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情夫是首辅(26)

作者:不配南

对此周沛胥不能苟同,被劈头盖脸一顿骂后,怒火也越烧越烈,“好好好,原来此事落在父亲大人眼中,竟是在出风头。

杀马是罪过,救人也是罪过,那父亲您倒是教教我,那日在校场,我该如何自处?就这么冷眼旁观,见死不救么?”

“哪怕就由着皇后坠马,你也绝不该伸手揽她!做出如此无视男女大防,沾污门楣,弊大于利之事!

她坠马又如何,最多折了胳膊断条腿,太医总能接回来。世上女子这么多,大不了皇后换一个人当!

而我周家苦心经营这么多年,你寒窗苦读十数载,岂能冒这样的风险?”

空气瞬停,落针可闻。

周沛胥着实被周公宏这番言论惊骇到了,他袖下的指尖在发抖。

沈浓绮是他放在心底中多年之人,她受哪怕一丁点苦,他的心都会颤一颤,可在周公宏眼中,她的性命,听着不过是个赌桌上的筹码,是可以随时牺牲的存在。

他儿时与父亲便不亲近,后来长大成人,与周公宏更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以为周公宏虽谨慎迂腐了些,但也是时局所迫,无伤大雅。

现在听来,倒像是他想错了。

周沛胥沉默少倾,神色黯然沮丧,带着几分自嘲道,“从前父亲待我就比待大哥严苛,我原以为父亲仅是对我凉薄些,却未曾想到,父亲不止是对我,原是对所有人都这么凉薄的。

皇后娘娘的命不该救,校场那数十条人命也不堪救,左右只要周家繁盛,百姓如何民不聊生,怨声载道也是无所谓的。”

“难怪,难怪我在岭南抓匪拿寇得不了您一句夸,在蜀地救治瘟民也得不了您一句夸,在钱杭救水治灾还是得不了您一句夸。

原来这些通通都是算不得什么的,就算不拿匪、不救民治民,那些蝼蚁般的存在就算活得再苦再难,也妨碍不了顺国公府的昌盛。”

周公宏见他还不认错,浑浊的眸孔愈发锋利了起来,语调上升道,“就是有了顺国公府,有了我这般筹谋,才有了你今时今日的地位!先皇当初钦点你做帝师,你就该担起这担子,以图光耀门楣!你也不必在这里给我吹嘘你的丰功伟绩,我不怕告诉你!”

“若是修诚还在世,他做的只会比你好千倍!万倍!!”

周围安静得仿佛时间凝滞。

周家最大的忌讳,便被这么话赶话得说了出来,像是撕开了一道还未完全恢复的伤口,疼得父子两的身形都顿住,宛若冰雕。

周公宏说罢也愣了,脸上闪过一丝懊悔,但话已至此,他也只能敛下沧桑的眉眼,轻喘出气,平复心情。

“老爷今日是昏头了么?好好的提这些做什么?!”

“胥儿,你听娘说,你爹他不是这么想的,他心里从来都是挂念你的,只是梗着脖子不说罢了,今日不是有意说这些的。”

周夫人姗姗来迟,夺门而入冲了进来,先是骂了周公宏两句,紧接着又泪眼婆娑地与周沛胥解释。

周沛胥惨然笑笑,“娘不必多说。

原来无论孩儿如何努力,在父亲心中,也是不及大哥半分的。”

说罢,抽出周夫人手中的衣袖,折身走出了祠堂。

夕阳西斜,将他修长的身影照得万分落寞。

作者有话要说:

隔壁预收《首辅大人被当爹》求收藏。

柳俏俏艳颜无双,八面玲珑,开着扬州最精奢的楼旅,往来宾客,无不诚服于她左右逢源的手腕。

万金在手,吃喝不愁。

她唯一所愿,便是想得个孩子。

对。

柳俏俏不愿嫁人,只想得个孩子。

倒真让她大浪淘沙,在楼旅往来的贵胄中,撞见了个面如冠玉、临风温润的清锐书生。

有父如此,子必萌巧。

哪知阴差阳错之下,这品行端方持正的书生,竟真与她有了夫妻之实?

她并未声张,只感心愿得偿,抚着肚子,笑望书生的马车愈行愈远…

柳俏俏却哪里还能料想到,二人还能有相见之时?

那书生竟还当了擎天首辅?!

他将她逼停在红墙花柳下,手里掐着诸人的证词,盯着远处会打酱油了的烂漫孩童,面容肃冷道,“你可知依我朝律例,妇人骗人生子,该当何罪?”

柳俏俏腿一下便软了,当场就要拜倒,颤声道,“民妇岂敢?民妇未曾哄骗……”

“你不必害怕,此事倒也简单。”

他伸手将她扶住,一副好说话的样子 ,眸中带了丝循循善诱,

“你既偷了本王一个孩子,再还给我一个便是。”

第10章

京城,阳庭湖旁,茶室。

最高的那间厢房的窗框旁,站了个丰朗绝尘、长身玉立的男子,他举手投足间贵气十足,正站定着眺望远方,引得楼下眼尖的女子频频含羞上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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