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寡嫂,性别男+番外(162)

作者:漱己

他顺着红绸望去, 继而从傅北时的手, 向上而去,直至傅北时的眉眼。

他上一回成亲, 被傅北时牵着出了家门后, 便上了花轿, 眼下他却与傅北时并驾齐驱。

他上一世定然造了无数层的浮屠,否则,他这一世何德何能能与傅北时共结连理?

傅北时立即注意到了年知夏的视线,他与年知夏四目相接,并轻轻扯了扯红绸。

年知夏顿觉双颊发烫,垂首轻笑。

周遭摩肩接踵,议论纷纷,不过没有一个字能没入他的耳道。

他眼中惟有傅北时,他想傅北时亦然。

行至镇国侯府门口,傅北时率先下马,后又向着年知夏伸出手去。

年知夏握了傅北时的手,傅北时稍一施力,他整副身体便扑入了傅北时怀中。

“知夏,我心悦于你。”傅北时在众目睽睽之下,轻啄了一下年知夏的唇瓣,方才将年知夏松开了。

年知夏喜欢傅北时的坦荡,礼尚往来地勾住了傅北时的后颈,缠.绵地吻了上去。

傅北时不假思索地回应了年知夏的亲吻。

“丢人现眼”,“伤风败俗”,“世风日下”等抨击不绝于耳,但俩人充耳不闻。

一吻罢,俩人相视而笑,齐齐踏入了镇国侯府。

傧相与宾客已候着了。

待俩人站定,傧相朗声道:“一拜天地。”

傧相依旧是上一回的傧相,新人依旧是上一回的新人。

只不过上一回年知夏代替了年知秋,而傅北时代替了傅南晰。

这一回,年知夏便是年知夏,而傅北时便是傅北时。

上一回,傅北时只是一时不慎从红盖头下窥见了年知夏的眉眼,便对年知夏一见倾心了。

而这一回,年知夏并未盖红盖头,不施粉黛,做男子打扮,依然教傅北时心动不已。

“二拜高堂。”

由于边疆并不太平,镇国侯未能赶回来,这高堂上坐了镇国侯夫人与年父。

“夫夫对拜。”

傅北时浑身悸动,一不小心撞到了年知夏的额头。

年知夏猝不及防,以致于身体不稳,幸而被眼疾手快的傅北时揽住了腰身。

“送入洞房。”

傅北时扶着年知夏站稳后,便牵着年知夏入了洞房。

他阖上房门,将年知夏抵于房门上头,在漫天漫地的大红中,吻上了年知夏的额头:“知夏,疼不疼?”

年知夏摇了摇首,旋即抬手覆上了傅北时的心口,取笑道:“北时哥哥这心脏跳得厉害。”

傅北时并不否认:“因为我既紧张又激动。”

年知夏踮起足尖来,半含着傅北时的下唇道:“北时哥哥全然不像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京都府尹。”

傅北时轻抚着年知夏的腰身:“在知夏面前,我从不是覆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京都府尹。”

年知夏腰肢微颤,嗓音发哑:“所以在我面前,北时哥哥是何人?”

“自是知夏的娘子。”傅北时正欲再说些情话,房门陡地被叩响了,白露在外头道:“请二公子、二夫人前去宴客。”

年知夏探下手去,故意不轻不重地捏了傅北时一把,继而满面无辜地道:“北时哥哥,宴客去罢。”

傅北时无奈地道:“知夏,你可知何为‘玩火自焚’?”

“我只知……”年知夏往傅北时面上吹了口气,“我只知何为‘欲.火焚身’。”

傅北时偏过首去,不敢再看年知夏,径直打开门,出去了。

年知夏故作吃惊地道:“北时哥哥,你的耳根怎地泛红了?”

自从心意相通后,年知夏时常调.戏自己,傅北时其实仍是不太习惯。

年知夏快步跟上傅北时,轻蹭了一下傅北时的耳根,才越过了傅北时。

远远地,傅北时便听到了宾客们的窃窃私语,其中十之八.九不是甚么好话。

断袖不合礼法,更何况,他与年知夏非但断袖,还断得光明正大。

这世间全无断袖三媒六聘,拜堂成亲的先例。

他握了握年知夏的手,年知夏会意,冲他笑了笑。

俩人到了宾客面前,根据辈分、资历、亲疏敬酒。

不一会儿,俩人便到了兵部尚书成大人面前。

上一回,傅北时代兄长敬酒,这成大人便劝过傅北时尽早成亲。

“北时终于能请成伯伯喝喜酒了,成伯伯定要尽兴。”

他以为这成大人定不会有甚么好脸色,毕竟成大人是出了名的老古板。

岂料,成大人竟是道:“北时,你迟迟不成亲,成伯伯还以为你恐怕得孤独终老,今日,你总算是成亲了,成伯伯也放心了。北时,断袖没甚么了不得的,总比孤独终老强多了。北时、知夏,成伯伯祝你们百年好合,琴瑟和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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