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公葬礼上笑出声[穿书](187)
“怎么了?”
虞渊把汤端到了桌上,却发现太启看着手机,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
“我先不吃了。”
“我需要去一趟林启蜇家里。”太启把筷子从桌面上捡起来,放在碗上,“有人捡到地狱三头犬的残骸了,还是活的。”
虞渊也怔住了。
过了一会儿,他回过神来,拿过一边的车钥匙,对太启说;“我开车载你去。”
太启说:“我用瞬移咒。”
虞渊反对:“你现在伤势还没有恢复,不要用让神体耗费力气。”
“没事,本来就是小伤,好得也差不多了。”太启拉起袖子,给虞渊看自己结痂的手臂。
太启手臂上那三条血红色的狰狞痂壳,又一次刺痛了虞渊的双眼。
“那我更要去了。”虞渊尽量在太启面前控制着情绪,“让我去看看。”
对太启百依百顺的虞渊,在这件事上却偏执得要命。坐在副驾用余光瞄到虞渊的侧脸,太启隐隐察觉到,虞渊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虞渊身上那股杀戮的欲/望和躁动的不安,连太启都能感受到。
出现在一个凡人的身上,让太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虞渊知道他面对的将会是什么吗?一个会无限复活的邪灵,他一个凡人之身,为什么一点都不恐惧?为什么还会有这么浓烈的杀戮欲/望?
太启有点担心,之前他其实没有发现这个问题,还是某次听到林启蜇对他说,你不知道虞渊有多爱你,他那么理智的一个人,却经常让我感受到了,他快为你疯了。
太启以为林启蜇在说笑,直到此刻,他才隐约发现,好像是真的。
“虞渊。”
太启叫了他一声。
“我在。”
太启说:“冷静一点。”
虞渊回过头看向太启,然后又若无其事地回过头去。
“我没事。”
太启说:“我会解决掉这只狗的。”
虞渊说;“是我没保护好你。”
这人今天怎么钻牛角尖了。
太启说:“你一直在凡间世界保护我啊。”
前面是一个路口,正逢红灯,虞渊停下车。
他问:“你在安慰我吗?”
太启认真地说;“我是真的这么认为的。”
他伸出手去,和虞渊的手交握在一起。
“你真的很好啊。”
太启像一个初尝爱情的少年,提起对方,眼眸里就有无限的憧憬和美好。
“你有那么多钱,我想要什么,你就给我什么,你还那么聪明,给我出了很多主意,你知道那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还能看透每个人的本质。”
“我不需要一个武力值很高的人保护我,我是神,有足够的力量可以保护自己,但是我真的,真的很需要你。”
太启偏过头,靠在虞渊的肩膀上,在跳向绿灯的前几秒,又换做下巴搁在虞渊肩膀的姿势,看着自己英俊的爱人。
“我好喜欢你。”
虞渊的身体震动了一下,表情仿佛和红灯一样停滞了。
他全身沸腾的,躁动的戾气仿佛都被太启这句告白压制得死死的,充斥胸腔的不再是杀意,而是一种澎湃的,无法用词汇和身体语言来形容此刻的柔软。
虞渊想做些什么来回应太启,然而最后,却也只是侧过头来,在太启的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
“我也爱你。”
车子再一次启动起来,并一路顺畅的驶向了林启蜇家里。
一刻钟后,在林启蜇的家里,虞渊终于见到了那个伤害太启的怪物。
说是怪物,其实已经没有形状了,这块肉就沉在那壶10L高粱酒的壶底,只是在太启和虞渊进来的时候,像是感应到什么似得,在酒精中挣扎了一下。
“是它。”
看到这块肉的第一眼,太启就确认了是地狱三头犬:“哪里来的?”
