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值清零后反派他又疯了(116)

作者:首阳念六

他却突然抬头朗声笑了,这下她看清了,他眼中是恨。

她不明白,他也没给她明白的时间,迅速走过来将她拦腰抱起,往楼上走。

姜德书吓地伸手全力抓住栏杆,如何也不肯松手:“你放开我,你知不知道这是大梁境内,这客栈里全都是人,你难道还想要枉顾律法杀人吗?”

头顶传来一声冷笑:“你不说我都忘了,你不是最仁慈最记挂百姓吗?”

他突然松手,姜德书失了依托垂直落进雪地里,虽然有雪做缓冲,还是磕地手脚生疼。

他大声道:“带人上来。”

顷刻便有玄衣侍从拖了几个人上来,是她在城外见到的一家人。

他幽幽道:“我记得你要救他们?那我今日便要你看着他们是如何死在你眼前的,让你也尝尝害怕和无能为力的滋味。”

他嘴角挂着残忍的笑,姜德书知道他做得到,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若厌恶我就冲我来,为什么牵连旁人?”

他耐心极好的听她说完,似乎觉得很有几分道理,忽然笑了一下,收回手中的剑,插进剑鞘,抱胸凝视她。

他好整以暇地沉吟了片刻,好像很为难的开口:“你说的有理,我可以给你机会救他们。”

他抬抬下巴,意指地上的几个人,继续道:“不过,除了孩童我不杀外,其余的人我只放一个,你说要留谁的命?”

姜德书震惊地盯着他,恐惧令她手脚发麻。

他的语气冷漠又极轻巧,把人命别人的生杀予夺大权,说的如此轻描淡写,好像不过辗死一只蚂蚁。

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见他眯着眼睛轻笑了一下:“对了,你也算一个,杀了你我可舍不得,那就只能杀了她们了。”

姜德书被人钳制住动弹不得:“不要,你不能这么做!”

他随意的摆摆手,后面即刻传来血肉穿刺和尖叫的声音,她吓地几乎同时转过头不敢去看。

平静后空气里只剩下孩童的凄厉尖叫。

姜德书被吓到定在原地,她感觉全身的血液倒流,感官失灵。只有整个后颈发麻,下意识要回头去看。

突然被一只手提起,拦腰拽在怀里:“什么感觉,心里痛不痛?你这个伪善的骗子,怕是也痛不得几分。”

姜德尖叫着推他:“放开我,你不要碰我,你这个禽兽,你这么做会遭报应的!”

她狼狈的样子取悦了他,男人抱地更紧,将她连抱带拖的带上了楼。

楼梯转弯处,她回头看见倒在血泊中那的一家人,伏在地上没了声息,只余两个孤苦的孩子坐在血嚎哭。

她又怕又冷,浑身紧绷着哆嗦个不停。

眼前人身份不明,但是浑身的肃杀之气过于浓烈,一定是不畏惧生命,满手血腥的。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也许他下一个要杀的就是自己。

也许她会被他掳去,折辱。

她经过一天的冒雪赶路身体早已透支,经过今晚的磋磨,终于在惊惧中昏了过去。

怀中哭喊突停,符奚有一瞬间的心软,但这份心软很快就被她抛弃自己和欺骗自己的痛苦淹没。

曾经他视她为命,可是她弃他弃得如此轻易。

简直该杀!

他一路将人送到自己的房门前,于雪中刚归的察风惊了惊:“舞阳公主?”

他不回,径直将人抱上卧榻安置,他恨她,更恨自己狠不下来的心。看着她睡得极不安稳的样子,恨地颌面滚动心口起伏。

终于费力收回目光,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察风守在少主身后半晌,看着他拿起今日的第三坛酒灌进嘴里,终于忍不住开口劝:“主子,您身上还有伤,不能再喝了。”

他话将尽,就听到二楼少主房间的门被推开,一个身影小心翼翼地走出来,见左右无人飞快地往楼下跑,牵了马匹骑上便跑。

察风忙道:“主子,舞阳殿下......”

符奚极丧气地自嘲:“你瞧,便是我将人绑了,她还是要逃。”

察风道:“那是因为主子没有以真面目示人,不然舞阳公主不会跑的,她一向最依赖牵挂您,这些属下都看在眼里。”

“啪!”

符奚突然将手中的酒坛打翻,怒道:“骗子,她就是个骗子!”

“我可以不在乎她骗我这么多年,只要她还活着,只要她愿意回到我身边,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可是她竟然跟别人走了,整整三年,她可知道我是如何过的!她明明说过此生若招驸马便非我不嫁,原来从头到尾都是在骗我,骗我帮她除了太子,骗我为她父守国多年。”

“察风,你说她该不该杀?”

他眼中的痛苦不可名状,分明是爱却看不清,察风企图转圜:“主子,也许舞阳公主是有苦衷的,不然为何连家都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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