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宅斗文里的美娇娘(93)
谢衡抱着她下了马车:“云娘有些思家了。”
“你就是那个谢氏三郎?”魏蒙打量着眼前的少娘郎君。
谢衡静静站着,随他打量:“是,在下,还请魏家家主去请了大夫过来,给云娘看看。”
她想睁开眼,却很困难。
后来,大夫来了,说是魏云得了癔症。
魏蒙不肯认,“云娘自小健康的很!如何会得癔症!你这个大夫真是胡说八道!”
“家主,这癔症会不会传人啊!我可是听说,若是咬伤人了,会被传染的!”
“怎么好好的一个孩子得了癔症,让我如何向她早亡的阿母交代!”
阿母,魏云的手去抓,叫了一声。
魏蒙和秋姨娘哪里见过她这样,吓白了脸,躲得老远。
他们为什么躲着她呢?
魏云苦笑一声:“原来,这处也不是我的家。”
谢衡双手抱紧魏云,死死按住她的双手:“既然魏家容不了云娘,这地方,不住也罢!云娘,只是我谢衡一人的云娘,和你等毫无干系!”
裹着被子,一把抱起。
消失在雨帘之中。
第48章
魏云身上昏昏沉沉, 只觉得自己被人从一个地方,带到了另一个地方。
有一双手在整理自己的衣衫,能亲近她的只有贴身婢女绿, 所以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妥的, 她咬着嘴唇:“绿,我好难受。”
那双手的力道,就轻了些,安抚着她:“别怕。”
她闭着眼,蹭上那双手, 谢衡的呼吸一滞,滑腻的小脸, 就在掌心之间, 她迷迷糊糊的开始说起了梦话。
“阿母,你也是爱我的对么?”
“阿母,你真是个傻女人。”
“我想你了, 阿母。”
她抱着他不肯撒手, 这倒是没什么, 让人更头疼的事魏云不肯吃药, 只要那清苦的药香被她闻到了, 就会躲得远远的:“不喝, 不喝。”
汤碗被推开, 撒了一地。
“少主公, 这云娘子喝不下药, 病可不没法好啊!”
谢衡修长的手指拨开她额上湿漉漉的发, 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 从昨日到今日, 她一直都是这般:“去再热一碗汤药来。”
魏云的小巧的下颚被捏住, 这一回,不管她怎么推,那双手都禁锢着她。
不要伤害她的孩子。
浑身上下只有这样一个念头:“没人可以伤害我腹中的孩子!”
贝齿咬破肌肤,比花蛇咬的更疼,谢衡的手一点点收紧。
“少主公!云娘子又发癔症了,她会伤害你的!”
空气中散发着血腥之气,直到魏云咬的累了,松开了嘴,谢衡喊道:“快把药拿来!”
等到,那苦涩的药汁被迫吞咽下去,她开始小声的,哭泣。
“孩子。”
那床榻边上站着的人,就有些古怪,这云娘子是未嫁之女,为何口口声声念着孩子?
再看一眼自家少主公。
谢衡为魏云拉高了被,眉头深锁:“守好你们的嘴,今日的事不可传出去。”
两天了,谢府前前后后请了多个大夫,有人便猜测这位谢氏少主公,是不是犯了旧疾?
毕竟出征前,他可是个病秧子。
前来打听消息的,扎堆在谢府门外。
当众人还在猜测之时,文帝封谢衡为镇北侯的旨意,下来了,放眼整个洛阳城,大家都明白这位年纪轻轻的侯爷,不待见外客。
便是怀阳县主,亲自上门,也丝毫不给脸面,一并给拦着了。
陈随淡握着书简的手,顿了顿,“癔症?”
陈氏的奴仆去堵了,前去谢府的大夫,却打听出这样一个了不得消息!
“这得病的,正是那被镇北侯藏起来的美娇娘!”
陈随淡无法将癔症和那俏生生的魏云,联系到一起。不知是不是谢衡搞的古怪,如今的镇北侯,可是满朝廷关注的风向,他却将自己关在府里,整整两日。
那魏云是谢衡的眼珠子,若她真有事,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女娘身份低微,本就做不得镇北侯贵妾,现如今又有恶疾,镇北侯厌弃她也迟早的事情。”
“也真不知,为何放着怀阳县主不娶,偏要和个商户女牵扯不清。”
陈随淡不置可否:“你不了解谢衡此人,他性子偏执,世人越看不惯的,他就越想自我证明。如今,他年纪轻轻封了镇北侯,在民间声望极高,为恐陛下猜忌,才打了个幌子,为情所困。”
若是换做他自个儿,也会用此等瞒天过海的招数。
更何况,那女娘是是比世家的要有趣些。
“少卿大人!陛下急传您即刻入宫!”
陈随淡起身,换了身官服,同那传召的小黄门一道去了。
待到大殿之前,却见着了谢皇后身旁的萧女使:“大人,皇后正在和陛下密谈,没有吩咐不得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