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丞相总是威胁朕(52)
在心里夸了越卿一句,夜流筲跃跃欲试的搓了搓手,解气的瞄准了殷司空光秃秃的脑门,将棋子弹了出去。
“唔!呜呜唔唔唔!”
普通棋子本对坚硬无比的尸魔造成不了多大伤害,但殷司空却像是要死了一样猛烈挣扎起来。
越卿冷冷的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勾起唇角,笑意更浓,从身后圈住了夜流筲。
夜流筲脊背一僵,双手已经被人握住,男人将下巴搁到他的肩上,呼吸平静的带着他又“报复”了一次。
这姿势太过暧昧,他一下子就想到了潭底的呼吸交缠,脸腾地红了上来。
又一颗棋子打到殷司空身上,听力极好的尸魔简直想骂娘,奈何嘴里的绢布像是把舌头黏住了一样,嘴都张不开。
接连被打了好几下,这棋子也不知道有什么魔力,打起魔来要命的疼。
殷司空狠了狠心用利齿把舌头咬断了半截,连带着那块绢布一起咽了下去,开口就吼骂道:“你们两个不要脸的狗男男,敢拿本王调情,本王一定要把你们碎尸万段!”
“殷兄还是顾好自己吧。”越卿把这夜流筲的手,将一颗黑子弹了出去。
殷司空狰狞的诅咒完,猛的爆体了。
从恶臭的尸块中飘出一缕昏暗的黑气,恰好被那黑子打中,顿时化作了几粒尘埃。
随着尸魔彻底灰飞烟灭,地上躺着的尸魔傀儡也全化作飞灰散得一干二净。
夜流筲一边惊讶的睁大眼睛,一边又因为殷司空最后的诅咒耿耿于怀。
狗男男调情?
越卿确实挺狗的……但是调情调情……
夜流筲又不自觉的想起了那个近乎窒息的吻,猛的甩了甩头。
不对不对不对,越卿又不喜欢男人,只是爱耍人玩而已,从一开始就各种打擦边球,笑眯眯的只是想看他窘迫跳脚的模样罢了,调个鬼的情!
完了,朕肯定是被这该死的尸魔下了降头!对,殷司空生前是个江湖术士,是懂这些的!
夜流筲恶寒的抖了抖,咬了咬牙,心里已经把殷司空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上了。
该死的尸魔偷袭人,那潭水肯定不干净,搞得他都神经兮兮的了。
“越卿,我们走吧。”夜流筲故作镇定,粗着嗓子开口,大摇大摆的先走在了前面。
随即想到外面那一排血人还挂着,心里恶寒,刚刚的别扭不自在消散了不少,连忙殷勤的回头把越卿的手放在自己肩上,腆着笑脸:“咱们还是一起吧。”
*
天蒙蒙亮,夜流筲趁着越卿烧火烤衣服的同时,忍着惊悚找了个地方把树上的血人埋了,衣服也差不多烤干了,才心情大好的下山。
无妄山上空已经没了黑气环绕,来了一对喜鹊停在树梢上叫唤了几声,增添了许多生机,远远还能瞧见怀德县那边的零星灯火。
越卿想着之前吩咐殷九做的事情,愉悦的表情都写在了脸上,走起路来都脚下生风,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风。
夜流筲兴高采烈的走到两人之前停放马车地方,笑容僵在脸上,愣住了。
他们的马车不知道被哪个缺德鬼偷走了!!!
第39章 满足越卿一个愿望
拴马的缰绳一截一截的散落在地上,只剩下一匹马还在边上悠闲的吃草踢马蹄子。
事情怪异,贼人只偷了马车,却把马留在这里,夜流筲正怀疑着,越卿装模作样道:“微臣区区一届文官,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身子骨弱,怕是走不到县里。”
这里距离怀德县算不上近,赶车都要小半个时辰,更别说徒步行走了。
夜流筲以前倒是会信他这见了鬼的说辞,现在听见柔弱二字都是一顿无语,抿了抿嘴唇,好像把尸魔五花大绑的不是你似的。
一个能斗得过尸魔的人,能弱到哪去。
不过这次除妖一事越卿出了主力,还在潭底救了他。
夜流筲想了想:“你骑马吧。”
越卿走到了马边上,熟练的摸了摸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夜流筲一眼,“文官怎么会骑马呢,陛下未免太难为人了。”
这话鬼听了都摇头。
但没有一个人能成功的让一个装不会骑马的人骑马。
这样和越卿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这人一向不要脸,夜流筲为难的说:“要不你在这里等着,朕骑回去找马车来接你。”
“陛下既然会骑,便劳烦陛下带着微臣一同回去了。”
“不成。”夜流筲摇了摇头拒绝:“你太高了坐朕前面朕看不见路。”
“微臣可以坐后面。”
夜流筲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想着骑马他总弄不出什么幺蛾子,便答应了:“那也成吧。”
夜流筲没骑过马,但原身骑过,照着原身的记忆,倒是勉强能拉着缰绳朝要去的地方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