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暴君,白月光娘娘她重生了(111)
后头舒嫔和小禄子如何,渝妃并没有仔细去听,只想着麝香的事,问雀屏:“那宫女是刚动手就被发现了?”
雀屏摇头:“她行事也有四五个月了。”继而眼中闪过一抹狠厉,“舒嫔下手实在不够狠,既然有法子放麝香,怎么不干脆放毒药毒死那言氏!狐媚东西!拜天祭祖的日子都能勾搭上陛下,还封了昭仪!?依奴婢看,她早该与她那短命哥哥一道死了干净!”
对这些恶毒的话渝妃并未放在心上,眉头也不皱一下,只隐隐怀着几分期待开口问:“小半年的光景成日混着麝香,太医可说她身子如何了?”
收敛了愤恨的神色,雀屏有些懊恼地低下头:“太医院的人口风紧得很,尤其为言氏看诊的陈桓,他是陛下的人,奴婢打听不出什么……”
闻言渝妃也不恼,反而嘴角勾笑。
“娘娘……”
“打听不出什么不是很好么?”渝妃笑得愈发阴冷,“若只是小事,陈桓何必守口如瓶?想来四五个月这么久,那言氏的身子只怕不大好了。”
第92章 再难有孕
案子审了几日,铃兰胆小懦弱,知道的一早就全吐了个干净,虽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便受了十个大板,被打发去浣洗坊做苦差了。
小禄子的嘴更硬些,用了几日刑也不肯招供,舒嫔亦哭着喊着要见李承景,说自己与这件事半点干系都没有。
事情就这么拖着。
这日,咏儿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进了暖阁,进去时言祈正伏在小几上下棋。
说是下棋,咏儿一窍不通,素素倒懂些,但没时辰陪着言祈消磨光阴,如此,就是言祈自己跟自己博弈。
她的棋艺其实不大好,但进宫后到处是眼睛盯着她,她不能舞刀弄剑,就下下棋,写写字,有时也会绣花。
从前闺阁中不会的,现在倒是一样一样捡起来了。
咏儿将汤药送到小几上的棋盘边,嘟囔:“小姐快将棋盘收起来吧,你棋艺那么差,一会儿陛下带着陈太医过来诊脉,他们都要笑话你的……”
“笑话就笑话呗,我又不少一块肉。”言祈不以为意,又问咏儿,“小禄子的事如何了?”
咏儿正色:“奴婢打听过了,那小禄子在宫外有个年长他几岁的哥哥,是个瘸腿,早些年他哥哥被恶霸欺负,险些被打死,是吕家的人出手相救,这才留了一条命,只瘸了腿。小禄子为着吕家的救命之恩,这才对舒嫔死心塌地。”
点点头,言祈想了想道:“舒嫔为人狠辣,上次玉清池的事,小禄子办砸了差事挨了好一通罚,未见得真就会死心塌地…”
说起玉清池,言祈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又吩咐咏儿,“你找个机会,将小禄子他哥哥的事传到珍嫔那里去,该用什么法子撬开小禄子的嘴,我想珍嫔会替我们操心的。”
咏儿应了,又说汤药该凉了,催着言祈喝药。
将汤药送到唇边,言祈嫌恶地皱皱眉:“铃兰的事情咱们本就知道,只是不动声色等着引蛇出洞,那些混了麝香的东珠我其实接触不多,想来身体无碍,可这苦药,却还是要喝,也不知陈桓一会儿来了,会不会看出我的脉象无异,怀疑我压根没被麝香所害。”
咏儿安抚:“虽是穿得不多,但在人前还是穿过几回,损伤总是有的,陈太医大抵看不出来。”
正说着,素素掀开帘子探进脑袋,小声通报:“小姐,陛下和陈太医到了。”
言祈和咏儿打住了话,起身出去迎接。
不过到了正厅,李承景已经大步流星进来,一边走得飞快,一边含些责备看着言祈:“叫你不要出来吹风,你总不听话。”又一把扯起将要行礼的言祈,“免礼,快进去吧。”
几人就又进暖阁了。
前几日晴好,这几日天又暗沉下来,偶尔飘些小雪,复又冷了。
李承景一路过来,虽是外头没下雪,但他身上还是裹了一阵寒气。
进暖阁后,他便走到掐丝珐琅兽耳暖炉边驱寒,也不让言祈靠近,只吩咐陈桓诊脉。又见小几上放着棋盘,笑了笑,吩咐素素和咏儿先收起来。
陈桓把完脉,与上次的神情一样,只淡淡道:“昭仪的身子无碍,按照微臣原先开的方子吃药,吃完一剂即可。”
他再没说旁的,言祈才安下心来。
太医院事忙,陈桓诊完脉就走了,李承景说有事情要交代陈桓,稍后也出去了。
走过开阔的前院,沿着石子路出了前院的拱门,只刚到外头,先行离开的陈桓已然等在拱门外。
见陈桓等着自己,李承景嘴角一抿:“看来你方才诊完脉,果然还有话没说。”
陈桓颔首行了一礼:“事关重大,当着言昭仪的面,微臣不敢贸然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