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寡嫂,性别男+番外(164)

作者:漱己

年知夏迫不及待地道:“娘子,快.些。”

傅北时矢口拒绝:“不可,我们已有九个月不曾行周公之礼了。”

良久,年知夏方才感受到了傅北时,他直觉得过了一个春秋。

他凝视着红烛摇曳下的傅北时,忐忑地道:“我与生产前可有不同?”

傅北时掐住年知夏的侧腰,将年知夏整副身体抱入了自己怀中,耳语道:“自然不同……”

见年知夏身体一僵,他赶忙补充道:“夫君较生产前更为诱.人了。”

年知夏双目发亮:“当真?”

傅北时严肃地道:“当真,我骗夫君做甚么?”

年知夏释然地笑道:“其实我有些害怕。”

傅北时亲吻着年知夏的眉眼道:“夫君毋庸害怕,我心悦于夫君,不论夫君变作何等模样,我皆心悦于夫君。”

年知夏回应道:“我亦心悦于娘子,不论娘子变作何等模样。”

须臾,他再无说话的气力,只拿一双水光淋漓的瞳孔注视着傅北时。

傅北时发问道:“夫君,你还好么?”

年知夏不答,兀自摩挲着自己的肚子。

许久后,傅北时拥住了年知夏,喟叹道:“我们终于成为了名正言顺的夫夫。”

年知夏缓了口气,才出言道:“我是昨年元宵怀上正月与十五的,今夜我是否亦会怀上娘子的孩子?”

“我……”傅北时顿了顿,坦白道,“夫君,对不住,不能如你所愿,我事先服下了避子汤。”

年知夏怔了怔,笑道:“没甚么对不住的,为夫清楚娘子舍不得为夫再受生育之苦。”

傅北时强调道:“我们有正月与十五已足够了。”

“嗯。”年知夏尚不满足,“娘子,继续罢。”

他并未醉倒,却忽觉自己的每一寸皮肉皆浸透了酒液,酥.软不堪。

他时而唤傅北时“娘子”,时而唤傅北时“北时哥哥”,渐渐地含上了哭腔。

傅北时停顿下来,揩着年知夏眼尾的泪珠道:“夫君,难受么?”

年知夏颔首道:“难受,所以不许不继续。”

片刻后,他失神地开始颠三倒四地道:“北时哥哥,我心悦于你,从一十又二起,我便心悦于你,我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被你弄得一塌糊涂,更遑论是与你互定终身。

“我呀,北时哥哥,我心悦于你,我呀,面对你,我很是自卑,你高高在上,而我除却这副皮囊没甚么可取之处。

“北时哥哥,你若是无意于我,我这一生应该如何是好?北时哥哥,都怪你将我变成了只能接纳你的断袖,害得我非你不可。

“北时哥哥,假若我并未心悦于你,来这人世间走一遭便变得毫无意义了。

“北时哥哥,你已与我成亲,你已为我所有,从今往后,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傅北时倾听着年知夏炽热的表白,柔声道:“从我在红盖头下,看到知夏的那一眼起,我便想将知夏弄得一塌糊涂,不顾伦理道德,兄弟情谊,将知夏从兄长手中抢过来;知夏不必自卑,我认为自己与知夏甚是般配,不止是皮囊,知夏多得是可取之处;知夏亦将我变作了只能抱知夏的断袖;我来这人世间走一遭便是为了与知夏相知相守;我已与知夏成亲,我已为知夏所有,从今往后,知夏须得好好疼爱我。”

年知夏定了定神,抬指磨.蹭着傅北时身上的伤痕:“北时哥哥不准再受伤了。”

这些伤痕中绝大部分是傅北时早年行走江湖之际留下的,小部分是因为殉情留下的,余下的则是他这些年来遇刺留下的。

年知夏亲吻着傅北时心口的伤痕,傅北时性命垂危的情状登时历历在目。

他明知自己会扫兴,还是问道:“王贵妃如何了?”

傅北时安慰道:“知夏且放心罢,今上命王贵妃禁足,王贵妃不会再有机会找人行刺我。”

年知夏追问道:“惟有王贵妃产下的皇子,待今上驾崩,这皇子是否会登基称帝?王贵妃是否会被册封为太后?王贵妃是否会伺机报复?”

傅北时答道:“我全然不知,这得由今上定夺。知夏毋庸多虑,就算今上与王贵妃的独子登基称帝,就算王贵妃被册封为太后,就算王贵妃伺机报复,我亦无所畏惧。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凭我现下在朝中的根基,即使皇长子登基称帝,我亦有把握废了他,况且是区区太后。”

年知夏明白傅北时不会欺骗自己,遂眉开眼笑地道:“那便好,娘子且继续罢。”

直至红烛泪尽,年知夏都不愿放开傅北时。

年知夏已经疲倦得连眼帘都掀不开了,却哑声道:“继续。”

硬撑了半个时辰后,他有气无力地道:“娘子,为夫力竭,娘子若想继续,大可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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