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义叔(20)
他又闭上眼睛,打算再休息会,可脑海里跳出来全是梦里的东西。
那梦里的情涩非非和躯体缠绵的画面,跌宕的噫嘘声,再熟悉不过的两张脸,一次比一次更清晰的冲击着他整个人。
肖阚有些焦躁的翻了个身,却感觉到自己某些地方已经有了不该有的变化。
“晨:杵罢了……”肖阚攥着被子,心里默念。
可这越是心里暗示自己,这杵的就越是难以忽视。
做了个梦就不得不去汙渎这件事,肖阚是万万没想到过的。
肖阚感到十分羞耻,不仅是因为梦到了香艳情欢,更是因为那对人是自己和宋玉。
怀揣着罪恶感和压在心里的兴奋,肖阚头半闷在被子里,渐渐的额头冒起了热汗,天色大亮的时候,肖阚嘴抵着枕头,沉沉的闷哼了一声,手心握住了一片湿热。
第11章 两味药剂
当肖阚收拾好自身,去伙房时,却发现杜奴娇已经在生火了。
“径云。”杜奴娇明显有点像被抓赃了似的,有些心虚。
肖阚急忙过去从对方手里拿走柴枝,“杜姐姐怎的起这么早,这些我来做便是,您回去歇息吧。”
“我……”杜奴娇嚅了嚅下唇,“我来几日了,怎的能安心坐享其侍。”
肖阚把手中的柴火丢进灶里,“往日都是我做,杜姐姐不必为此多忧,再之,义师知道了,也会责怪我待您不周的。”
“不,重锦他……”
“您身子尚未好转,这些事还是我来做就行,您若是想做,日后身体舒缓了,再忙不迟。”肖阚熟练的拿起砍刀,劈起了柴火。
杜奴娇看着对方行云流水的动作,只能讪讪道:“多劳了。”
对方一出伙房,肖阚想到了梦里杜奴娇依偎在宋玉身边哄孩子的画面,就不受控的,举着柴刀奋力向柴墩砍去。
比起这个念头,肖阚渐渐意识到自己另一个更加可怕的念头正在占据自己的心,那就是他不知不觉里,总是不得不把杜奴娇的腹中胎儿当成宋玉的骨肉。
那他肖阚算什么?
每天心甘情愿,好声好气的伺候他们一家三口人是为了什么?
肖阚气得发堵,不节制的做了一大桌早饭。
他看着自己手作的一桌东西,心里发狂的大喊:“满意了吗,满意了吧!”
宋玉落座时,看到一大桌东西,就连下粥的小菜都有四碟,不由得怔了一下,问:“怎么做这么多。”
“……”肖阚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理由,“心情愉悦,不慎做多了些,下次会注意的,请义师宽谅。”
肖阚语气高亢,无可反驳似的。
“无事。”宋玉避开了对方的眼神,开始吃东西。
杜奴娇尝了几样东西,连着夸了肖阚好几句,肖阚有些难为情的接受了。
宋玉夹菜的动作看起来比平时要动作小一些,肖阚自然明白是因为那道伤口的缘故。
盯着盯着,宋玉察觉到肖阚的目光,结果两个人的目光撞了个正着,肖阚咽下嘴里的菜干后,匆忙低下头继续刨饭吃。
不知为何,宋玉却感觉到,肖阚那片刻的眼神里,有些难以言喻的东西。
然而,肖阚刚刚正视那张脸时,心痒难挠的想到了梦里宋玉的那张脸,一模一样的脸重合,使他大为触动。
关于梦里那些情迷意乱的,难解难分的画面让他整个人都坐立难安。
快吃完时,宋玉如往常一般会去安排肖阚一天要做的事,“今日南庠乔迁,你同知节他们去帮忙罢。”
“是。”肖阚看了一眼宋玉的脸,又匆匆移走视线。
宋玉却感觉到对方似乎有些诸多异样,“径云,有事便说。”
“无事。”肖阚手用力的捧着碗,“义师何出此问。”
“为师……”宋玉放下筷子,“为叔看你欲言又止,是有何事?”
肖阚也放下碗筷,“劳烦义师多虑了,径云只是想过问过问义叔今日何从。”
“同你谣叔有要事要议。”
“径云知晓了。”
宋玉向来不会和肖阚细说自己的行程或者常事,肖阚也不会多问,一是尊节,而是没有立场,三是没有胆量。
只不过今日这么照常一问,却又些不同往日的味道在里面。
不仅仅是当事者两人,就连一旁的杜奴娇,也察觉到一些不可名状的怪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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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庠是黑夭寨的抚老处,许多无儿无女的大龄流民上黑夭寨后,随着年纪渐长失去了自理能力,于是生前的大当家肖潜就设立了个庠院,专门收顾和负责这类老弱的。
南庠原本坐落于东寨那边的人群密集处,随着流入东寨的年轻人越来越多,环境异常的热闹和涌动,庠院的宁静慢慢得不到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