为这就是完整的计谋了,小田子忽而又道:“柳记谦与谦嫔娘娘之间所有的往来,内务府都有记档,唯有一只甜白釉的水丞是柳记谦自己的心意,在他口中,也是他与谦嫔娘娘的定情信物。”

“熹妃娘娘若是不信奴才,只管去西峰秀色搜查即可。”

“大胆!”裕妃骤然出声,将小田子吓了一跳。

“谦嫔是万岁爷的妃嫔,她的住处,是你一个小太监说搜查就能搜查的?更何况那只甜白釉的水丞本宫也见过,甚至柳记谦送来的时候也说明了,那水丞是送给爱捉蝴蝶的小公主的。”

“怎么在你口中就成了谦嫔与柳记谦之间的定情信物了?可见这个狗奴才嘴里并没一句实话!”

熹贵妃已经听过一遍这样的陈述了,因此并无半点意外。

而婉襄的表现其实也在意料之中,反而是裕妃奇怪,“谦嫔都没有说什么,你在这里跳什么脚?给本宫安静些。”

她又望婉襄,这个让她回想起爱新觉罗·福慧阴影的女子。

“那么,柳记谦会扑向三小姐,应当只是一个意外了?”

第196章 目的

“不是意外, 他是被人推到我身上的,那时候他已经昏迷了。”

婉成脚步匆匆地从殿外走进来,便是熹贵妃身边的宫女也追不上她。

她身上的湿衣服当然已经被换去了, 只是头发仍然湿淋淋, 用一根簪子随意地一绾。

右手仍然紧紧地收成拳,似乎有无限愤怒。

那图当然要跟婉成讲规矩, “三小姐,奴才们称呼您一声‘小姐’不过是客气话,您不会真以为自己是主子,见了熹贵妃不必跪吧?”

婉成神情坚毅, 根本就不为所动,“颠倒黑白, 轻信谗言之人,不值得我跪一跪。”

“之前熹贵妃问我问题, 我不答, 是因为我觉得没有任何必要, 贵妃娘娘分明是想冤枉我,冤枉我姐姐。”

“如今我姐姐来了,裕妃娘娘也在这里, 便该说明事实真相了。”

她在这时候抬起了她的右手,将那代表愤怒的拳头松开,手中赫然有一张纸。

婉襄坐在裕妃对面, 她越过婉成的手, 余光无意间望见裕妃,她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今夜我之所以会去鱼跃鸢飞, 并不是偶然, 更不像熹贵妃所说的那样, 是要去私会情郎。这张纸便可证明我的清白。”

那图即刻便要来取,婉成迅速地收回了手,“如今正好有个中间人在这里,我要请裕妃娘娘查看证物。”

“方才熹贵妃恰好不许我姐姐陪我更衣,自我落水开始,身边便无一人与我相识,也不存在替我造假。”

“裕妃娘娘看一看这纸上的内容,便可知道我并未说谎。”

裕妃当机立断,即刻便着人讲那张纸小心翼翼地取了过来,也不要宫女为她读出上面的内容,只极快地扫了一眼。

实际上这上面本来也没有多少内容,裕妃很快便向熹贵妃道:“三小姐是被人算计了。”

“今夜谦嫔在本宫的接秀山房用晚膳,并未着人去请三小姐,况且还是到鱼跃鸢飞这样的地方。”

这样一说,婉襄就知道那纸条上面写的是什么了。

是谁要对婉成下手,毁她清白?又是谁设局,却又留下这样的证据?

熹贵妃的神色晦暗不明,此时不知在计较些什么,“三小姐既已举证,本宫自然不能不受理,但这证据有多少可信之处仍然存疑,那图,取过来让本宫看看。”

“且慢!”

裕妃眼神锐利,“这张纸已经湿透了,若是再这样递来递去,毁坏了证据,熹贵妃娘娘可就说不清楚了。”

“不若令那图取一张素纸来,将这短信附于素纸纸上,而后再行传阅。如此一来,若是再将其损坏……各人负责即可。”

这些话明晃晃是对熹贵妃说的,她自然不能容裕妃这般无礼,“裕妃,你是在怀疑本宫吗?本宫是贵妃,谦嫔不过是个嫔,本宫又何必同她过不去?”

婉成在这时候幽幽地道:“从前或许可以看不起我姐姐,可是我姐姐如今也是有皇子的。”

也不知她在这圆明园中究竟接触了些什么人,竟然连这些事也都懂得了。

熹贵妃锐利的目光顷刻之间就落在婉成身上,而她仍然秉承着初生牛犊的勇气,丝毫不惧。

于是熹贵妃的声音便像是淬着冰凌一般,将一支支冷箭射到婉襄身上。

“谦嫔,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婉襄不会回答她这样的问题,到如今她还没有看见过上面的笔迹。

“嫔妾赞成裕妃娘娘之意,请熹贵妃将这信纸覆于素纸纸上,而后辨认笔迹,再行定夺。”

熹贵妃冷笑了一下,吩咐那图,“按谦嫔说的去做,而后取笔墨过来,既然谦嫔与裕妃怀疑本宫,便从本宫这牡丹台中的宫人查起……不,从本宫查起。”

那图很快就办妥了这件事,在大殿中央安置好了一张书桌,桌上陈列文房四宝。

熹贵妃在那图的搀扶之下姿态优雅地站起来,在素纸上落下“婉成吾妹”四个字。

她也还没有看过信上的字迹,当然不存在刻意避开。

裕妃很快也走上前来,“本宫也少不得要献丑了。”

与熹贵妃的大气端庄相比,裕妃的字的确有些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

今夜的裕妃……似乎有些太积极了。

而后便只剩下婉襄与婉成。

婉成没有犹豫,知道自己恐怕会被怀疑伪造证据脱身,很快也在素纸上写下这四个字,殿中的主子,顷刻之间就只剩下婉襄一人。

熹贵妃一定是认得雍正的字迹的……

“谦嫔,你还在犹豫什么?连你妹妹都能写字,你自然也是可以的。”

婉襄根本就没有犹豫和拒绝的机会,她缓缓地朝着那书桌走过去,提起笔,又有片刻落不下去,熹贵妃再一次出言催促,她才落笔,尽量地让自己的字迹偏离雍正的模样。

她刚刚收了笔,那图顷刻便将那张纸收了起来,不让婉襄再接触。

同短信上的笔迹皆不同。

“做贼心虚之人,往往会在这时候将自己的字写得格外不同,以免为人所认出。那图,去西峰秀色、接秀山房各自找几张裕妃与谦嫔平日的墨宝对比一番,看看是否一致。”

“若是不一致的话……”

婉襄的长睫一颤。

“今夜涉事之人不止有三小姐一个,那图,那个同时出现在鱼跃鸢飞之中的狂徒,此时酒已醒了?”

那图很快回答她:“手下的公公们使了些手段,他此时已经清醒了。娘娘是要此时见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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