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值清零后反派他又疯了(117)
符奚心中失而复得的惊喜被仇恨淹没,这么多年的苦等跗皮跗骨,都在昭示着他的愚蠢,他放不下也听不进去,翻身跃下房顶,夺马狂奔而去。
“便是嫁了又如何,我为我妻舞阳立的衣冠冢还在,她生是我的人,死也要做我的鬼,我要绑着她,要她永远为此赎罪,我要与她生死交缠,永世折磨。”
第56章 负隅顽抗
姜德书于梦魇中挣扎着醒过来, 房间里漆黑一片,安静异常。
她脑子里充斥着那家人的哭喊声,控制不住地直打哆嗦。
半晌, 终于爬起身伸手去揉搓自己冰凉的脚, 盯着窗外那微弱的光亮不敢动弹,忽然那盏灯火熄灭。她迅速起身出门, 趁着夜色,悄悄牵出马骑上便跑。
她上了官道一路疾行,生怕那人发现自己跑了派人来追。
她一路逆行西进,西疆苦寒,没有跟她一样的西进者, 所以越往西走越难看见行人。
又冒着风雪赶了一天的路, 她呼吸变得沉重, 实在没力气了。
已进西疆,很难找到适合过夜的脚店, 她又沿着官道行了一个时辰, 在将要倒下前, 终于找到了一个脚店。
走进去发现里面熙熙攘攘地坐满了人, 纷纷拖家带口,脚边还放了行李。且大多是随意占个地方便躺下休息,完全就是流民逃难模样。
大批百姓在大堂里或挤靠在一起或躺到在地休息, 如今天寒地冻, 门口又时常有人进进出出, 冷气便时不时灌进来,堂中众人冷的隐隐抽气。
店家柜台后面放着一个温暖的火炉取暖, 却没有命人在大堂里烧了一个火盆给百姓取暖。
姜德书疑惑, 如今西疆安定, 且又是风雪交加,道路难行的时刻,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慌忙东下的百姓。
看这个情形,应是没有房间了。她不死心地试探性问店家一句:“请问店家,楼上还有客房吗?”
店家笑着迎她,见她的马在门外,忙叫了小二出去牵马,道:“客房还多,姑娘要住什么规格的?”
姜德书疑惑道:“既然客房还多,为何还有真么多人挤在大堂?”
店家还没来得及应她,他身后突然走出来一个膀大腰圆的女子,看样子是这里的老板娘,她打量了姜德书一眼,道:“姑娘也知道如今是什么时节,京城里一朝换了主子,盘瓠蛮人已经打了进来。”
“西疆那位听说病得不轻,西疆百姓也道多少日都没见到其人了,哪还有余力管我们这些百姓,到时候只要这人一撒手西归,南北戎狄便会打进来,谁能护着我们?只能赶紧东下进京图个活命。楼上的客房如今十两银子一晚,你打量他们几个住得起。”
父皇已故,京城异主在她意料之中,可是西疆那位说的是符奚,姜德书忙问:“西疆如何,符大统制如何?”
妇人讥笑出声:“姑娘还有闲心管别人呢?这里面的事儿我们老百姓可不知道,只不过听了些风声罢了。”
她不满地催促:“十两银子一晚,姑娘是住还是不住,别浪费时间,我厨下正忙着呢!”
听着她话里的意思,符奚身子可能是不好了,西疆岌岌可危。姜德书想到自己在系统里看到他以血祭奠她的样子,心里又急又气,气他为何这么糟蹋自己的身子,恨不得立刻飞过去看他如何了。
可是经过这几日的奔波,她的身体消耗过重,若想有命进入西疆大营,今日势必要补水进食略作休息。
那就半夜,只休息半夜,她就出发。
姜德书拆了自己的耳环递过去:“我要去西疆寻亲,一路上银子用完了,店家看这首饰是否可以抵房费,这是纯金吊玉的,这玉罕见,便是几百两黄金也能卖得。”
老板娘连忙伸手接过,她不信这耳环的价值有这么高,但也认得是好玉,就算不说玉,只耳环上头的金子也值了,她笑着指楼上的房间,道:“你上楼去左转直走,最后一间是上好的雅间。”
见她拿钱大方,又道,“姑娘要吃什么用什么随时唤我。”
姜德书忽然感觉喉中腥甜,连日里的赶路使她受了风寒,滚烫的额头和四肢提示着她,她可能还发烧了。
她身体已经支撑不住,忙道:“要些热乎的汤食,若有药与我煎一副治风寒的药,要快些送来。”说罢快速往楼上走。
老板娘收了银子办事利索,很快就把吃食和药煎好送上来了,她伸头往里看,姜德书无心理她,迅速把门拴上了。
门外的老板娘狠狠啐了一口,脚步声走远了。
她喝了药,简单洗漱下裹进被子里,咳了半晌,挨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梆梆梆。”
门外敲门声剧烈,似乎要把门砸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