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丞相总是威胁朕(51)
“唔!唔咕嘟咕嘟咕嘟……”
夜流筲已经反应过来那是越卿,蹬了蹬腿,划拉着双手想说,救救朕,朕可以把皇位也给你,国库钥匙也给,给什么都行。
他不想回去,不想回到那个安静祥和毫无危险,却太过枯燥的冥仙城里。
像是被束缚在囚笼里,纵使给了无尽的岁月无尽的寿命和凡人梦寐以求的权利法术,却哪里都去不了,每日的消遣便是在城里溜达,他已经这样活了几万年了,每日都是一成不变,有批不完的册子等他一一阅过,看着凡间的大小事件,羡慕极了。
那种日子实在不是人过的。
只是水中如何开得了口,张嘴只能又撑着喝了几口水。
夜流筲越急就越是憋不住气,徒劳的挣扎着了两下,身上的力气已经使不出来了。
已经快要失去希望下辈子继续努力了,后脑蓦地被一只手托住,对方吻了上来,张开嘴,渡过来一口气。
越卿,朕下辈子也会记得谢谢你的,以后再也不骂你了。
夜流筲感动得不得了,抱住对方猛吸了几口,还不忘给越卿自己留点,免得到时候他上去了越卿死了,那就不好了。
等夜流筲缓过来恢复清明,在水中睁开眼,猛一看见越卿近在咫尺的脸,对方眉眼含笑,眼眸里倒映出自己的影子来,蛊惑着人心。
心脏猛的跳了两下,一时间有些慌乱无措。
当唇瓣相撞已经不再是为了渡气,那这已经算得上是一个亲吻了。
不不不,不能算不能算,朕现在把嘴收回来,到时候就难再凑上去了。
越卿肯定在想他东宫里还藏着什么宝贝,把它讹来才好。
夜流筲安抚完自己跳的有些快的心,心虚的睫羽颤了两下,伸手指了指上面。
他不会水,还是要靠越卿带他上去。
下一瞬,他便感受到了贴着自己的唇动了动,像是微微勾起了嘴角,心里暗道不好,这人又要开始作妖了。
果然,越卿突然抱着喃凮他往上游去,却在嘴上开始掠夺夜流筲的空气,交换了一个缠绵缱绻,几乎令人窒息的吻。
“哗啦——”
两人双双浮出水面,也在浮出水面那一刻彻底分开。
夜流筲十分坏风景的狗刨似的划拉了两下攀住岸边,撑起身子也不管这块木板是哪个傀儡躺过的,瘫在上面吐出几口潭水,开始大口呼吸起来。
平坦的胸腹紧贴着湿漉漉的衣服,勾勒出窄细的腰线来,倒是没有一般病体那般瘦精精的将肋骨都突出来。
皇室一脉向来对皇子要求严格,纵然夜流筲小时候生过许多病,平日里一些能有的锻炼还是在练的。
越卿毫不遮掩的上下看着,夜流筲喘了好久,才后知后觉这人暧昧不明的眼神,盯得他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撑着手连连后退拉开距离。
“陛下躲什么,微臣又不是没有见过。”他舔了舔唇,像是在回味什么。
你见过什么?不就见过朕这张脸!
夜流筲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将紧贴着的衣服拍开,转移话题道:“尸魔呢?”
越卿跟着站了起来,“陛下不该先问问微臣有没有受伤?”
“那你受伤了吗?”
“陛下真关心微臣,微臣好生感动。”
夜流筲暗暗翻了个白眼:“……尸魔呢?”
他四周环顾了一眼,没看到殷司空的影子,只看到了散落一地的一段一段的蜘蛛腿和横七竖八的尸魔傀儡。
这要是被殷司空跑了,只怕是再难抓到了,他们总不能这辈子都住在怀德县蹲守。
“在门后。”
夜流筲狐疑的看了眼越卿,这人怪怪的,该不会是真的越卿被殷司空杀了,这人是尸魔假扮的吧。
一边往石门的方向走,一边警惕着奇奇怪怪的越卿。
夜流筲绕到石门后头,目瞪口呆得瞧见殷司空被一段长绸五花大绑着拴在那两门钉入石墙的钢针上。
殷司空的八条蜘蛛腿只剩下两条还留着,嘴里塞了块绢布,支支吾吾口齿不清,但能从对方凶恶的眼神上看得出,他应该是在骂越卿。
作恶多端的棘手尸魔,就这样被越卿制服了?!
夜流筲一脸不可思议,惊喜不已,“越卿,你好厉害!”
御史大人说的没错,爱卿是有点神秘色彩在身上的。
越卿笑意更浓,握着夜流筲的手腕站的远了些,在小皇帝疑惑的目光下从湿淋淋的袖子里掏出一把将棋子和一个弹弓。
“这是做什么?”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偷袭人自然是要遭报应的。”
夜流筲明白了,刚才殷司空偷袭他,越卿要他用这些棋子弹回去还!
正合我意!没有人比爱卿更贴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