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跑路后,病弱郎君吐血三升(326)
手指头虽然没起泡,但的确倒现在蹭到皮还觉得痛。他自己都没在意,没想到时慕白却看在眼里,计较在心里。
“那就是不小心。”见时慕白又不说话,沈廉不再狡辩:“我以后肯定小心,听你的话,没必要尽量不自己动手了。”
时慕白这才脸色稍缓,抓着沈廉的手却没放,直接给握紧垂在了身侧。
来送东西的伙计只当没看见,麻溜将捆好的油纸包递给沈廉,待两人结账离开,才一脸稀奇的探头张望。
这龙阳断袖不是没见过,这么明目张胆无所顾忌的倒是头一回,着实让伙计纳罕不已,不过食肆里的客人一吆喝,他就顾不上了,转身回去忙活了起来。
从食肆出来,沈廉任由时慕白拉着没作声,直到回了马车,才没忍住心绪激动,扑过去把人按在厢壁上狠狠亲吻了一通。
时慕白抬手揽着沈廉的腰,被迫承受着连挣扎都没有,乖顺的任人施为。
倒是沈廉亲完后靠在时慕白肩上,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怎么了?”时慕白捏了捏他的腰。
沈廉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你这么好,别说这辈子弯仔,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也可以。”知道时慕白听不懂,他抬起头捧住他的脸,认真且郑重:“我要生生世世跟你搞断袖!”
气势雄厚,非常的壮志凌云。
时慕白愣了愣,突然就笑了起来,任由沈廉捧着脸:“好,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我还嫁你。”
“得了吧。”沈廉松开他的脸翻了个白眼:“我就背了个名头,嫁人的是你,累断腰的是我。”
时慕白从善如流:“那你嫁我。”
被沈廉不轻不重的捧着时慕白的脸咬了一口,小狗磨牙似的,印子都没留,倒是糊了一脸口水。
没等时慕白反应,沈廉自己就麻利销毁证据给擦干净了。
然后就听到一声轻笑。
“我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不要脸了。”沈廉哼了一声,坐到一边,不过眨眼又转身凑到时慕白身上:“九峡窟简直避暑胜地,要不回头把娘也接过去,咱们多住些日子,凉快了再回去?”
时慕白点头:“等回去给娘说说。”
马车赶到东南门,陆风鸣两人已经等候多时。
原本兴致勃勃的陆风鸣脸色有些难看,还以为是迟到让人生气了,沈廉正要道歉,对方就两步过来着急的先开了口。
“我们来之前刚接到消息,崇州出现马匪,短短几日屠了数个村子,好几个县的百姓都遭了殃。”陆风鸣说这个时,眼睛都在冒火,不过让他脸色这么难看的还是太子:“太子表哥带兵剿匪,深入老巢与外界断了联系,至今下落不明。”
沈廉两人神色一凛,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先震惊马匪屠村,还是该着急太子安危。
“什么时候的事?”时慕白眉心微蹙,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乍然听到这消息简直晴天霹雳,毕竟前不久才收到过太子的信函。
“半个月前。”陆风鸣道:“崇州在玉德府,近几年风调雨顺无灾无疫,按理不该出现这么多马匪才是,如此大规模烧杀抢掠实在凶残至极,总觉得有蹊跷。”
时慕白沉吟着没有说话。
沈廉也在琢磨着陆风鸣的话:“那些马匪都是什么人?”
“不过一群流寇。”陆风鸣愤然。
“流寇?”沈廉疑惑。
“玉德府以北的临骞关,是罪犯流放之地。”时慕白给沈廉解惑:“曾因为流犯集中,人数众多出过流犯起义,虽最后被朝廷派兵清剿,但仍有一批人逃出临骞关落草为寇做了马匪,统称流寇。”
“那批流寇逃走后,就再没出现过,如今非但卷土重来,还越过临骞关直接跑到玉德府横行,怎么看都不对。”陆风鸣皱紧眉头,全然已经没了去九峡窟游玩的心思。
事关重大,九峡窟自然是去不成了。
几人当即打道回城,去了时家在这边的宅子。
一进门,陆风鸣就着急道:“太子表哥身为储君,绝对不能有差池,如今下落不明,得想办法找人才是。”
“风鸣说的有道理,不管怎么样,眼下找到太子最要紧。”施珞瑜略有犹豫,但还是咬牙下了决定:“这边去玉德府比京城近,顺义武馆虽然只干押镖的活,但施家将门之家,我虽从小被当女儿养,功夫却从未辍下,训练都是严格按照军中标准来的……”
施珞瑜还没说完,陆风鸣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想也没想就给否定了:“不行,你武馆那些人再怎么厉害,也只是武夫,与正规官兵没法比,找太子表哥要紧,但也不能让你这么去冒险!”
“风鸣说得对。”沈廉点头:“这事还得从长计议,而且,总感觉哪里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