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第一卷王(26)

作者:映在月光里

达春全身被米田共淋透,回屋洗了无数遍,那股子恶心仍在。

颚鲁更是呼天抢地,哭得气都透不过来,闹着头疼全身疼,当场就病了。爱妾又是张罗着请大夫,又是跑到达春面前来哭。

“小瘸子!”达春在顺义作威作福惯了,洗完回过神,恨得牙痒痒。

一拳头捶在炕桌上,眼中阴毒闪过,只恨不得将齐佑除之而后快。

哪怕再恨意滔天,达春还是没敢真动手。

齐佑是皇子阿哥,若是在顺义出了差错,他阖府上下,连带着九族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跑不掉。

达春在顺义,哪怕知县林义诚都要看他脸色行事。比他儿子还小的齐佑一来,他在林义诚他们面前丢脸尚能忍。

在一群贱奴面前颜面尽失,这口气,达春如何都咽不下去。

今儿个所受的屈辱,他一定要讨回来!

达春一会儿生气,一会儿害怕,一会儿绞尽脑汁想办法,该如何报复回去。

在塌上水深火热躺着,大夫开了安神的方子,再喝了碗参汤,达春仍然觉着头晕眼花,胸口堵得慌。

“老爷,七爷来啦,老爷,七爷来啦!”外面,管家脸色发白,一路跑,一路大声喊着闯了进屋,“老爷,七爷来了!”

“快给我的药端来,就说我病了,快,快!”达春以不可思议的灵活,从塌上翻身爬起来,跳下地扯着嗓子吩咐。

他不能见齐佑,绝对不能见!

他得病了,病得厉害,他要写信给上面去告状。齐佑来了不过一天,就将顺义搅得大乱,将他这个佐领逼得一病不起!

齐佑由侍卫得高桂和拥簇着来到大门前,见到门房下人都跟见了鬼般,撒腿飞快去报信。他只微笑不语,也没去拦,直接闯入了中轴线的正院东边暖阁。

达春一碗药刚喝完,嘴角还沾着药汁,扭头惊恐看着眼前站着的齐佑,一时连请安都忘了。

齐佑面无表情,转头四下打量了一翻,淡淡地说道:“这屋子布置得不错,比起汗阿玛的御书房,也差不到哪里去。”

达春回过神,双腿一软噗通跪倒在地,“咚”地磕了个响头,颤声说道:“小的见过七爷,小的病了,请七爷见谅,小的不敢与皇上相比.....”

齐佑眼瞧着语无伦次的达春,听到他自称从“我”变成了“小的”,笑了笑,说道:“达春,你可以病,但我要见你的时候,你一定不能病。”

达春都快哭了,答道:“是,小的谨遵七爷吩咐,小的哪怕是病得.....”

齐佑不允许他病,他究竟是病,还是不能病啊?

达春说不下去了,汗如雨下,后背阵阵发凉。他估摸着,自己真会病了。

齐佑在达春身边来回踱步,见他好似又快瘫倒了,方冷冷开了口:“达春,不管你背后的主子是谁,不管你以前在这里有多威风,这些都过去了。除非你想造反,你背后的主子想造反。否则,你就照着我的话,乖乖去办。”

达春浑身一僵,起初慌乱的心,此时安稳倒安稳了不少,只是凉了大半。他悄然咽了口口水,答道:“小的不敢,请七爷吩咐。”

齐佑不耐烦与达春多说废话,连声下令。

“第一,你必须马上将水渠修通,修水渠的银子,都得你自掏腰包,如数支付工钱。敢少一个大钱,你就等着被抄家吧!”

