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师尊他是攻[女穿男主攻](32)
他心里好多疑问,可身边人已经无法给他解答。因为乱七八糟的想法,反而冲淡了师尊已亡的难过之情。他怔怔地看着一脸安详的墨流觞,情绪复杂。
这个莫名顶着自己皮出现的人,又莫名离开,仿佛拨正了这个世界应有的轨迹。
萧书没有再说话,捏了一个净身决将墨流觞全身血污处理干净。手拂过他心脉的时候顿了顿,赫然发现他灵脉枯竭,又将手收了回来。
因为墨流觞被认为是魔族之人,只是立了个简单的衣冠冢,连牌位都没有。尸身被封冰棺之中,秘密存放在玉潭潭底。
詹月白看着冰棺消失在水面,才惊觉,那个对自己冷淡又心软的师尊是真的死了。
槐花簌簌落下,越落越多,竟全部凋谢。纯白的花朵将水面重新掩盖住,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觉得应该难过,应该哭的,可是为什么,明明装哭成习惯了,到这个时候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他的师尊,只是睡觉去了,要睡很久很久,久到没有醒来的那天。
萧书去处理其他业务,留下詹月白一人。
詹月白站在玉潭边发了很久的呆,心口突然一阵钝痛。他拉开衣襟,看到伤口处结成一朵黑色的彼岸花,又消失无影。
“傀儡种......”他脑中混乱思绪一点点恢复清明。
傀儡种亦是禁术,以魅魔魔气为引,植入被控者心脉能下达指令。可詹月白本身就有一半的魔族之血,即使没有激活,也不会受这个傀儡种影响。如今魔族血脉被封,才显现出来。傀儡种主人认为已经完成任务,让它自动消失了。
詹月白握紧了拳头,怒火中烧。仙门百家惨死的情债,莫名其妙的指责,都是冲着墨流觞而来。而詹家小儿,亦是其中的棋子!他连带怀疑起了萧书来。
震怒被压制,他好想找人说说话,可这世间,竟没有人值得信任。
他站在玉潭边直到夜幕降临,如行尸走肉般回到卧室,思量着下一步的计划。他想将怀里的小泥狗掏出,因为精神恍惚,小泥狗从手上滑落。他心狂跳不止接住了差点落到地上的小泥狗,害怕失去的恐慌顺着心脉爬到脑中,又蔓延至四肢百骸。
詹月白的情绪瞬间崩溃,跪到地上失声痛哭。
“师尊,你对这个世界真的没有眷念吗?”他哽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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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殿之上,萧书拿出从墨流觞身上顺走的储物囊打开,看着空中已经变成血红色的黑珍珠若有所思。
“师尊,詹月白回去了。”白芷在殿外轻轻提醒萧书。
“嗯,你也退下吧。”
“是,师尊。”
萧书再次去往玉潭,将冰棺唤了出来。血红色的黑珍珠与棺内之人起了反应,发出红色的光芒。
“浮华宫的镇宫之宝噬魂珠,玉姬真的是痴心一片。”
萧书垂下眼睑,结了法阵将噬魂珠上的魂力传进玉棺之中。
“对不起师弟,我只是一时冲动,顺水推舟,没想杀你。”
冰棺之人手指动了动,又陷入安静。
“你为何不愿意醒来?是恨我吗......”
清风吹来叹息,无人应答。萧书再次将冰棺封上,沉进潭底。
全能真教自墨流觞死后,又在萧书的管理下恢复了以往的生机,甚至直接成为三界之首。
热热闹闹的全能真教,让詹月白很不适应。他依旧作为墨流觞的唯一弟子留在全能真教中,但大家都对他尊敬有加,地位仅次于白芷。玉姬自那以后再也联系不上,因为浮华宫将她软禁了起来。
筑基以后,詹月白辗转人间,一边历练一边搜寻墨流觞的残魂,始终一无所获。
思念如野草,每到夜里疯狂生长。与深夜孤苦相陪的,唯有一只小泥狗。
他回过京华城詹家,詹启大摆筵席庆祝家中出了一位英雄。当夜,詹月白被告知生母是詹启难产死去的妹妹。对于詹月白的生父,他们也不知情。
“这是吾妹留下之物,既然你都知道真相了,这里面或许有你生父的信息。”
詹月白攥着手里的木盒,并没有打开,收进储物囊中。既然师尊封住了他的魔族血脉,那就不要再跟魔族牵扯上任何关系。
除此之外,他也调查清楚了当年三界围剿的真相。那些墨流觞拒绝的情债,部分走火入魔,部分被当作家族之耻秘密处死,还有部分离家出走毫无音讯,跟墨流觞一点关系都没有。各大门派串通一气就是为了要致墨流觞于死地。
只是他无法确定谁给他下的傀儡种,如果事情进展顺利,詹月白取得墨流觞信任,会在墨流觞力竭之时结束他的性命。而墨流觞正好被心魔所影响,自寻了死路,便被当作是詹月白的功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