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狗血虐文女配我反虐了男主(285)
一路上不少遗留的碗筷, 显然是那些人停留过的痕迹。
没有看到祁大给她的烟花。
衔枝收回目光。
到了曾经的茅草屋,对面那气派的竹房还在,只是没有人。衔枝眼尖,感觉这屋子不像大汉生活的,异样地干净, 还有股女人香。裴既明背着她颠了颠:
“帮爹瞧瞧路上有没有蛇。我们去新住所。”
他避开原先住处,转而上了一条杂草丛生的路。他们往更高的地势去, 衔枝估算着, 恐怕是山顶了。没想山顶别有景致, 刚穿过层叠大树, 入目就是一池碧波轻荡的荷花。
荷叶乍接天地, 花朵粉嫩动人。后头是一方全新的茅草屋,裴既明把人放下,再给她穿好鞋, 轻声:
“进去看看。”
衔枝真去了, 一开门, 里头却与外面的简陋截然不同,实则是用青石垒成的墙面,里头糊着白草灰,地上紧密地铺着大片青石板,不见一点泥屑。什么家具都不缺,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她惊讶:“爹什么时候造的房?”
这可不是几日就能完工的东西啊。
他在后头带上门,换了双鞋,伸手来抱她:
“从前就盖好的,孤身一人时不想住,只想等着未来夫人。”
衔枝脸一红:“可我们…还是父女相称呢。”
他亲了亲她的脸颊,低笑:
“外头当父女,里头做夫妻。神仙眷侣,岂不美哉。”
衔枝有些尴尬,也不是讨厌吧,她初见就很是喜欢这个人的身姿容貌,有些小心动。只是真成了那种关系,还是莫名别扭。
她拗着头不说话,裴既明等了会,问:
“你不想?”
衔枝摸上他的大手,垂下脸犹豫了会:
“也不是…就是怪怪的。我们这样,被人家知道了得浸猪笼吧。”
他一顿,霍地被逗笑似的:
“不让他们知晓便是了。以后枝儿只给爹一个人看,谁能置喙?”
衔枝一个激灵:“我不要一辈子活在这,我要下山的!”
她转脸,十分认真:
“我又不是那小兔子。”
裴既明面色微妙,静静看她一会,忽地,外头一阵剧烈的鸟鸣。他便道:
“枝儿几日未吃药了罢。爹去拿,你先坐着莫要乱走。”
说罢又亲她一下,衔枝脸红,却也没抗拒。他眼里终于有了些笑意,松开她:
“亲爹一个。”
她抿唇,盯着那淡淡的薄唇,心里也痒痒。
当时刚上山,她就在想这个继父的嘴巴看着可真好亲。
踮踮脚,衔枝猛地扑过去咬他唇一口。他睫羽一颤,闷哼。陡然柔弱三分。
她心里更痒,邪笑,这回噘嘴,重重亲上去。裴既明顺势抱紧她的腰,回她一个湿濡的交缠。
再分开,两人都喘着气。衔枝盯着他薄红的脸,莫名就很满意。
“爹脸上红起来同大姑娘似的,真好看呢。”
裴既明背着竹篓,闻言动作一滞,低声:
“莫捣乱。不知那些人会不会折返,我回来之前休要出去。”
她想了想,乖乖点头。不过思及腹下的麻痒,衔枝哼唧两声:
“那爹早些回来啊。”
他宽阔的背影窒了一息,喉中上下窜动,忍耐道:
“收敛些。”
她吐吐舌头,翻身上床。
裴既明再看她眼,小人摸着床褥子百无聊赖。一张脸上青涩少了许多,填满风情的欲。
他缓缓带上门,天光泄几丝到他脸上,晦暗不明。
山脚下,裴既明施施然放了背篓,接过故友递来的一盏茶。
“楚琳琅还没现身,倒是耐得住。现下整个清水镇都在猜测你们之间的苟且。裴既明,你可真不愧是混不吝的疯子,名声半点不要。
那女娃要是知道了真相,岂不是要恨死你。”
他漫不经心把弄茶盏:
“驯养一只野物,需先骗来,给她一个窝,好生安抚,处处贴心,悉心喂养。适当给些风雨,稍加磨砺。反复为之,几次三番,她便乖乖听话。同熬鹰,驯马一样。驯乖了再套上缰绳,便再逃不出掌心。”
那人放了茶盏:
“哼。若是你这样心机深沉的还在朝,哪怕太子在也能扶稳旁人坐稳皇位。只可惜我要找太子,你要找神心。都在楚琳琅一人身上。
太子倒是明了,那神心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你当年入朝为官就是为了那东西,如今也还是为了那东西。
从何执念?”
与他同年入朝,都是当时的双杰,虽政事上多有不对付,私底下却是好友。可毗颉一直不能看透这个小门户出身却平步青云的人。
楚琳琅带走的神心又是什么,何以让他什么都不要追踪楚琳琅至此。还纳了她的女儿玩弄于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