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亭(18)
拥着微凉的身子,夏时安身体里那股燥热的火有瞬间的平息,修长的手指在云初霁腰带间巡梭不前。
残存的理智还在犹豫。
云初霁眼里泛着水光,轻喘一声:“这样的事,你不会吗?”
这场由云初霁点的火终究是给两个人烧的干干净净。
两个人密不可分间,云初霁扯下夏时安的发冠,扔到边上,夏时安的头发垂下来,和他的缠在一起,纠缠不清了。
药效上头,夏时安动作难免粗暴,他仰着头,咬着唇,不发出一点声音,这是云初霁自找的,云初霁不在乎,你就是再狠一点,再重一点,也没关系,就当是还了前几年的情分。
云初霁分得很清,已经过了彷徨犹豫的少年时候,当时的夏时安已经撑不到他们想出其他办法来,人就在他眼前,云初霁不想看见他,也不至于能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忍到经脉爆体而无动于衷,所以他把人带走了,带回自己的房里来。
夏时安这一次的动作有点大,云初霁忍不住闷哼出声,唇角被他咬出血迹来。
前方一直循着本性的夏时安突然停了下来,他弯下腰把云初霁抱起来坐在自己身上,他亲亲云初霁的唇:“别咬自己,疼你就咬我。”
第13章 天刚蒙蒙亮,景林门小院的厨房里,灶台里放着几根大木棒,在灶间燃的噼里啪啦,映着坐在小板凳上烧火的小埂
天刚蒙蒙亮,景林门小院的厨房里,灶台里放着几根大木棒,在灶间燃的噼里啪啦,映着坐在小板凳上烧火的小姑娘脸上红汪汪的。
锅里炖着鸡汤,是她和落深秋连夜去抓的,是一只油光水亮的老母鸡,这样的鸡最有营养了。刚刚下锅没一会,就有香味飘出来。
可是许镜清没有感觉,她木然的掀盖,加盐,添柴,又坐在小板凳面前看着燃烧的火苗发呆,一系列动作有条不紊,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就是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
许镜清想了想,又起身在厨房里找到了一点枸杞,红枣,最后还放了一块人参,鸡汤在锅里咕噜咕噜的吐着泡泡,许镜清接着托腮看着火苗。
吹来一阵风,,许镜清抬头,顶着一身寒气的落深秋走进来随手带上了门,这人同许镜清一样的行尸走肉。
二人一对眼:“……”
许镜清难得的没和他吵嘴,还打了个招呼:“你起这么早。”
落深秋点头,也没有嘲笑她不修边幅:“嗯,你也是。”
“我一晚上没睡着。”
落深秋也是,但是他没说。
落深秋站了一会,许镜清把自己板凳挪出一块来:“你,要不要坐一会。”
要是以前,莫说是挤在一个板凳上坐下,就是让落深秋许镜清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这两个人说不定还会看着对方呕出来。
但是今天就不一样了,刺激实在是太大,许镜清懵懵的,落深秋脑子也不太灵光,点了点头,就在椅子上坐下了。
这两人在某件事上达成了某种诡异的默契,破天荒的心平气和的相处。
灶里的火烧的大,许镜清拿个棍子把多余的灰捅下去,随着点点火星迸出,火更旺了。
暖色的光照在许镜清的脸上,衬的她有点暖意,落深秋顶着个黑眼圈,小小的打了个呵欠。
“你……”许镜清收回手拍了拍,看着火光对着落深秋说话:“昨晚上睡得好吗?”
“不好,”落深秋老实的说:“你呢?”
这个问题刚刚已经谈过了,两个人都没有发觉,许镜清抬起乌黑的眼:“我一晚上没睡着,你说……少爷他……”
话头既然聊到这了,落深秋也打起精神来,撑起身子,认真听许镜清的话。
许镜清在灶堂里戳来戳去,哼唧了好久,才磨出几个字:“他……起床了吗?”
落深秋抬起透过灶台间的小窗子去看外面的天色,下了一夜的雨已经停了,屋檐下还在细小的滴着雨珠,天边灰蒙蒙的,有几点光零星细碎的光亮。
“嗯……”落深秋犹豫着:“应该是没起吧!”
许镜清继续盯着灶里的火:“那等等吧!”
“好。”
——
这一等,就等到了天光大亮,日上三竿。
大早上就开始在云初霁院门口徘徊假装路过的霜染林和夏棋,在围着云初霁的院子走了一圈后,不动声色进院里去假模假样的耍了一会剑,再分外“不小心”的长剑出手无声的没入云初霁门外,再“懊恼”的去磨磨蹭蹭的捡剑,在门口晃悠了一会后,慢悠悠的离开。
如此循环往复十几次后,那扇提着众人心的雕花木门,吱呀一声的打开了。
开门的是夏时安,还是昨日那身玉色衣袍,长身玉立,纤尘不染,不过没有束发,满头青丝披在脑后,他静静的看着在捡剑的夏棋,浅色的眸子沉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