达春核算了下,咬牙说道:“是,谨遵七爷吩咐。”

齐佑笑,笑意却没达眼底,冷冰冰说道:“第二,旁边包衣奴才他们住的窝棚,你要给他们翻修,冬天的时候能取暖,不被冻死。银子,照样由你出。第三,包衣奴才的工钱,口粮,全部照着眼下的规定翻三倍,且得如数支出,不得以次充好。”

达春猛然抬起头,惨白着脸说道:“七爷,他们不过是一群贱奴,有个窝棚容身,已经是天大的荣幸。贱奴本就该干最苦的活计,饿不死就行,吃饱之后有了力气,他们就该造反了。七爷,就是在皇上面前去讲理,小的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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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佑冷笑一声,抬起左腿,直接踩在了达春趴着的手掌上:“你看,就算我是残疾,我这条废腿,依然能将你踩在脚下。”

哪怕齐佑没怎么用力气,达春仍旧感到手指钻心的疼。

齐佑声音平静,缓缓说道:“在我面前,你也是贱奴。达春,今天我教你一句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他们的今日,就是你,你三个儿子,孙子,你无数姬妾的明天。”

达春喉咙呼哧着,绝望地答道:“是,奴才遵命!”

作者有话说:

推个预收《穿成书中极品女配后成了大佬》,文案如下,求收藏,谢谢你们。

虞峥发现自己穿成了一本种田文中的极品女配虞桃花。

原主成亲半年之后,夫君郑三牛去从了军,从此杳无音讯。

心比天高嫌贫爱富的原主受不了贫穷,跟着来村子里的货郎跑了。

原主的堂妹虞梨花乃是重生,堂姐跑了之后,主动来到郑家。

侍奉公婆,操持家务,忍让妯娌,得到乡亲们的交口称赞。

十年后,已成为游击将军的郑三牛衣锦还乡,虞梨花成为了将军夫人,一辈子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而原主则被货郎欺骗,将她卖进窑子里,最后她人老珠黄没人要,靠乞讨为生。

听说郑三牛成为将军的事情,厚着脸皮跑回郑家,想要抢回将军夫人的宝座,自然是百般被羞辱,落得惨死荒郊野外的下场。

已知剧情的虞峥,穿来时正与货郎眉来眼去。

按说她应该痛改前非,任劳任怨留在郑家等着以后享福。

虞峥只看了下家徒四壁的郑家,以及地里比牛还要辛苦的农活,她毫不犹豫下了决定,借着货郎跑路了。

多年后,京城有个心照不宣的认知。

京城治安,一半靠京兆尹,一半靠虞老大。

如果虞老大没靠住,京城就彻底乱了。

历任京兆尹供奉的神,是虞老大的小像。

一句话简介:从一无所有的农妇到京城最大地下势力老大的故事。

阅读指南:

架空,请勿考据。

女主非十全十美善类,不喜勿入。

事业线为主,感情线随便。

第二十七章

骄阳似火。

一望无际的田野里,一边是碧绿的秧苗,一边是金黄的麦浪。

林义诚站在水渠边的田埂上,举目远眺,脸上涌动着说不出的感慨。

待再朝以前的那些窝棚边看去,感概之外,竟然生出了一丝久违的豪情。

原先低矮的窝棚,已大半换成了青瓦房。正在忙碌着修葺的屋子,不时传来用力的喊号子声,汉子们笑着交谈,稚童们快活追逐嬉笑。

与以前除了绝望的哭泣,就是一片死寂,判若两个世界。

林义诚理了理笔直整齐的官服,沿着流水潺潺的水渠,朝秧苗地里走去。

果然,在水渠里,林义诚看到穿着短打的齐佑,弯腰在水渠里洗腿上的泥。林大牛蹲在旁边,脸上带着笑,正在说着什么。

林大牛先看到林义诚,对齐佑说了句话,忙起身拱手见礼。林义诚朝他颔首,脸上堆满笑,迎上了齐佑看过来的视线。

这一迎,林义诚心不由自主紧了紧。

晒得黝黑的齐佑,比来时高了大半个头,脸颊不再胖嘟嘟,瘦削了下去。那双亮得惊人的双眼,锋芒闪过,旋即变得温和。

林义诚的腰,情不自禁弯得更低了些,拱手见礼:“七爷今儿个也在忙?”

齐佑笑着打了声招呼,继续洗着腿上的泥,说道:“刚下田拔了些杂草。”

林大牛见林义诚来了,忙说道:“你们忙,奴才将草挑回去喂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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