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追妻火葬场了(36)
我比季行辰要高出一点,身高差令他在环绕的步骤上也不怎么顺手,因为教学,一步步拆解的很缓慢,过程像是得到了无限的延长。
找准感觉与手法后,仅仅是姿势像相拥,彼此之间实际保持着不相触的间隙,却莫名让我想到了今早缠抱着醒来的场景。
季行辰的指尖不时触碰在我的胸口上,耳廓后边能感触到他轻飘飘的呼吸,如同沸水升起的蒸汽,潮热与温度在累计着逐渐加剧,酥痒感电流似的浑身乱窜,一时之间从心脏的血管到脑神经都是麻的。
“老实点,再乱动就不教了。”
不教就不教,反正除了最开始缠绕的那一下全程神游的我也完全没学会。
总算系好之后,季行辰似乎也松了口气,轻轻叹息,把我的耳朵叹得更热了。
我自己做着最后的调整,整理着领子——幸亏系领带时领子是立起来的,能遮挡几分上头的害羞,我感觉我的脖子已经热到能煮虾了。
刚才的贴贴加之昨晚滚在一起睡过的缘故,我身上也滚上了季行辰身上那股淡香,闻起来有种莫名的安心感。
为了消减尴尬,我随口道:“你身上的这股松木香还挺好闻的。”
“最初这是你的味道。”
我的脑袋上升起一个不断闪烁的问号:“二十五岁的我也会用这个香吗?”
“不会,你从来没用过。”
季行辰是个率直的脾气,很少会讲半截话,然而他在我追问详情时,却平声道:“没什么好说的。”
我不依不饶:“你是不是故意钓我胃口呢?”
“是,故意钓你呢,”季行辰神情寡淡地一掀眼皮,直视着我的眼睛,语气轻佻,“你上钩吗?”
“……”是在下输了,“我不好奇了。”
季行辰突然笑了笑,我才发现自己又被戏耍了,恼羞成怒道:“你烦不烦啊,逗我好玩吗?”
“挺好玩的。”二十五岁的我是一口情绪幽闭的井,很少能这样一砸一个浪花。
季行辰又正色道:“带本书过去,路上可以看看。”他像是要直接把我扯到终点线似的,快节奏地催着我成长,“尽量将时间最大化利用,我不会一直烦你,也不会一直教你。”
跟五年的相识,两年的相伴与漫长的一生相比,已经在计时中的一个月确实太短了。
我从季行辰的预告中品出一股我俩分开后连朋友也不能做的决绝来。
就还挺可惜的,我还挺想和季行辰当朋友的。
这次的商业会议季行辰不陪我参加,与我随行的是周助理和我们公司的傅副总。
会议的地点在远离城区的科技园,车行半晌方至会场。现场的阵仗比我想象中要大得多,也正规的多,场内各方位架了好几台电视台的摄像机,在我方人员入场后还给了个长镜头的特写。
下车时我将季行辰送给我的书也一起带出来了。
在我入场向签到墙上留名时,身侧的周助理适时道:“李总,需要我帮您保管您的书吗?”
怠惰如我却不想让别人碰这本书:“不用,我自己拿。”
布置现场的策划约莫是从丧葬团队请来的人才,台前不断变幻的主视觉海报与暖场的镭射灯光黑白相映,一排排白色桌椅放眼望去很有坟茔的既视感,加之整体氛围格外肃穆,冷气供应的比停尸房还足,一脚踏进来仿佛来到了阴间。
只穿了一件衬衫的我,裹紧了我的小领带。
“坟头蹦迪现场。”我和傅叶之搭话,“我们真的不是来参加追悼会的吗?”
走在我们前边的领路员小姐脚步一崴。
傅总在个人装扮的细节上依然新潮,扒了正装就能去夜店下舞池,明显跟我到想一起去了,却神情古怪地看了我一眼,自带圣父光辉的脸上写着:虽然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您说出来就崩人设了——您没事吧?
啧,二十五岁的李屿争真是和这场研讨会一样没劲。
主持人在台上长篇大论,因为全程都有摄像机在跟拍,手机是玩不成了,我带书算是带对了,毕竟人无聊起来,给一本《母猪的产后护理》都能看得津津有味,坐在我前面的兄弟都空洞到看矿泉水瓶上的成分表了。
在场不乏电商行业内的大牛,我拿着一本电商入门级教材却生生看出了一股子优越感。
傅叶之代表我们公司接受采访与发言,会议进入尾声部分自由讨论环节,参会人员移步到外场的宴客厅,我更愿意将其称为商业互吹环节。
二十五岁的我不苟言笑的做派这时显现出了益处,与人对视上时点个头就算互相问候过了,遇到需要攀谈的情况,周助理会在旁边帮我挡应酬,以及给出恰当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