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师父拔了坟头草之后(74)

作者:四季奶糖

徐向晚并未和盘托出,她还在犹豫。

那日听见的消息实在太过震惊,令她久久不能平静。

永安剑派的弟子说,孙夷则是为了袒护一个叫薛闻笛的人,才出手打伤黄秋鸣的。

薛闻笛,不就是十年前那个以身殉道的锁春谷大弟子吗?他活过来了?

徐向晚比孙夷则小三岁,没有接触过薛闻笛,但对这个名字却十分熟悉,她知道二人关系甚好,那时候孙夷则因为薛闻笛离世萎靡不振,她也是亲眼见过的。

如今薛闻笛复生,孙夷则却隐瞒下来,不见喜色,到底是为什么?

徐向晚敏锐察觉到真相之复杂,才匆忙赶回请师父定夺。

孙重浪却道:“黄秋鸣与魔都勾结,欲抢夺横雁,小年才出手制止。”

徐向晚一脸错愕:“与魔都勾结?他怎么敢?”

“他有何不敢?”孙重浪并不意外,“黄秋鸣此人,色厉内荏,好大喜功,借着我临渊名号打压异己,也该是受报应的时候了。”

徐向晚沉默片刻,仍是万分不解:“恕弟子无礼,既然师父早知此人品性,这些年又为何纵容他?”

“总不能由着长宁剑派一家独大,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孙重浪这句话,颇有些耐人寻味,钟有期听着,一时竟不知他是想牵制薛思,还是想保护对方。

徐向晚静默不言,孙重浪又问:“永安剑派何时来?”

“弟子御剑先行,比他们早到一日。”

“如此,早作准备吧。”

孙重浪不欲多言。

“是,弟子告退。”

钟有期与徐向晚先后离了密室,孙重浪瞧了瞧角落,轻笑一声:“还不出来?师父教你藏身之术,就是让你偷听墙角的?”

“师父你也太严肃了,我就听了那么一小会儿。”

李闲从暗处走了出来,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活泼俏皮,孙重浪也无心训她,问道:“你听见了多少?”

“我跟着师姐进来的,你们后来说的我都听见了。”李闲顿了顿,敛了笑意,“师父,要是永安剑派闹上来,你打算怎么办?”

“这就要看你大师兄了。”孙重浪眉头紧锁,“他心思重,总想万事要十全十美,想这个要做好,那个也要做好,但老天爷会如他的意吗?”

李闲听着,抿了抿唇,宽慰道:“师兄年纪轻,才刚接任掌剑,说不定过两年就好了。”

“我师兄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早就是我临渊万人敬仰的掌门了。”

李闲忍俊不禁:“这怎么能比?真要比的话,那我也比不过师父你呀!”

孙重浪微叹,疲惫之感顿生:“就这样吧,儿孙自有儿孙福。”

李闲又问:“师父,剑道大会的事,我也听说了一点。”

她踌躇着,“徒儿也想跟着大师兄查清此事,也想为临渊出点力。”

“出力?凭你那三脚猫的修为,不添乱就是好的了。”孙重浪摆摆手,“回去吧,今日之事,莫要再和任何人说起。”

“师父!”

李闲还想据理力争,但对方却背过身去,不愿意再听她细说,高大的身躯在墙壁上投下一道斜斜的影子,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李闲久等不得一言,只好怏怏离去。

第33章 密谋

钟有期出了至阳殿密室, 便按照孙夷则以往的习惯,先去练剑, 再做他事,按部就班地扮演好这个角色。约莫晌午时分,他回到孙夷则住处,见了一个人。

岫明山台台首,苏怜鉴。

对方依然气色欠佳,病恹恹的,钟有期戏谑道:“让你装病还装上瘾了?”

苏怜鉴笑笑:“属下不敢大意。”

“有几分道理。”钟有期像是在开玩笑,“你若是大意,也不会在别人眼皮子底下活这么久。”

“少主抬爱了。”

苏怜鉴微微颔首,显得十分谦卑有礼。

钟有期不知怎地,又想起孙重浪那锐利如刀的眼神,心下不喜, 脸色一沉:“孙夷则说了没有?”

“没有。”苏怜鉴略有些为难, “魔都审讯的法子都用上了, 他还是咬牙坚称不知顾青下落,更不肯吐露明枢阁钥匙在哪儿。”

钟有期不以为意;“继续问, 不管用什么办法, 一定给我撬开他的嘴。”

“是,属下明白。”苏怜鉴再次俯瘦, 迟疑片刻, 又瞥了眼自家主子, 欲言又止。

钟有期眉头一挑:“还有别的话要说?”

苏怜鉴深知他秉性, 只得先行试探:“属下有一事不明。”

对方不言。

苏怜鉴这才大着胆子说道:“依照原先计划, 平湖城尸潮与横雁一事, 本就是我们故意卖给孙夷则的破绽, 目的就是让他带着薛闻笛进入临渊。虽说那小子谨慎,并未上钩,但如今我们毁去薛思赠给他的护身灵气,薛闻笛他们应有感知,想来也在赶往临渊的路上了,因此,我们的计划可以说相当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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