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狗血虐文女配我反虐了男主(287)
衔枝不以为然,眯着眼磨蹭:
“反正入了这么多次洞房,有何区别。”
他默了片刻,打量她欢愉的小脸,心觉她越发得趣,好似她才是采花大盗。
这下也不用费心力了,这丫头前些天体会了一次浑身酥麻,便时不时自己勾缠不放。裴既明把弄软开的外门,脸上寡淡,从善如流道:
“确实入了许多次。”
衔枝听得这画外音,脸一红。抱紧了他,打结的发丝被轻轻剪下。他长指顺之编出一条小辫: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结发由红绳扎着,被置入一方小小的木盒,藏在石板下。
衔枝亲眼见证这一幕,待到石板盖上,两人相视一笑。心头猛地爆出抹甜蜜,她又想哭又想笑地揽着裴既明的头,哼哼唧唧:
“我又有家了呢。”
他品着软酪,闻言心间毫无预兆地一松:
“爹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红烛如霞,衔枝精疲力竭,舍出了心意。连睡时都弯着唇,也不再闹着让小二出去。反抱紧了裴既明的肩背,恨不得与他融为一体。
少女时的心,最易动,最炽热,最好填塞。
他们过了一段蜜里调油的日子,本就是暴脾气的人,放开心的衔枝更热情似火,大胆无比。若非裴既明身子骨好,还真要同甘蔗似的遭她榨干。
不过他发现了一处不妙的。
衔枝本性里,很是土匪。
她逐渐喜欢调戏玩弄他,且愈演愈烈。
给他扎小辫,给他描眉画眼涂口脂,趁他睡着用墨汁在他脊背上画王八。
待他不高兴地皱眉,她一手勾他下巴颏,推他躺下,然后笑嘻嘻地挑弄。
裴既明暂且败下阵来,送上来的嫩肉怎能不要。她既然主动愿意玩花样,那自己吃些亏也无妨。
只是这六月底的早上,两人正热火朝天地恩爱,衔枝眼波荡漾地喘:
“爹,我这毒怎么发作次数越来越多了?你再下山卖字我怎么办?”
他奋力伺候,胸膛都发红,闻言笑:
“那爹不去清水镇卖字了。若耽误了给枝儿解毒可怎生是好。”
她勾唇,妖冶无比,媚眼如丝,又道:
“我不喜欢跪着,以后怎么解毒爹都听我的。”
裴既明被她那模样勾地险些魂飞,磨磨牙,他沉声:
“妖精。”
她仰头大笑一声,脆地如同铃铛。
最后关头却来了位不速之客。那许久未见的祁大不知哪里寻来的路,越靠越近。
祁燮凝眸,命家丁把聘礼放在半途中,独身顺着情报走了上去。
山顶上果然有一座茅屋。
他拧眉,见生活的痕迹遍地,往前凑近一些,飘来一阵低低的吟哦。
祁燮登时展开扇子,冷笑。
传闻这右相不近女色,还真是传闻。
那丫头定然同他成事了。
他绕了两圈,见里头还不停,反而越来越高昂,忽地生一股恶气,抬脚踹门:
“裴秀才,小爷我来提亲,开门!”
里头衔枝吓了一跳,当即逼地人交代。裴既明把人藏进被褥里,缓了会才抽身穿衣。那祁燮又冷笑着一踹:
“我已昭告整个清水镇,要娶裴秀才继女为妻,秀才快出来接了聘礼才是。”
门啪一下打开,涌出一股膻气。祁燮探头去看里头,一下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挡住。
他发丝凌乱,冷道:
“祁大公子胡言乱语。一无媒妁之言二五父命之母,谁和你通气要结亲?”
祁燮瞧着他这不曾餮足的模样阴煞了脸,一字一顿:
“裴先生莫要忘了,清水镇是我的天下。你要找的人,也在我手心。”
裴既明冷下脸:“祁大公子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祁燮忽地压低嗓:
“右相,本殿并不想与你为敌。只是需要你助力。一个女人,还是你政敌的女儿,有什么重要的?
本殿要个名头,女人多的是。您这样冷心的人也不是真心。何苦让她陷进去?
这半月你暗中使绊子,我忍下了。若你还要与我作对,”
他倏地勾唇,眼中闪烁着寒芒:
“朝里也可以只有一个宰相。江南五府可是我母妃本家,您看看,到底谁玩的过谁!”
他扬声:
“都送上来!回去的路上发请帖!”
家丁纷纷把一大串聘礼抬上去,点完单子不忘恭喜面色铁青的裴既明一声才走。
回去的路上,清水镇家家户户都收到了请帖。一时间炸了锅,议论纷纷。
暗处一户小人家,盯着眼前的帖子一会翻开,看着上头的名字面色恐怖。
家中少年叫她一声:
“姨娘,我们要去吃席么?”
她撕了请帖,淡道:
“我们不去,冀儿,你这些天去刘伯家住着。姨娘去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