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丞相总是威胁朕(121)
范景山:“会不会,会不会是丞相府下人写的?”
“不会!”夜流筲斩钉截铁,来回踱步, “这字的主人朕认识,赈灾银一事朕会派可信之人再调查,若是你所言属实,朕会……”
丞相当权,他才拿回一小部分权力,若是越卿不愿,他根本动不了分毫。
夜流筲闭了闭眼,想到范景山口中描述的淮河流域的百姓水深火热,杏眼中难得有些刚直和坚定,“朕会竭尽全力给百姓一个交代,若你所言不实,敢污蔑朕的丞相,幕后黑手,哪怕有通天的本事朕也不会让他好过!”
“至于其他的……范爱卿,你该不会不知道朕能顺利继位,是谁帮的忙吧。”
范景山当然知道,他更是从苏大人那边听说了当初逆贼窃国,为了让这个一手遮天的丞相出手,陛下不惜卖了皇后之位给他。
在他眼里,夜流筲大概是一个忍辱负重,极度怨恨越卿的皇帝。
哪个皇帝愿意被人压着?人前人后受尽臣下的折辱,朝堂后宫皆不如意,他作为黎国的一份子,自然是要帮陛下铲除奸佞,振兴大黎!
若是夜流筲能听见范景山的心声,定然要暴躁的骂他脑补太多,分明他现在和越卿举案齐眉的很。
人家不偷不抢,自己开个商铺怎么!又没仗着官阶硬逼着别人去消费,首先是黎国人,然后才是丞相你懂不懂!
“这种事情日后莫提了,他爱敛财,朕自然宠着,范爱卿若是心里不平衡,要么也想方设法进朕的后宫讨朕欢心,朕便也准你去开设铺子。”夜流筲淡淡说着,耳垂染着一层淡淡的粉红。
他听见男人的轻笑声,咳了咳,故作威严,背对着他,让范景山起来,别老是跪在地上。
“臣不敢,不敢不敢。”擦了擦汗,被皇帝这话吓得魂飞九天。
范景山其实撇去这一身伤,文弱清秀,满身书卷气,长相不差。
可他哪敢去污了陛下的眼,更何况,只要是一想到今早在极乐坊听见的下流声音,他就更加无法接受英俊潇洒贤德圣明的陛下为什么会喜欢硬邦邦的男人!要这样护着这个奸臣!
两个男人倒是怎么……怎么传宗接代,怎么行,行房!
“咳咳,陛下,微臣有些口渴了。”越卿虚弱的出声,视线转到范景山身上冷冷瞥了眼,“手脚不便,劳烦陛下了。”
夜流筲亲自倒了杯水递给他,同范景山道:“这几日/你也待在府里不必出门了,朕调查清楚了自然会传唤你,若是又碰见这种信,直接命人呈进宫来。”
“是,微臣遵旨。”
“好了,你退下吧。”
范景山不甘的瞪了越卿一眼,碍于圣命,只好讪讪退下了。
越卿抓住夜流筲递水的手腕,低头就这喝了一口,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眸中幽深,扇子轻轻点着胸口,“陛下是不是瞧上他了?”
“怎么可能!”夜流筲一口气提了上来,险些被自己呛住。
他看起来像是那种花心的人吗!
杏眸微微睁大,甩开越卿的手,语气不善:“反倒是你,赈灾银你到底贪没贪啊!”
“陛下觉得呢?”
“我怎么知道?上回不是你自己说你生性凉薄心狠手辣!先前坑我的时候连一百两都不嫌少,淮河那次赈灾我记得是批了五万两吧!”
越卿颇为可惜地摇摇头:“哎,微臣还以为陛下方才那番话是相信微臣的呢,听了叫人好生高兴。”
“你!”夜流筲恼羞成怒,红红的脸蛋哪里还有方才面对范景山的帝王威严。
越卿欣赏够了,才放过他:“微臣发誓,真的没有打赈灾银的注意。”
“真的?”
“真的。”
夜流筲这才相信。
他坐到越卿的床榻边上,手上还拿着那张故意做旧的信纸,目光复杂,张了张嘴,叹息一声:“这其实是陌子闻的字迹。”
不等越卿说话,他接着说下去,“我总觉得这事情和他脱不了干系,但是刚才范景山的行为举止,并不像是叛国的人。”
虽然不喜欢陌子闻,可到底还是有一些朋友之间的情意在的。
夜流筲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对这具身体痴迷到这种境地,明明那时候在怀德县,叫他先走,他不是也是先走了吗?
“微臣帮陛下查查。”
夜流筲摇了摇头:“先不急,再等几日看看。”
“嗯。”越卿点了点头。
烟气袅袅,夜流筲往日里被这人一黏上来就摸他腰给摸习惯了,今天两人还是贴着坐到,越卿却只是靠着他的肩膀,多少有些不大习惯。
不对,是不大对劲。
可也不好意思直接问比今天怎么不摸我了,说出来的意思似乎容易让人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