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情夫是首辅(50)
沈流哲斜乜他一眼,抬腿就要往里走,“小爷我要做什么,犯得着和你说么?”
“哎呦,沈公爷留步。”却被福海拦在了殿门外。
福海知道他不是个好惹的,好声好气道,“沈公爷,今儿个回宴,皇上正在里头给太后祈福,特意吩咐了,不准闲杂人等入内。左右里头也是些香火经书,没有什么值当沈公爷瞧的,紫宸殿那头,倒是设了些投壶射箭的场子,伯爵府那几个爷可都在那边呢,小公爷若是想要玩闹,不如去紫宸殿瞧瞧,这宝华殿冷清清的,只怕扫了爷今日的兴致。”
这世上还真没有几个地方,是沈流哲想去,却有人拦着的。
沈流哲当下脸就黑了几分,“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你看小爷脸上哪个字写着闲杂人等?”
“祈福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居然还要封殿?姐夫这皇帝的派头真是越来越大了!他不是在里头祈福么?巧了!我正好进去同他有个伴儿,与他一同礼佛!”
说罢,绕过福海就要往里走。
福海被吓的碎心裂胆,赶忙追了上去,还打算要再拦。
沈流哲却被他烦得彻底没了耐心,撩起衣袍,一脚猛力踹在了他的肚腹上,怒斥道,“你这不识抬举的阉人,居然敢挡小爷的路,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前阵子我阿姐赏的三十军棍没让你长记性?”
“小爷我今儿个就算是未经通报闯了进去,莫非皇上还会怪罪我不成?!”
福海受了军棍的伤本就还未痊愈,受了这一脚,伤口愈发崩开,疼的龇牙咧嘴的同时,却还是没忘喊了龙鳞卫过来。
龙鳞卫乃是皇上的私卫,里头每个人皆是由刘元基精心挑选的,只对皇上一人尽忠。可饶是如此,那龙鳞卫还是放低了声调,“沈三爷,确是皇上吩咐,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沈三爷就不要戏弄小的们了,行不行?”
沈流哲一看这场面,便知想要从宝华殿的正门进去,估计是要硬闯了。
可阿姐再三强调过,不要再在宫中惹事生非,更何况他上次被周沛胥打了板子的腚|部也还正在隐隐做痛,若是将事闹大,免不了又要挨罚。
幸而他自小在皇宫中胡窜,对它的熟悉程度堪比自家后院,知道除了正门,还有几处鲜有人看守的小门,思及此处,沈流哲瞪了福海一眼,放了句狠话便扭头离去。
哪想这几道小门竟也有人看守?眼瞧着沈浓绮说的还愿吉时就快到了,沈流哲无法,情急之下只能忍着屈辱,钻狗洞进了宝华殿。
他快速将身上的尘灰拍干净,然后便踱步朝朝宝华殿的正殿走去,他心中生了些疑窦,这宝华殿除了太后,其他人向来鲜少踏足,怎的忽然一下子这么抢手了?到底是无忧无愁长大的公子哥,并没有往更深处想。
穿过了两道垂花门,又拐道了几条小径……
蓦然!一丝若有若无的娇|喘声,传入了耳中!
佛门圣地,清净之所,怎会出现如此靡靡之音?
沈流哲只觉得是自己听错了,可随着他的脚步渐近,那声音越来越清晰,声调越来越高,似难捱又似欢欣,似啜泣又似愉悦,且离近了之后,便能分辨出,这不仅是由两三个女子发出的声音!
沈流哲虽年纪尚小,但也不是个不知男女□□为何物之人,自然是知道这声音,到底是在何种情境之下发出来的。
正是因为知道,所以他才脑子翁然空白一瞬,只觉得荒唐至极!
饶是他这般行事荒谬胡闹之人,也知就算再不信佛,可也不能随意亵渎神明!宝华殿乃宫人祈福拜佛之所,菩萨真人的眼皮子底下,怎会有人行出如此谬妄之举?
能有权利如此逾矩之人,宫中之有一个,联想起守在殿外的福海与金鳞卫,沈流哲心中咯噔一下,立即顺着声音寻到了一出厢房外。
他戳破了窗纸,眼神望内探去。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厢房中央是坐身高九尺,浑身塑了金身,面目沉静的佛像,周围的经幡和经书,堆围在佛像四周,佛前有若干舍利佛塔,碗口大的香炉中,还点着缕缕青烟……
刘元基上袍未解,裤带松落,正躺在佛前的香桌之上,任跨|上道袍松散,露出艳红肚兜的光头女子,在他身上摇曳生姿。他一点都不像是那个往常相处时的皇帝,狂欲的眼中尽是暴戾,杀性极重。
除此之外,另有六七名光头女子,瞧上去像是道姑,脸上却都带艳色,身上或穿着素净道袍,或身披薄纱艳衣,外衣肚兜皆散落在厢房四处,她们或坐或卧,一面取悦自己,一面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似在助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