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跑路后,病弱郎君吐血三升(325)
柳依依顿时怒了,咬牙切齿的瞪着柳尚清:“哥!你可真是我亲哥!”
柳家兄妹一言不合差点在马车上大打出手,沈廉这边却是和时慕白一家家盐行考察起来。除了对账,就是盘问生意上的事情,这个沈廉不掺和,都是时慕白和各家掌柜聊。
去往东南门的路上,沈廉才问:“可是盐行经营出了问题?”
沈廉之前听了一耳朵,除了对账,时慕白和掌柜聊的大多是这半年来生意销货上货问题,还特地问了时三叔和徐明。
徐明就是当初被派回来操持管理盐行的青年。
能被时慕白委以重任,能力自是不用说,如果真是这两人出了问题,问题多半是出在时三叔身上。
时慕白倒是没隐瞒:“最近盐行收益缩水,盐这东西日常所需必不可少,按理是不存在淡季旺季,所以来看看。”看沈廉眼神,知道他想问什么:“徐明主管各大盐行,与三叔确实有些磨擦,不过只要不影响到正事上来,他们私下里怎么较劲都是他们自己的本事。”
沈廉点点头:“那……”
“徐明做事一向妥当。”时慕白顿了顿:“回头我再找三叔聊聊。”
不用再问,沈廉也知道,主要问题出在时三叔身上了,而且多少对盐行有了影响。不过看时慕白反应,应该问题不大。
“水至清则无鱼。”时慕白淡淡道:“但这鱼怎么养,鱼食放多少,得养鱼人说了算。”
听到这,刚还觉着问题不大的沈廉一愣:“三叔做什么了?”
“挪用银子给他儿子偿还赌债,以次充好。”时慕白冷道:“上元府拿到盐引的并非时家一家,往下几个州县徐明管的严还好,这边生意大不如前。”
原本时三叔感念时慕白的提携,前两年兢兢业业干的还算认真,可惜有个败家儿子。
因为儿子当初的遭遇,夫妻俩心怀愧疚,对这儿子便很是惯纵,原本想着这样能让儿子振作起来,不想不仅彻底废了,还彻底染上了赌瘾。
也正是因为知道夫妻俩不容易,时三叔也还算尽心的份上,时慕白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不想反而养大了对方的胃口。愧疚的时候情真意切,但转头为了儿子坑起他们来也毫不犹豫手软。
说到底,这时家就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
时慕白有时候想起来都觉得奇怪,他爹娘都是有原则却重情重义的人,兄弟姐妹竟没一个性情相似的。
要不是知道爹和这两兄弟长得像,时慕白都要怀疑他爹也是时家捡来的了,实在是差了太远。
沈廉并不知道时慕白也有冷着脸怀疑人生的时候,他也没问时慕白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横竖这事轮不到他操心。
他不问,时慕白反而奇怪的看了他好几眼。
“怎么这么看我?”沈廉一边将亲自下厨做的五香鱼干拿出来喂时慕白,一边奇怪问道。
“没什么。”时慕白细嚼慢咽,见他将鱼干分装眉心一跳:“作何分装?”
“等下给风鸣他们尝尝。”沈廉低头忙活:“之前就该给的,我给忘记了,这要不是看见还想不起来。”
时慕白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没听到声音,沈廉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这个男人有时候有多小气,动作一顿没抬头:“这东西吃多上火。”
时慕白却转头朝外面的车夫喊了一声:“去宋记食肆。”
“去那干嘛?”沈廉纳闷儿转头。
时慕白没应,沈廉便没再问。
然而,等到了食肆,听到时慕白让食肆现做小鱼干打包带走,沈廉沉默了。
第255章 我要生生世世跟你搞断袖
“几口吃的,你至于吗?”半晌,沈廉才无语道。
时慕白沉默着,无声的姿态强势告诉他,很至于。
沈廉:“……”
“你小时候是不是经常饿肚子?”见时慕白看过来,沈廉道:“不然怎么这么护食?”
说这话时,不由想到当年的生日蛋糕,沈廉表情更加一言难尽。
就因为那次,他之后每次给时慕白过生日都不再弄大蛋糕,分量只做两个人的,实在是,对时慕白护食这点心有余悸。
不过时慕白也不是什么都护,除了明确说了是给他做的生日蛋糕,其它东西他都还好。
那为啥偏在这小鱼干上较劲上了?
沈廉百思不得其解,仔细回想,也没有说是专门为他准备的啊?
“既然爱吃就留着,送礼再买也一样。”时慕白看沈廉一眼:“手上的伤好了?”
沈廉一愣。
时慕白拉起他的手,一一看过几个指头:“下次想吃让下人做便是,没必要亲自动手。”
听着时慕白的话,沈廉这才明白,原来时慕白不是护食,而是心疼他。只因为他炸小鱼干时锅铲掉锅里,捞的时候太毛燥不小心伤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