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他的小菩萨/穿成祸国毒妇后我佛光普照(68)
罗晓曼却是混若未觉,只一心思索,也是了,毕竟,依着公主的性子与地位,要真是如此,倒并无半分不妥,只是,她想起孔将军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竟能让他放下身段,霎时对静和的敬仰之心油然而生,连坐姿都端正起来了。
静和:“......”
好端端的,怎忽然觉得,她很佩服自己?
罗晓曼直到临走时,仍旧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忽闪忽闪的看向静和,直看得静和心里莫名打鼓。
明明也没说几句话,她这无端受益匪浅的样子是从何而来,她转头看向阑珊,阑珊却是将头埋的低低的,好似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静和:“?”
回房后,左思右想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片刻后,她不免深深的叹了口气,俗世实在太过繁琐,还是佛门清净些。
第33章 如淑仪 倒不必在意我说了些什么...……
次日午时, 一行人准时出发,罗晓曼与尹清在尹府门前送行,孔冶手背身后, 睥睨看向他道:“任府案子的进程,你务必核查清楚,皆要汇报给朝廷,其中牵扯, 你当知道厉害。”他眼睛一眯,略带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尹清眉睫垂落, 只是点头应是, 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
齐钰站在一旁, 笑着摇着扇,不大在意孔冶又交代了尹清什么,扇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 眼神不自觉地飘向一旁车帘紧闭的马车。
方才他来的迟,到时,长公主已进了马车,想起那日的惊鸿一瞥,也不知怎的,总是心心念念的。
“还不走, 在看什么?”耳畔忽然想起一声冷呼,转头就见孔冶交代完毕,就要启程。
他脚步忙跟了上去,只是刚跟了两步,脚步便停了下去,只见孔冶未走向前面队部马匹,而是走到那马车处, 掀帘就直接进去了。
齐钰一愣?这是弃马坐车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他疑惑的敲了敲马车壁,很快,只见孔冶冷着一张脸掀起车帘来:“怎么了?”
齐钰皱眉笑着问道:“我还要问你怎么了?好端端的,你坐什么马车?不是你说,男子当骑马行天下,不坐劳什子的宝马香车,娇气的很,那你这是作甚?”
孔冶抓着车帘的手一紧,神色募的有些不大自然,这话,确实是出自他口。
正想着要怎么说,车帘被人一扶,而后一股暖香袭来,他人猛然便顿住。
“将军他身有不适,还需得注意些以免舟车辛苦,劳烦齐先生领路了。”一张娇生生的面容出现在车帘处,声音轻柔解释道。
心疾还未确定的情况下,静和也不敢轻视,一大早便跟孔冶商量了一下,还需要坐上几日的马车,待她确认好病症,再好好琢磨琢磨该如何治疗。
齐钰吃惊不小,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的流转,这哪里是之前我行我素的孔将军了,犹记得当年他胸穿一箭,都未下过战场,扬着长鞭直取了对方首领首级,当年是何等的豪勇,今日这突如其来的虚弱,是齐钰与他认识二十多载都未见到过的。
他愣了一下,忙笑着答道:“自如此,齐钰当义不容辞,孔将军还是好生将养才是。”
他朝着孔冶与静和点了点头,便朝着车队前面走去,不多时,便听到一声扬鞭大喊:“启程!”
马车里,静和取出搁在一旁的囊袋,刚一打开,一股子苦涩药味袭来,直惹得男人眉宇微微一凝。
静和敏锐觉察到,眉眼一垂,唇角几不可查微微勾起,伸手将囊袋递给了他道:“今日份的药,早间我就让阑珊熬煮好了,虽耽误了些时间,但现在还温热着。”
见他迟迟不接,静和笑着道:“良药苦口,这药虽闻着苦了些,但我特地让阑珊加了一味甘草,当有缓解到苦味,将军先尝尝,若还是很苦,静和晚间在加些其他的药草进去,再缓缓。”
叫人一眼看穿弱点,孔冶觉得面子有些兜不住,一把接过了囊袋,不管三七二十一仰头便往嘴里灌,苦涩味如海浪袭来直冲灵台,让他不禁身体一颤,皱着眉头咽下后,将手中囊袋往桌子上一拍:“我何时说怕苦了,殿下莫要妄自揣测才是。”
明明很是怕苦的样子,还非要嘴硬,静和笑着将囊袋收了起来边道:“那便好了,药里有两味苦药,黄连与苦胆,静和本还担心呢,将军自不怕苦,倒是实在给静和是省了好些事儿,也不必费力找草药中和了。”
孔冶:“.......”
你该中和中和,倒不必在意我说了些什么......
口中的苦味还未散去,孔冶摩梭这手中扳指瞥了她一眼似不经意问道:“这药要喝多久?”
静和耸了耸肩道:“一方半月,一日三剂,一顿都不能落下,待喝完这一方子,我在给将军换别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