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丞相总是威胁朕(122)
于是夜流筲用手肘捅了捅身后的人,佯装镇定道:“人都走光了,你可以别装了。”
“装什么?”越卿明知故问,磁性的声音就在耳边,热乎乎的让人呼吸一窒。
夜流筲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虽然范景山骂你,但你也不能装骨折嫁祸人家吧!多大人了都!”
“微臣没有啊。”
“这里没有别人。”
“微臣真的骨折了。”
男人眨着桃花眼,看起来不像是在说笑。
夜流筲挪了挪屁股,盯着他的手和脚,满脸不相信:“你又不是人,怎么可能被人重伤。”
越卿耸了耸肩,用那只完好的手牵引过夜流筲的手腕,带着他摸到了自己右手小臂,直勾勾的盯着。
夜流筲摸到了一处不寻常的凸起,哪怕是外行人,也能知道这是手骨折断,往外戳了出来造成的。
少年顿时吓得站了起来。
“你!”
越卿点头。
眼神不可置信的挪到了他的腿上,越卿依旧笑笑,点了点头。
“可你不是……!”
不是大妖吗?不是不是人吗!
被一个文弱书生轻轻一碰,真的会变成这样吗!
脑海中想过一丝不切实际的想法,越卿总不能是自残嫁祸范景山吧!
堂堂丞相手揽大权还需要嫁祸吗!
范景山会不会被殷九暗杀?
越卿苦恼道:“陛下有所不知,我们妖精每半年都会有一日特别脆弱,今日碰巧被范郎中碰上了,加上范郎中是状元,有神明庇佑,微臣自然不敌啊”
男人说起谎话来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
夜流筲瞪大眼睛:“这……我怎么不知道?”
越卿扇了扇扇子:“软肋怎可轻告他人。”
“那你……”
“接下去几日都动不了了,只能劳烦陛下了。”说着,越卿嘶了一声,吃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夜流筲顿了一下,愤愤道:“朕一定要罚范景山的俸禄!”
越卿眨巴着眼:“陛下待臣真好。”
已经走到宫门口的范景山:“阿嚏——!”
今年的冬天可真冷啊,他裹紧了身上的棉袍。
*
“陛下,微臣渴了。”
“来了来了。”
夜流筲倒出一杯热茶,亲手端着杯子喂越卿喝下,那人又说:“微臣有些冷。”
他便赶紧翻箱倒柜,去把橱柜里的被子拿了出来——上次的两个男人懂规矩的很,听李公公说,他们怕染指天子的龙床,最后竟然是蜷缩着靠着屏风睡了一宿。
越卿加了一床被子,又道:“想看书了。”
夜流筲动作一顿,茫然的眼神变成大腹便便,有些嫌弃和气人。
他还是不能忘记两日前他找了本史书给他解闷,结果堂堂一国丞相,手握大权的重臣,满脸善意的笑容和他说,他、不、识、字!
不识字!
第75章 有时总会事与愿违
“听曲吧爱卿,朕去传乐师过来。”夜流筲站在床边,尽量表现得十分镇定自然。
“也好。”越卿点了点头,受伤的胳膊和小腿缠上了绷带,胳膊像模像样的找了带子挂在脖子上。
少年松了口气,正要离开,越卿却勾了勾唇,语气淡然道,“便再劳烦陛下请个戏班子,把书上的情节演给微臣看吧。”
夜流筲的笑容消失了。
他握了握拳,愤愤看了床上的病患一眼,咬牙切齿的走回去,从枕头下把那本奇奇怪怪的书给抽了出来,还不忘骂道:“等你伤好了朕一定要让范景山教你认字写字!”
黎国丞相的选拔,肯定有比谁好看这一条隐形规定!
但凡封他当个武侯也比丞相信服啊!
先皇你是不是有病让他当文官之首?!
“范郎中会公报私仇的。”
“你自己活该!”
越卿撅了撅嘴,可怜兮兮的眨了眨好看的桃花眼,夜流筲暗骂了一声妖孽,抿了抿嘴,不为所动。
男人没有受伤的手光明正大的勾住了夜流筲的小指,蹭了蹭:“不如还是陛下手把手教微臣好了。”
夜流筲受不住他这样挑逗般的磨蹭,手痒痒的,心更痒痒的,咬紧后槽牙,把自己的手缩了回来:“前日讲到第三章了,你坐好。”
“好啊。”越卿应了一声。
皇帝这才勉强把注意力集中到手上这本带有一些颜色的书籍上——《玉殿暖》,不知从哪里流出来的产物,竟然在皇城中风靡一时。
先是扫了一眼这一页没有污秽的东西,夜流筲这才松了口气,板正的坐在凳子上,捧着书,毫无感情的读了起来。
“……这日,顾云书身边又一出现了一神秘男子,唇红齿白,生的极为阴柔妩媚,相传竟是沐休门派的掌门人,这可苦了他身边日夜陪伴却毫无作为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