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昏君求死不能后[双穿书]+番外(235)

作者:张参差

顺着这条线索,墨崇反观皇上登基以来的所作所为,无论是他曾经跟马巽过不去,又或者是立传位诏书,有这份心性就该是个有算计的君王,怎的这回行事却对王爷一味的“护犊子”起来?

他不可能是因为喝个所谓的合卺酒,便头脑发懵。

还有一种可能,便是远宁王近来拿住了他什么把柄,又或是以什么事情裹挟……

老爷子叹息,难怪觉得这二人推拉揪扯,关系矛盾又微妙。

殊不知,他查到的消息,都是皇上想让他查到的。

可叹,人就是这样,看待事情站位略微偏差,便能看出谬以千里的结论,他看准了白昼别有深意,却看不出迷雾重重背后的渊源纠葛。

这一日上朝,王爷见诸位臣子无事奏报,便要让宣布退朝。

谁知墨崇出列行礼,道:“王爷,微臣求见陛下,请陛下上朝相见,臣等有事要奏。”

说着,他撩袍跪下。

论尧国官员的品阶,太尉是比郡王高上半阶的,他与远宁王说话,无需大礼。

显然,这一跪,跪得不是王爷,而是要跪出一个结果。

他跪下,半个朝堂的人紧跟着齐刷刷的跪下,那些一开始还站着的,见到如此凌厉震撼的气势,也渐而开始膝盖发软。

下跪的人越来越多了。

远宁王皱眉道:“诸位这是做什么?”

上纲上线,这叫要挟。

墨崇向空荡荡的龙椅叩头道:“事成之后,臣等愿受责罚。”

远宁王无奈,向千禄吩咐道:“去看看,陛下能不能出来与诸位大人见一面。”

王爷差人来问,面子定是要给的。

一炷香的时间,皇上登殿了。

因为宁德殿的变故,让他的身体状况急转直下,从登殿时起,便一直在咳嗽。

墨崇道:“陛下,老臣近来极少参论国事,但回想近来朝上发生的变故,老臣若还不耿直谏言,便真是备位充数了。”

白昼没说话,窝在龙椅里眯着眼睛,被厚重的衣裳簇拥着,显得越发单薄。

无精打采的样子,也不知是不是快睡着了。

墨崇继续道:“第一件事,扶南国王上前来朝贺,陛下失礼了,即便是属国,邦交也还要顾及;第二件事,陛下的龙体事关大尧国运,远宁王医术高明,也需请太医院会诊才是。”

他话说完,依旧跪在地上。

白昼也依旧不说话,看向远宁王。

远宁王道:“扶南之事微臣自会料理妥当,会诊之事,不如现在就请诸位太医来诊,也好让诸位大人放心。”

白昼摆摆手,算是允了。

待到太医们当殿诊完,得出的结论与皇上对外宣称的一般无二——烟尘伤肺,心血亏虚,须得静养少虑。

墨崇正待想再找补扶南国的事情,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殿前传事太监连滚带爬的到御前,也顾不上御前失仪,哆哆嗦嗦道:“陛下……奏……奏陛下……”

被布戈呵斥了两句,他才平复呼吸,声音依旧颤抖,道:“陛下……扶南王上涂阿伽突发急病,急报传到宫里时,尚不知生死……”

白昼几乎拍案而起,问道:“什么病?”

那传事太监道:“不……不知。”

白昼看向王爷,道:“你与几位太医快去救命,朕随后就到。”

待到皇上赶到乐兮堂时,扶南自随行臣子,到使唤丫头,都对他怒目而视。

他只当没看见,径直来到涂阿伽寝殿外间,便听见里面有姑娘的哭声。

白昼进门,见屋里拥满了人,有的脸上还挂着泪痕。

他问道:“王上身体如何,是何病症?”

说话间环视一周,没见到远宁王和李太医,料想那二人还在里间,目光便停在一直站在屋角的白袁身上。

他垂手而立,戴着面具,掩去了表情。

白袁尚没回话,涂阿伽的近侍小丫头就从里间哭着跑出来,指着白昼的鼻子劈头盖脸一通骂:“昏君!我家王上三番四次求你出兵平乱,你却推三阻四,妄为邦国之交……你……你简直……”而后带着哭腔,说出好多扶南话来,白昼也听不懂。

光看她这不怕死的气势,就把白昼骂乐了:“你好忠心,这么骂朕,不怕受罚?”

那丫头喝道:“我家王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白昼苦笑,让随行侍卫把她拉到一边,转向礼部尚书问道:“如何?”

礼部尚书摇头叹气,道:“说是突发心疾,这会儿性命保住了,但……今后可能稍有不慎便会丧命。”

白昼听了,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一股悲凉笼罩在他身上。

那小侍女见他这样,又骂道:“你装什么样,当初你落在扶南时,早知道你是这般背信弃义的人,当初就该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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