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白月光真不错(176)
小天歌想改变这一现实,却又不知从何下手,于是愈发努力学习、训练,成为家族同辈中的佼佼者,并获得部分话语权——向天歌主动放弃第一星系的军校,来到德卢斯。
她想远离家乡在外历练,寻求更广阔的视野。
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引导着她,向天歌刚入学就遇到了这两名兽人。
突然间,嚎啕大哭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马尔博罗喝了口红茶补充体力,然后抽出帕子开始恸哭:“天父之神在上,先帝先王后在上,请你们垂怜斯里兰,垂怜你们最忠诚的信徒与子民,庇佑无辜的小……殿下,不要让他被谗言佞语蒙蔽了智慧!”
当着这么多贵族的面,马尔博罗爵士还没法说出“我这小堂侄”这种大不敬的话。
他不怕先帝先皇后,却有些畏惧礼堂那一面墙上挂着的历代侯爵画像。
或许是因为鲛人在场的缘故,马尔博罗总有一种错觉,觉得诺兰侯爵正盯着自己,这种刻入骨髓的恐惧让他不寒而栗。
他哭得动情,没注意到在自己提起先帝时,楚明远的眸色变得冷戾起来。
然而今晚卡佩伯爵受尽了委屈,索性坐到了地上竟也哭了起来,哭得比马尔博罗还大声:“历任侯爵大人,请您再睁开眼看看这个世道吧!”
时寒:- -||||^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贵族宾客们就跟看一场乒乓球赛似的,左看看右看看,一张张懵逼的脸转动得整齐划一,看得南若瑜想笑。
——世间百态,贵族不过如此。
诺兰侯爵这样的,才真正是贵族阶层里万中挑一的人。
沈念有眼无珠。
南若瑜一口气把手里的酒全都喝完。
他并不怎么生气,或者说,鲛人那不怎么大的心眼里还冒出一串串庆幸的泡泡。
沈念要是真的和时寒两情相悦,估计就没自己什么事了。
南若瑜想着想着,偷偷开始醋起来。
这一出闹剧简直收不了场,楚明远和宴会的东道主沈念两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江乘舟被泼了一身“玩忽职守”的脏水,甚至来没来得及跟小皇帝解释,因此全程装死。
但时寒觉得,江乘舟肯定不是这种坐在这儿任人骑到头上的个性。
时寒从NO.213那里看到过男主的性格分析报告,系统洋洋洒洒生成一万字,十多页纸。
单从了解程度方面来说,时寒最了解自己,其次就是了解江乘舟——连南若瑜都得往后排一排。
鲛人身上的秘密可不少。
每当自己触及到禁区,南若瑜就通过撒娇和耍赖把这事揭过去。时寒娇惯他,每次都不了了之。
站了许久,其实早已过了饭点,但这场闹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收尾。
此时时寒终于察觉自己好像有些低烧:五感因为高热而格外敏锐,与南若瑜相扣的手更是蠢蠢欲动。
娇惯有什么用,他想浇灌他。
他们站在人群之中,时寒却突然萌生这种念头,少年被自己吓一跳。
他不是一个纵欲的人,上次在体育馆更衣室里已经十分离谱——现在更是不分场合!
两个贵族老男人还在哭灵呢!
时寒感觉自己愈发不难以收敛。
他深呼吸两口气,冷静了些许。想起另外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发|情热。
强大的生理欲望不可能只有“求偶”和“非求偶”两个阶段,发|情热就是一个重要信号,表明这是一具健康的成年兽人的身体。
可时寒很不适应这种发热,仿佛欲望被另一双手操控,身体和大脑都不受自己的支配。
他能闻到南若瑜身体散发出一缕若有若无的味道——那是鲛人的信息素,非常单薄,藏得很深,平时甚至不太闻得出来。
越是若有若无,就越引人探究到底。
南若瑜看得津津有味,站得有些累了,就习惯性地朝时寒的方向倚靠。时寒顺势伸手揽在对方腰上,把人往自己怀里带。
“你好热。”南若瑜小声抱怨道。
时寒的声音就在他耳边:“礼堂太闷了。”
听他这么一说,喝了两杯白葡萄酒的南若瑜也觉得胸口有些闷,“我们出去透透气?”
时寒小声安抚道:“现在不行。”
“为什么?”
时寒在等马尔博罗露出破绽。
但他没有解释,而是吻了吻南若瑜的脸颊。
南若瑜十分喜欢被他亲吻,于是就乖乖依偎在时寒身边,不说话了。
俩人交头接耳的样子过于恩爱和养眼,在贵族此起彼伏的嚎哭和撒泼打滚互相指责中,他们给这群围观的来宾们塞了一嘴狗粮。
整幅画面不知多诡异。
卡佩伯爵此时也已经破罐子破摔:“天父之神啊,您的信徒恳请您,去问问古德拉斯堡的监狱里关押的是不是星系重刑犯,那些红瞳的奴隶又来源自哪颗生机蓬勃的自然星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