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为什么总要欺负我(46)
“若下次,我再听到有人不要命做些什么,”
霍池渊捏着他精巧的下巴一字一句警告:“当年怎么做,如今就怎么做。”
当年苏清和犯了错,总要被霍池渊将一只手绑在床上做,若是手上留痕迹了做得就更狠些。就这么悬着他,情难自已时也需分心顾着手上的绳,这样容易长记性。
这算虐待,但苏清和有错在先,也不敢有怨言。往往迫不得已犯了错,总要自己先哭闹一会儿,再可怜兮兮伸手绑绳子。
不过也只是走个形式罢了,霍池渊心软,往往做一半就将那绳子解了抱着人哄,他上辈子乃至这辈子在降服苏清和这件事上,皆无望。
苏清和咬咬唇,没被威胁到,转移话题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原来从上辈子来的不止他一个。
霍池渊则反问:“你告诉我了吗?”
“我...”苏清和无话反驳。说了不是怕他不信嘛,这样骇人听闻的事儿说不得。
苏清和不甘下风,理直气壮道:“你怎么就确定常羡是我,明明宫里还有个苏清和!”
霍池渊知道他又在别扭了,这事儿现在不说清楚怕是接下来几天,稍看不住人还得跑。于是耐心道:“你忘了,你从西漠来的那天我扒了你衣服,看到了你肩上的胎记,云痕胎记。”
霍池渊憋住笑意,一脸受伤道:“可算苦了我了,夜夜抱着你睡却什么都不能做。若早知道你也回来了,我这么舍得让你下床...定要夜夜同你——”
“霍源真!”苏清和脸被他说烫了,“你少说两句,吵我睡觉了。”说着他闭上眼睛将脸整个埋进霍池渊怀里,仅漏出红彤彤的耳尖。
“苏玉尘,竹楼里你睡完我就跑,府里也是,一声不吭就走人。若不是那茅草马儿,你打算瞒我多久?又打算离我多久?”
霍池渊语气突然认真起来,苏清和闭着眼沉默了会儿老实道:“我只想你能活着。”往后的路很长,只要霍池渊能好好活着,总能有机会重逢。
“你还这么小,不该独当一面。和我一起,我们一起好不好?”他在同苏清和商量,这小东西好些笃定了的事儿容易钻牛角尖。
当年霍池渊算是后来者居上,容悸默默喜欢了苏清和七八年,抵不过霍池渊从镇北带来的满身自由。
容悸不甘,知道此事后为阻止他二人在一起,执意派霍池渊出征打一场,没有胜算的仗。
甚至在听闻霍池渊有胜算时候,毅然决然撤回自己能调遣的军队,任霍池渊单枪匹马,终于如愿得到霍池渊战死的消息。
此前霍池渊都明白,所以才会想着拜鬼神。但他不清楚苏清和是不是也知道了些什么,或许他是感觉到了的。不然重来一次也不会倔强的想要冲在他的前面。
见苏清和不语,霍池渊亲亲他的额头。
“容悸对你存了别样心思,我醋。玉尘,这一世若你还想助他即位我不拦着,也愿意同你一起帮他,只是你不能同他再有过多来往。你是我的。”
“坏东西,”苏清和气道:“你那日骗我就罢了,怎么说都不停,现在问我做什么,直接将我绑回府里拴起来好了!”
霍池渊:“不是不想你再跑吗,谁知道你还有力气跑,我当时真该…”
“你…”苏清和打断他的话,“好好说,你真该如何?”
“真该什么都不做,好好抱着你,一觉到天明,然后送你出府,老死不相往来。”
“倒不用老死不往来,”苏清和忽笑起来,捧着他的脸轻啄了一口,“容悸这边我派人将师傅请来了,他来给容悸授诗书,过不了几日该到仓庆了。上辈子他们都瞒我,但是阿渊,其实我都明白,我不想重蹈覆辙…”
霍池渊心柔下来,眷恋湿湿吻对方的上柔唇,猫偷腥一般缠绵一口就分开,“不重蹈覆辙,你是我霍源真的媳妇儿,别人不能抢”他接着问:“你当年说同我回镇北,这话如今还作数吗?”
苏清和不答反问:“那你当年说要嫁给我,这话还作数吗?”
霍池渊道:“聘礼备足,择日不如撞日。”
“你当时没说要聘礼。”苏清和蹙眉,他现在还没钱,“霍源真你是不是反悔了?”
“谁有钱,谁娶媳妇儿。”
霍池渊笑得狡黠,附在他耳边亲昵道:“怎么样,趁着还未年关我差人回镇北知会我爹娘,让他们准备准备,来仓庆见见儿媳妇儿,顺便提个亲。”
苏清和当他来真的,愣怔着寻思对策,他舔舔嘴唇底气略微不足。
“再等等,我会有钱的。”
闻言,霍池渊稀罕得将他整个人揉进怀里,逗这小东西简直太有意思了。