林启蜇说;“赵天端的堂弟赵小北,和他师傅在走蛟的那天捡的,说起初是一块焦枯的肉,有一层石头一样的硬壳,后来里面的血肉把硬壳吃了,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太启绕着餐桌走了一圈,最后又在林启蜇身边停下来。
“有办法吗?”林启蜇问。
“天火和闪电都解决不了,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
林启蜇也猜到了这个结果;“我先把这东西送去监狱了。”
虞渊问;“你打算一直泡在白酒里吗?”
林启蜇说;“目前看来泡在酒精里可以限制它生长,是有效果的。”
“不太妥当。”太启说,“就像我一开始来凡间世界并不适应这里的灰尘,等时间久了,也还是适应了。现在不知道究竟什么能克制血盟印,但是酒精很有可能在不久后,就被它适应。”
“我带回去。”思考了片刻之后,太启说,“我们家有酒窖,就先放在酒窖里,然后我会下几道禁制,万一它逃出来了,我也可以制住它。”
林启蜇说:“这样可行吗?”
太启说:“当然可行啊,家里只有我,虞渊,麒麟和煤球,阿姨们已经放了很久的假了,没有其他人会来。”
林启蜇考虑地很周全:“毕竟是个危险的东西,我希望能保证你们百分百安全,所以我还想问问虞总的意见。”
他已经吃过一次亏,知道虞渊并不是表现上看起来那样理智,只要是涉及到太启的安危,虞渊就绝对不会保持绝对理性。
“行。”
让林启蜇意外的是,虞渊竟然答应了,只是身为警察,林启蜇敏感地在虞渊简单的回答里,感受到一丝上位者的残暴无情。
他并没有做多想,把白乾坤的举报上报后,用黑色的塑料袋和胶带把酒壶缠好,放在了虞渊车后。
“对了,白乾坤还举报了一个人。”
在太启和虞渊打算启程回去后,林启蜇叫住太启,还是给他们透露了一个消息。
“今天有一个名叫杰拉德的男人,自称启示学会的成员,去科学扶乩店里找白乾坤套话,想知道那天太启的消息,以及,花了大价钱想买三头犬的遗骸,据白乾坤说,还用了术法,意图迷惑白乾坤。”
虞渊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杰拉德?”
林启蜇说;“看来虞总见过这个人了。”
虞渊说:“不仅见过,还打过交道,他最近在国内很活跃。”
林启蜇说;“好的,我也会一并报告上级,追查他的行踪,也请虞总帮忙盯着杰拉德。”
“行,有消息再联系。”虞渊和林启蜇握手道别,然后打开副驾驶的门,手挡在车顶,让太启先上了车。
太启说:“你们怎么突然搞得这么正式,还握手什么的。”
“因为我这边要收网了,林启蜇那边,还等着我这边的结果。”虞渊打开车载音响,挑了一首太启喜欢的歌。
太启伸了一个懒腰。
虞渊把声音调小了一些:“累了吗?”
“有点点。”
太启觉得伤口有点痒,想伸手挠,被虞渊伸出手按住了。
“巫姑说过,不要挠。”
“不碰就不碰吧。”太启回过头看了一眼后备箱,“这狗好像很安静。”
虞渊说:“可能是因为忌惮你。”
“回去就给它加几道禁制。”太启说,“我杀不了你,我还制不了你吗?”
“今天先不别了,就这么放着,反正它适应酒精也不会是这几个小时。”虞渊还是担心太启的伤,“明天早上等巫姑来了,给你看过伤口,认为你可以下禁制了,你再动手也不迟。”
“也行吧。”
太启换了个舒服的坐姿,虞渊开车,把手收了回去,他就又想挠伤口了。
“不可以。”
太启不高兴:“伤口不舒服。”
虞渊说:“我帮你揉揉,隔着衣服轻轻揉,应该没问题。”
“你又不可能帮我揉24小时。”
虞渊说:“只要你想,我就能做到。”
回去后,太启果然享受到了虞渊的诺言,洗完澡后,他躺在床上看书,虞渊就抱着他,隔着睡袍帮他缓解着伤口的瘙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