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昏君求死不能后[双穿书]+番外(51)

作者:张参差

许是今日在摘星阁待久了,白昼这夜做了个梦。

梦里他恍惚间真的成了昏君白景,还是太子的他,与年轻的姑娘成了亲,洞房里灯火阑珊,他挑开姑娘大红的盖头,才发现盖头下的美人早就断了气,双目圆整,死不瞑目。胸前一个血口子,汩汩的冒着血,像是流不完一样。

浓稠的红色淌在地上,眼看要沾到白昼脚边,他着急往后退,可血浆像是活的,非要追着他。

“来人!”他大喊。

无人回应。

眼前已经断气的美人却勾起嘴角,露出一个鬼气森森的笑容,道:“我文家助你登上帝位,你就是这么回报的吗?不如……”

突然,她诈尸一样从喜榻上弹起来,扑向白昼,一口咬在他脖子上。惊慌中,一人伸手揽住他的腰,把他带离了皇后的控制。

那人的面庞看不清晰,但他也知道那人是谁。

简医生和远宁王的身影合二为一……

倏忽就睁了眼睛,惊坐起来。

床帐外透过一点悠柔的光亮,依旧是夜,四下寂静。唯独白昼惊魂未定的气喘声,和他狂跳的心脏,让他觉得这个梦太真实了。

值夜的小太监听见皇上床前急促的响动,在床帐外行礼,轻声问道:“陛下做梦了吗?”

白昼道一声无碍,又重新躺下,可怎么都睡不着了。

经过几日小范围群臣的争论不休,和皇上一边儿倒的拉偏手,皇上终于如愿以偿——带着数位近臣和小队禁军护卫,微服去一趟陆水城。

出发的事宜有人张罗,但白昼也没得着闲,连续数日,他都深夜惊醒,总是梦见皇后。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依着他自己的心思,不该对她有这么深的执念。他深知焦虑的源头,来源于“失控”感,于是他这些日子就埋身御书房,让布戈把宫内年记以外的杂记手札也都拿来翻阅。

布戈也不知皇上又抽了什么疯,只得把天禄阁里吃灰的杂卷手记都翻出来,理好了,供到主子的御书案前。

这些杂记手札入不得正史,但却记着一些不得佐证、难辨真假的事情,有了这些“内参”的对照,还真让白昼在一卷已经残破得字迹难辨的羊皮卷上发现了端倪——百年前,民间一度流传,尧国当初得天下的一脉,名为“穹川白家”,但久经变故,此时金殿端坐的已经并非当年天下一统时最正的那一支了。

历史的真相,大多时候是正史与野史的结合体。

第24章 他喜欢别人。

从前的白景,今儿在这宫听曲儿,明儿个又出宫鬼混,布戈整日跟在身边伺候,脚底板都磨薄了,如今十来天,皇上只在御书房里闷头,布戈反而不适应了。

眼看要出行,皇上依旧不挪窝,批完折子,继续的东翻西看,不知道的,都要以为皇上藏在御书房里孵金蛋呢。

白昼能有工夫东翻西看,全是因为远宁王这位暂代紫薇令之职的主儿,忙得脚打后脑勺,把工作做得分外到位。

甚至是有些僭越了。

但他御前当红,看顾皇上身体,又能帮皇上在政务上分忧,自然没人敢招惹他的是非。

这日上了灯,王爷才终于得了空闲,亲自拿着归置好的一沓折子,给皇上送过来,就见布戈愁眉苦脸的站在御书房门外,便问道:“这是怎么了?”

布戈看见远宁王,就如看见天神下凡,抱住活救星的大腿跟他诉苦:“陛下一下午都没动地儿了,午膳只喝了半盏红枣燕窝,刚才问了两次传膳,把陛下问烦了,说不让再进来咋呼。最近陛下夜里总是惊梦,睡不好自然就没胃口,这样下去身子怎么吃得消。”

王爷听了,眉头微蹙起来,心道,这人怎么这么不省心。但一想起他面对赵进一众贪党那股凛戾劲儿,又不忍心不管他,向布戈道:“捡几样清淡容易消化的,送过来。”

布戈美颠颠的忙活差事去了,王爷愿意出马可就太好了,自从皇后薨逝,布戈偶有听到宫里流言,说是皇后知道王爷和皇上关系逾越正常,死不瞑目,才搅闹得四下里不安宁。

一共听见了三回,都是把当事的宫女太监好一通责罚。

罚归罚,布戈私底下却觉得,只要皇上能好好的,就算和王爷搅和在一起,又怎么了?他对主子的衷心没有家国天下,只是单纯的希望他好,就够了。

再说白昼,连日的废寝忘食,白家和文家的过往没查出多少因由,却让他翻到一点有意思的东西。

是一本描金边的小册子,里面记录着远宁王的起居生活点滴。起始的时间,是自王爷来朝月城的第二年夏季。

不能说事无巨细,也能看得出来,皇上是在王府安插了人的,但不知道为何,记录在去年初秋时截止了,最后一页,被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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