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值清零后反派他又疯了(22)

作者:首阳念六

符奚冷眼瞧着她,问:“你如何得知?”

她看着外头渐渐亮起的天色,催促他:“这你就别管了,总之我会仿写,我伪造了一封密信,你去把那只鸽子捉下来换上去,这样你就安全了。”

他不肯动,依旧在等她的解释,她被迫胡诌:“父皇这么疼爱我自然也给我配有密探,你如今在苏家那我肯定会派遣密探跟着苏东旭呀,这么一来二去的不就知道了嘛!”

她骄傲的挺起胸膛:“我家的密探可别苏家的厉害多了。”

符奚满不在乎地冷笑一声,道:“便是要把我献给太子又如何,我求之不得。”

姜德书瞥他一眼,心里吐槽,你现在要死士没死士,还受着伤,说什么大话,难道用命去拼吗?你是可以去拼,那我还怎么做任务,嘴里却很怂,低着头闷闷地回了一句:“我不要苏东旭把你献给太子,我不想看到你受伤。”

声音极低,说得又慢,语中多有哀婉情思,像是极尽委屈,动人极了。

小公主垂着头,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伴着月色皓白流光,细的可怜,好像翻手便可折断,这模样看起来竟连发旋儿都委屈了起来。

这个动作她的颈侧也明晃晃的显露出来,伤口上渗了约一寸的血迹出来,现在已经微微凝结,从受伤到痊愈,她为着他的事,从未察觉。

符奚呆住了,他如何也不能从那血迹上移开眼睛,他突然心里平静得厉害,却感觉浑身的血液瞬间翻涌起来,犹如千军万马在急速奔腾,蓦地捏紧手里信纸,猛然转身往府东南边去了。

姜德书坐在桌子边等他回来,不知道事成不成,如果不成她还要再想办法救他。

一个人无聊起来,翻出腰侧自制荷包里面珍珠镶边的小铜镜,用两个杯子一夹便立了在桌子上,她侧着脸去检查自己的耳洞。

这个朝代的女子自小便要穿耳洞,原主也不例外,只是原主心思都扑在招猫逗狗不学无术上,所以也不热衷于打扮取俏,早已不穿戴耳饰许多年。

姜德书把这个行为总结为有颜任性!

有这许多耳饰不戴实在可惜,她出宫之前缠着云香巧给她复穿耳洞,这里没有穿耳洞的机器,只有活针,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才发现原来的耳洞只是略微长合,将那一点点白色软组织顶出来就好。

昨日选了两个精致的镶玉耳环戴上,入夜后忘了取下来,现在还在耳朵上戴着。

云香三令五申地让她注意着些,她瞧着挺好,不红不肿的,偶尔摆摆头提醒一下耳环的存在感,打心眼里觉得自己精致了许多。

她抬手轻轻捏着芯针转了转,只略有些刺痛,大致可以忽略不计。

她身体微微侧向一边,霜白的脖颈全部显露出来,绣着云形的千水裙自上而下倾泻下来,蔓至脚边似乎开了一朵清凌凌的花儿,腰侧绣了浅浅的水色胭脂,密实的束缚住一搦腰肢,不盈一握易碎堪折,此刻正微微向上抬着,身前起伏也明显了起来。

符奚甫一进来便看到她执手在鬓边耳侧,眼睛垂直望向镜子里,安静的像一幅古画。

她听到脚步声回头,风递余香进来,扫上她的眉梢眼角,柔和的不像话。

他突然恍惚了,这样的场景他也曾见过,那时候他还小,心里孺慕之情甚笃,不论母亲如何厌弃自己,他仍会锲而不舍地偷偷跑去瞧她。

她也总是在镜前添眉描眼,每日做好万全的准备迎接那个根本不可能来的男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面上是化不尽的哀愁。

这份哀愁转圜到他脸上时便倏然间变成了狰狞,恨不得啖他肉食他骨。

符奚下意识抬头去看姜德书的神色,她眸中秀色横流不断,眼波艳艳融融,初秋的风乍冷半含暖,却半分吹不散。

没有横眉倒竖,没有狰狞撕扯,也没有深沉的恨意,只静静瞧着他,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突然弯成月牙形状:“符奚,好看吗?我昨日才穿的耳洞。”

语气中带着亲近娇俏,那份高不可攀的艳丽瞬间消散,变成触手可及的讨巧模样,实实在在的令人心悸。

他暗暗收了目光,强硬地蹙起眉头:“你还不走?”

姜德书的眼睛瞬间拉成倒三角状,眼角下沉,带着无限委屈:“我当然是在等你呀,白白地坐在这里担心着你的安全,哪成想你一回来就赶我走。”

符奚噎了一下,道:“我不需要你的担心。”他语气里听不出情绪,眼睛也不肯看她,可面上却是满满的疏离。

姜德书自觉已经摸透了他的性子,也不觉得恼,干脆无赖到底:“那我以后每日都要来坐一个时辰,总有一日要将你的心坐化,叫你接纳我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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